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再不喜欢这对母子，她们也都是皇室之人，皇室秘辛，哪有被外人听去的理？
“……是。”
已经查到蛊毒是从他们这里出去的，他招不招都无所谓，倒不如趁着现在多放几个烟雾弹，能争取一日是一日。
凤泽宇站起身，拍拍衣裳上的褶皱，直视着凤之乾的目光。
“我自幼就知道母妃她不喜欢凤昭，可是他是皇帝，我母妃不过是一介妇人，又能做什么呢？她便将这些主意都打到了他的孩子身上。”
这些年凤昭子嗣单薄，所有人和凤昭本人都没将这件事往旁人身上想，只当是征战太多，杀戮之气太重，这才得了上天的惩罚。
凤之乾听他这么说，眉头一跳。
“降生到哪里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他们还未睁开眼看一看这世界，她到底……”
他在边关征战多年，从未伤过一个幼童和婴孩，也实在无法想到殷桂月到底为何能有这么狠的心。
“我母妃本就不是自愿进宫，若非打仗输了，她这辈子都不会离开苗疆，凤昭把她从家乡掳来，又让她做她不喜欢的事，她怎能不恨？”
凤泽宇只觉得他的话荒谬，那些人无辜他就不无辜了吗？
只是他受到的白眼与冷落哪里比那些人少。
“她入宫前肚子里也曾经有个孩子，也为了入宫打掉了，你说，她又怎能容得下别人的孩子呢？”
凤泽宇漫不经心地说着，看着凤之乾逐渐暴怒的神情，只觉得身心愉悦。
他是输了不错，可凤之乾跟凤锦夜就赢了吗？
迎着凤泽宇的目光，凤之乾几乎就要失控的理智回过神来，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说的事我自然会查，若今日有半句虚言，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凤泽宇知道他有这本事，不过面上却还是一派云淡风轻，反倒扬唇对他笑笑。
“你尽管查。”
殷桂月有句话说的对，当年都查不出来的事，现在又怎么可能查得到呢？
凤之乾盯了他几秒，随后转身拂袖而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凤泽宇伸出手，看着上面被牙齿咬出的口子，嘴唇动了动，轻声说了些什么。
…
今日的事凤泽宇自然告诉了凤锦夜跟莫遥，莫遥听了之后却皱了皱眉。
“他的说辞跟殷桂月倒有几分矛盾。”
跟凤泽宇不同，殷桂月这段时间是问什么就说什么，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
相比之下，莫遥倒更不相信凤泽宇。
“飞花阁我不便进去，审问殷桂月的事便麻烦你了，我会让人在暗中盯着，如果出现什么你只管叫他们。”
再怎么说凤之乾都是权臣，进后宫容易惹人非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就将这种事交给莫遥。
他不会在这里待一辈子，莫遥是后宫之主，也该慢慢成长起来。
“好。”
莫遥点点头，看向殿外忙碌的人群，不知道在想什么。
养蛊这种事非同一般，而且经过这件事大家也怕了，凤锦夜最近都在忙着安排人在四周搜查。
“娘娘，十公主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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