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有私情？

“哦？”江卿晚挑了挑眉梢，“不知是何等事情竟与本宫有关？”

秦恒闻言目光紧跟着落在了李贵嫔身上。

李贵嫔迎上秦恒的目光，不由瑟缩了一瞬，但她很快就稳住了，继续开口道：“臣妾告发江婕妤与朝中大臣有私！”

此话一出，殿内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原本正漫不经心的江卿晚闻言也怔了一瞬，她慢吞吞放下手里的东西，看向李贵嫔，问道：“本宫和朝中大臣有私？谁？贵嫔姐姐可知道与人有私那可是死罪，贵嫔姐姐可要慎言啊！”

李贵嫔见她面露慌张之色，脸上顿时泛起胜利者的笑容，她看向了秦恒，故作哀伤道：“臣妾亲眼所见，皇上若是不信，大可去查！”

“接着说，是谁？”

秦恒沉着一张脸，目光凌厉如刀子般盯着李贵嫔，浑身释放出凛冽寒意。

他的周围仿佛笼罩在了一团阴云里，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殿内的空气都像是结了一层冰霜，让人心悸。

李贵嫔咽了咽口水，鼓足勇气看着秦恒，颤巍巍的道：“是大将军——苏云洲。”

“臣妾亲眼所见，江婕妤与苏将军眉目传情，浓情蜜语，举止甚是亲密，俨然一副旧相识的样子，这还是大庭广众之下，私底下，怕是已然厮混成奸！”

江卿晚听得直皱眉，刚想反击，秦恒忽然抓住了她的胳膊，阻止了她开口的动作，然后看着李贵嫔，似笑非笑，“你确定，你看清楚了，是江婕妤和苏将军？”

“千真万确！臣妾还看到江婕妤行至无人处，偷偷垂泪，若二人真是清白，何至于如此？”李贵嫔笃定的答道。

秦恒眸色微深，他转头看向江卿晚，嘴角勾勒出一个弧度，带着些许调侃。

“爱妃，对于贵嫔所言，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江卿晚见状，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冷嗤一声，抬手拂掉了秦恒扣在自己胳膊上的爪子，淡声道：“臣妾没做过便是没做过，为何要解释？贵嫔既然认定本宫与苏云洲有染，为何不拿出证据来？空口白牙的诬陷，就要臣妾解释，臣妾做没做过皇上还不知道吗？”

“你……”李贵嫔被噎了一下。

秦恒却笑了起来，他低头凑近江卿晚耳畔，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道：“爱妃莫急，先看看她还有什么要说的。”

江卿晚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休要狡辩，你敢说你与苏将军不是旧相识？”

李贵嫔咬牙切齿地指责江卿晚，眼睛里几乎要喷火。

江卿晚看了她一眼，随即又移开了视线，神色淡漠，完全没有半分心虚的模样。

“是旧识当如何？不是旧识又当如何？”江卿晚反问李贵嫔，神色讥讽，“难不成因为是旧相识，我与他便有见不得人的关系？贵嫔未免太断章取义了吧？难道贵嫔入宫之前就没有一两个认识的男人？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与旁人有私？”

江卿晚的话一字一句戳进了李贵嫔的心里，她怒极反笑，嘲弄道：“你倒打一耙的功夫倒是挺厉害了。”

“可旁人如何能与苏将军相提并论，苏云洲那可是多少春闺梦里人，本宫不信你入宫之前不曾对他动过心思。”李贵嫔冷哼，神色轻蔑，显然根本就不相信她会没有对苏云洲有过别的心思。

江卿晚懒得再和她争辩，转头看向秦恒，道：“贵嫔姐姐说您不如苏云洲，皇上您怎么看？”

这话虽然是在询问秦恒，但实际上是在给李贵嫔施加压力。

果不其然。

李贵嫔听到江卿晚这话，脸色变得煞白一片，连忙跪倒在地，惶恐道：“皇上恕罪，臣妾绝无此意，江卿晚，你休要插科打诨，胡言乱语，含血喷人！”

秦恒闻言眯了眯眼，他扫了江卿晚一眼，而后才把注意力重新转回了李贵嫔身上，淡声道：“既然你无证据，朕如何信你？”

这话的意思就是，你不能单凭臆测就污蔑江卿晚。

“皇、皇上！”李贵嫔惊慌失措的看着秦恒，眼眶红润，泫然欲泣，“臣妾怎么敢欺君罔上，臣妾说的句句属实，还请皇上明察，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啊皇上！如今只是私下往来，来日便是奸夫淫妇，秽乱宫闱啊！”

她一边哭，一边控诉江卿晚，看向秦恒的眼神充满了希冀与渴求。

江卿晚见状，忍不住蹙起了眉。

“够了。”

秦恒蓦地冷喝一声，声音冰冷彻骨，他扫了李贵嫔一眼，缓声道：“李氏，朕一再给你机会，你却仍如此执迷不悟的攀咬诬陷。”

他的声音不高，但语速却不紧不慢，每一个音节吐出来，都如同一记闷雷响起，让李贵嫔的身体禁不住颤抖了起来，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脸色更加苍白。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皇上为何如此相信江卿晚！

江卿晚感觉到了李贵嫔的恐惧和不解，她侧头看向秦恒，嘴角扬起一抹浅笑，道：“皇上这般毫无理由的相信臣妾，只怕会让人觉得您是有心偏袒呢。”

“管旁人怎么说怎么想，朕自然是相信你。”

秦恒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唇角微扬。

“皇上，臣妾……”李贵嫔不甘心。

“贵嫔姐姐知道皇上为何生气吗？因为苏将军领了旨意，密秘领兵出京，你挑这个时候诋毁他，是何居心？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寒了我大梁无数将士的心，他们在战场奋勇杀敌，却有人在安稳中想要了他们的命，贵嫔姐姐不觉得此举不妥吗？”

江卿晚的话掷地有声，让原本愤懑不平的李贵嫔瞬间哑口无言，一颗心坠落谷底，面如死灰。

苏云洲离京了？

那她此番举动落在皇上眼里岂不是成了刺探军机，图谋不轨？！这可比江卿晚与苏云洲私通，或者私相授受，要严重的多。

她这次真的是闯祸了！

李贵嫔悔恨交集，恨不能抽自己两巴掌。

“贵嫔姐姐可还有话说？可还觉得我与苏将军有私吗？”江卿晚继续发问。

她神态从容，神色平静，哪儿有丝毫方才李贵嫔质疑她时的狼狈不堪。

李贵嫔看了江卿晚一眼，只觉得心头憋屈，可事到如今，她除了磕头认错，已经没有办法挽回局势了。

江卿晚踱步到李贵嫔跟前，看着她惨白的脸色，轻轻叹息了一声。

“贵嫔姐姐，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本不愿与你计较，毕竟大家都是姐妹，可你屡次三番针对于我，此次更是如此诬陷我，再不计较，便是我软弱可欺，求皇上，还臣妾一个公道。”

江卿晚这番话说的恳切又诚恳，仿佛真的是受尽委屈，无奈之余才向秦恒请求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