第605章 两个犯错之人

“虽然斯内普做出来的事情很恶心，但是他好像没有说错。”罗恩皱眉道。

赫敏抿了抿嘴，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哈利和两人提到过很多次，自己在家里过得有多不自在。

正是因为过得不自在，所以在圣诞假期的留校表格上，他总是第一个填上名字的学生。

哈利不情愿地点了点头，“佩妮姨妈……的确对我是那样的态度。”

“但是莉莉的保护，就是需要这个条件，我已经确定过了。”邓布利多再次重申，“我希望你留在霍格沃茨，成为这里的教授。”

“留在这里成为教授？”斯内普的腮帮子在鼓动，“你说他很像莉莉……眼睛和莉莉一模一样？”

“是的。”邓布利多点了点头，“如果你对莉莉的态度没有变过……”

“我对莉莉的态度？”斯内普居然拿出魔杖，“呼神护卫（expectopatronum）！”

一只银色的灵巧牝鹿跃出魔杖，缓步靠近他，用修长的脖颈摩挲着他的手臂。

“斯内普居然能变出守护神？”罗恩惊讶道，“而且为什么是鹿？怎么样也应该是蝙蝠一类的形象才对。”

“看上去和哈利的守护神很像……”赫敏皱起眉头，“哈利，我记得你的守护神是牡鹿？”

因为《清静心经》的缘故，孔诺所带领的这几批霍格沃茨学生，基本上都掌握了守护神咒。

“有什么关系吗？”哈利看着那只牝鹿守护神有些出神。

“我当初为了掌握守护神咒，去查找了一些额外的资料。”赫敏解释道。

“一般来说，一对巫师夫妇的守护神会互补，或是具备某些相似性。”

罗恩的反应无比迅速，“所以你觉得牝鹿和牡鹿是互补的一对？”

“所以哈利的爸爸和斯内普才是真爱？他们在霍格沃茨特快上一见钟情？”

“罗恩！”赫敏和哈利同时喊道。

“咳咳……我就是开个玩笑……你们都太严肃了。”罗恩连忙摆了摆手。

赫敏说道：“哈利，我只是觉得……斯内普教授的守护神形象，或许会和你的妈妈有所关联。”

“我会去当面问个清楚的！”哈利点了点头。

“一点都没有变。”邓布利多看到牝鹿守护神无比感慨，“这也是我选择相信你的原因。”

“你真是一个可怕的人！”斯内普撇了撇嘴，“是我害死了莉莉！你却让我去面对莉莉的孩子！”

“你是一个合适的人选，最合适的人选。”邓布利多解释道，“正如我刚才说的，伏地魔还会回来！”

“他一定会重新召集自己的仆人，而你只要在霍格沃茨扎根，那必然会成为他最重视的人。”

“他需要霍格沃茨的情报，他需要你的帮助，这是我给他提供的条件。”

“又是间谍是吗？我得向黑魔王传递情报，然后还得向你汇报黑魔王的情况……”斯内普自嘲地“呵”了一声。

“说不定哪天黑魔王对我起疑，直接就杀了我……不过这样也好……对我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黑魔王发现了我，最好能让我死得痛苦一点，希望他可以使点劲儿^”

“你的大脑封闭术很出色，如果不使用额外手段，就连我也无法窥探到你的记忆。”邓布利多忽略了斯内普刚才说的那句话。

斯内普摇了摇头，“你真是直言不讳，居然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件事！是不是在我第一次请求你的时候，你已经窥探了我的思想？”

“你总是这样滴水不漏，要比现在的黑魔王想得更多……这也难怪了！明明食死徒的人数拥有绝对优势，却会被凤凰社拖住脚步。”

邓布利多沉默了，过了一会才点头道：“没错！你那个时候很不稳定，并且身份还是一个食死徒，我只是做了必要措施。”

“我明白了！”斯内普长长吐出一口气，他凝望着远方，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存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就不要告诉他那件事情……这是我和你之间的秘密！”他用请求的语气说道，“我不想让莉莉的孩子……我需要你的承诺！”

“我当然不会说出口！”邓布利多点了点头，“如果将来你可以自己说出口……”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除非他可以杀了我，然后挖开我的脑子，窥探到我的记忆！”斯内普哼了一声。

“如果他能做到这一点，杀了我又何妨？既然他能杀了我，自然可以和你一起，杀了黑魔……伏地魔！”

“一切都是为了以防万一！”邓布利多摆了摆手，“或许我也会死，我也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造就伏地魔是我的失败，哪怕是付出生命，我也得想办法处理掉这个失败！”

哈利三人组瞪大双眼，他们没有想到邓布利多校长的决心居然那么坚定，居然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开始考虑最坏结果。

斯内普突然开口，“如果将来哈利也需要牺牲，才可以让伏地魔彻底失败，你也会牺牲他？”

“我不希望走到这一步……”邓布利多摇了摇头，“我的错误，让伏地魔可以成为黑魔王。”

“你的错误，让莉莉和詹姆牺牲，哈利从此失去双亲，还得面临危险。所以最好的结果就是……”

“只有两个犯错之人死去，我明白了！”斯内普点了点头，“希望你可以记住这一点！”

校长室的场景消失，哈利他看到迷雾重组成一个熟悉的场景——女贞路四号的草坪。

斯内普手握魔杖，遥遥望着一个肥胖的男孩，正在挥舞拳头，努力想要攻击到另外一个瘦弱的男孩。

他紧紧握住魔杖，双眼紧紧盯着那个肥胖的男孩，魔杖尖端已经飞溅出火星。

哈利三人组来到斯内普的面前，注意到斯内普那阴冷的表情。

“原来他偶尔还会过来看看……只是没有出手？”哈利感觉自己的脑壳有点不够用了。

斯内普的构成实在是太复杂了……让他不知道以后应该如何看待这位魔药课教授。

“是的，我偶尔会来看看……然后看到你们了！”这个时候，斯内普突然看向哈利三人组，一字一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