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向娟心里，还是挺喜欢这个小丫头的。踏实肯干任劳任怨，对谁都客客气气。
好几次自己的不想值夜班，都是跟柳绵换的，这个丫头不吭不响的也不知道抱怨。柳绵要是知道估计吐她一口盐汽水。
自己愿意换，当然是因为白天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了。
别觉得上夜班吃亏，但对于自己来说是非常合心意的，安顿好孩子后，让肥猫盯着，自己就在桂花院里呼呼大睡到天亮。
第二天精神奕奕的交班，化身田大哥去找孙大喜他们，给大杂院的孩子们上上课，或者教一下生存的小经验。
而向娟此时想到自己当上院长之后，手底下也需要得力的人用，柳绵这种没有背景的小姑娘最好收买了。
“你很不错啊，小柳同志，虽然年轻容易冲动。今天的事情你回去写一个检讨给我，以后看你表现再说。”
柳绵脸上依旧带着和煦的笑容，还有夸张的受宠若惊，让向娟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向院长，据说胡院长下个月才退休，这个事情已经确定了吗？书面文件已经下发了吗？”
向娟面色一怔，耳边又传来柳绵缥缈的声音，脑子里一片模糊，面露出挣扎。最后终于面露得意，用炫耀的语气说道：
“对啊，我们家老李已经和胡院长达成协议了，老李答应给胡院长的儿子提干。
胡院长那个老东西已经把推荐我当院长的申请书写好了，就放在她办公桌的第一个抽屉里。”
向娟说完后，抬手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慢悠悠的起身。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和迷茫之色。
“这不科学，你什么时候学会狐媚子了，不，学会幻术了？”
肥猫已经不是以前的肥猫了，它此刻非常平静的在柳绵的识海里说道。
“在人类时间里，有一种科学叫催眠术。”
肥猫听完后，把自己圈成一团，瓮声瓮气说出几个字。
“哦，雕虫小技而已！”
“难道不应该是老太太割双眼皮儿--大开眼界吗？”
向娟有些清醒，大致也意识了自己刚才的话有些不妥，但此刻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受的。
捂住胸口转身的时候，看到关大爷和顺子的表情，只是重重的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就抬步准备离开房间。
“站住！”
柳绵面色冰冷的盯看着她。脸上的笑意全无，眼神也带着浓浓的压迫感。向娟心猛然下一惊。
她虽然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得农妇，但是对这些情绪上的东西还是有着与生俱来的敏锐。
可转念一想，眼前的这个小丫头，也没有什么背景，据说唯一的哥哥前段时间也死了，才有有机会被分配到了这个地方。
而且平日里表现出一副很好说话的小透明模样。
她想到这里，面上带嚣张的看着柳绵，眼神里全是是的挑衅，板着脸说道：
“怎么？小柳同志对我的工作有意见？”
柳绵抱着怀里的小丫头，转头面带微笑的对她说道：
“道歉！”
向娟不可置信的看着柳绵，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想用眼神再次确认一遍。
“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给孩子们道歉。第二，你身上的裙子也没必要穿着了。”
听到柳绵说完，向娟才肯定了自己刚没有听错了，整个人就如同炸毛的母鸡一样，随即声音都变的尖锐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然后给这些小崽子道歉？你以为你是谁？
你以为他们又是什么东西？我道歉。他们敢接受吗？他们受的起吗？”
柳绵看着眼前又陷入癫狂的女人真是，眼里露出一丝厌恶，这真是又蠢又恶毒。
老话儿说的好，煎饼果子下毒药，别给爷来这一套！
在一旁的关大爷，把抱着的小长安轻轻的放在旁边的长条桌上。拳头紧紧的握起，能听见关节噼里啪啦的声音。。
向娟被关大爷的作态吓了一跳，有些猩红的狐狸眼瞪得老大，带着一些惊恐。
看这关大爷的表现，明显是想打她，柳绵连忙伸手制止了关大爷，自己好抬脚往前，眼神犀利的盯着她片刻，掷地有声的说道
“受不起？如果他们都受不起，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就是有资格受的起。
我告诉你。他们是谁？他们是父辈延续，祖国的希望，这里的每一个孩子都代表了一个铁骨铮铮的好男儿。
他们为了这个国家抛头颅洒热血，为了让更多像你我这样的人享受和平，付出了宝贵的生命。
而他们的子孙后代却被你这样的人奚落和欺辱，你想想你配吗？”
柳绵每说一句，眼里的冷冽就重一分，少女清亮的声音在整个屋子里回荡。
小一些的孩子不太懂事儿，懵懵懂懂的咬着自己的手指头，但有几个八九岁的孩子听完之后眼里泪水不停打转。
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从开始低声压抑的呜咽，到后面的嚎啕大哭，柳绵此时却手足无措的看着关大爷。
关大爷也一脸茫然的看着柳绵，而那个向娟一看这种情况早就趁机跑了出去。
柳绵已经完全没有兴趣搭理这种人，自己给她的那一脚，这辈子是别想好了，会让她一辈子坐立难安，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的。
外面那一帮子人，估计都不会让她好过的。想到王大姐说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慌忙跑出去的向秘书，由于过于紧张，刚出大门慌不择路的一头就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大力冲击之下，自己瞬间仰躺在青砖地上，身上的裙子也就掀翻了过去，她大红色的内裤也就暴露在众人面前。
向娟倒地后，尖叫一声，慌忙的把裙子推回去，暗自觉得倒霉，满腔的怒火马上就翻涌而出，眼睛都没抬直接破口大骂。
“王八蛋玩意儿，你娘生你的时候没给你眼睛啊！还是瞎了你的狗眼了。。。”
向娟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爬起身来，她感觉刚才一撞，自己的胸部又开始隐隐作痛。
“向秘书，好大的官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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