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是对待仇人最好的方式。
既能让对方饱尝痛苦，在临死之前悔恨来到这人间。
又能极大满足内心想要发泄怒火的欲望。
是的！
此刻的陆封，很愤怒。
归来的剑苍魔，在记忆中看到了很多死去的人。
明氏一族……没了！
明老和明二爷，也没了！
呵呵！
呵呵！
他不怪童儒，不管怎么说，那家伙是自己的前世，而且也不是武者，他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相反，他还要感谢童儒，把凶手，送到了自己的眼前。
往日几百年前的回忆，不断地在剑苍魔脑海中浮现着。
那是天昏地暗的大战。
明氏一族的老祖宗，带着茶水糕点跟在他的身后，那时那家伙还小，剑苍魔喜欢叫他小明子。
【大人，您累了吗？再杀几个一流门派的武者，要不要休息一会，吃点东西，我买了豆浆油条，还有京都的桂花糕，很好吃的。】
【大人，我又去隔壁村头买了几两牛肉，还有三斤上好的桃花酿。】
【大人，我困了，我先睡一觉，等我一觉醒来，就给您买早饭去，您不用担心我会被那帮杂种偷袭，我跟你学了不少步伐，跑得贼快嘞。】
【大人，您饿了吗？】
大战的那几日，明氏一族的老祖宗寸步不离地跟着剑苍魔。
在整个武界，天下所有武者围攻他的那几天。
他饿了，小明子就做饭送水。
吃完，休息完，提剑，再杀。
杀得满山尽红染，血水成瀑布。
杀得日月失色，万鬼哀嚎。
杀得那群自诩正道的伪君子，人仰马翻，遍地哀嚎。
本该是魔头的他，却在小明子这得到了正视。
这小子，不害怕他。
甚至还崇拜他。
剑苍魔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可他知道，小明子是个好人，他喜欢劫富济贫，每次他杀完武者，小明子就负责搜刮财物，然后在赶往下一个仇人山庄的路上，分发给沿途的穷人百姓。
他喜欢爱护小动物，看到又兔子被蛇追，他总会停一停，把兔子抱起来送到安全的位置后才放生。
他喜欢买丫鬟，这并不是因为他喜欢乱来，而是他知道，这些丫鬟家境不好，在买来后，带到了远些的城池，送了些银两，就还她们自由了。
……
总之，明氏的老祖宗，在剑苍魔心中的印象还不错。
他将黑暗带给这人间时，只把自己最青涩的一面，留给了这小孩。
毕竟——
那时的剑苍魔，也才二十出头罢了。
他还记得有一天晚上他们在聊天。
“小明子。”
“在呢，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又饿了？”
“你为什么要跟我？就不怕我杀了你？”
“不怕，大人你是好人，你杀得都是恶人，你救了我，我跟着你，这是报恩。”
“小明子，我是好人吗？”
“大人，您当然是好人，虽说您开始将黑暗带临人间之后，这片土地死了很多人，被染红了，但是，您没发现吗？那些愿在春秋岁月里生娃的妈妈们，更多了，百姓的日子，好像更幸福了，不是吗？”
“是啊，好像，确实是这样的，小明子，以后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啊？”
“大人要是寿终正寝，那小明子就侍奉您的坟墓，直到我老死，大人要是被人杀，小明子就努力学武变强，替您报仇。”
“哈哈，你啊，算了吧！你啊，干不了这种事情，你只能干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他那天，把这把五尺黑金色长剑，丢给了明氏一族的老祖宗。
“帮我擦擦剑，好好保管着。”
“以后，我若是死了，把这剑传承下去，等哪一天，我想回来了，自然就会回来的。”
“是，大人。”
——
那一夜的承诺，延续了几百年。
明氏一族的老祖宗，让子子孙孙都遵守着这个诺言。
他们，保护了这把剑，真的保护了很久。
想到这，陆封的怒火，便又多了几分：“小明子啊。”
“本座，失言了。”
“本座回来了，却没能保护好你的氏族。”
“老明，老二明，你们，不会怪本座吧！”
“本座，这就给你们讨一个交代。”
说罢，陆封单手背在身后，迈开步子，走在雨中，走到了，麦诺面前。
此刻的麦诺，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一只胳膊被斩断，已然让他的生命来到了终点。
麦诺抬起头，盯着陆封：“你不是陆封，你到底是谁？”
“你不是已经被我杀死了吗？”
“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别折磨我！”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杀了我啊！”
陆封：“求死？”
呵！
他伸手。
地面上那柄五尺黑金色长剑飞起，落在了陆封手中。
他猛地一挥。
“咔嚓！”
麦诺的另一条胳膊被斩断。
“啊——”
那无法形容的剧痛，让麦诺惨嚎一声，他痛哭了，眼泪哗啦啦地流，从而遭受过如此重击的他，在此刻崩溃了。
看着胳膊伤口那如喷泉般涌出来的鲜血，麦诺怕了，真的怕了。
“不要折磨……”
“咔嚓！”
又是一剑。
第三条胳膊，再次被斩断。
麦诺：“三头六臂？”
“哼！”
“我不会让你死。”
“我让一下一下，把你肢解。”
“以祭奠，他们的在天之灵。“
说罢，陆封再次动了手中的剑。
“咔嚓！”
“咔嚓！”
“咔嚓！”
三剑过后，麦诺的六条胳膊整整齐齐地掉落在地面上，连翻的剧痛，让麦诺痛晕过去。
可陆封不会给他机会，在他痛晕的那一刻，陆封点穴几下，麦诺的意识再次清晰了。
他真的崩溃了。
看着自己满地的胳膊，整个人，如坠冰窟般，瑟瑟发抖起来。
“你是魔鬼！”
“你是魔鬼……”
陆封：“是的，本座是魔鬼。”
“在曾经的岁月里，本座的名字，对于那群武者来说，就是魔鬼。”
“本座记得，那段日子里，也有不少外国的武者企图来杀本座，其中，好像也有主神派的武者，叫做……艾森密？”
唰！
此话一出，麦诺，惊了。
“那……那是主神派第三十六任大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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