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寻找养蛇人

姚弛多方打听终于来到梅里庄，刚收到家具的看门小厮叫住姚弛：“姚兄！”姚弛听了赶紧站住。

小厮：“嘿嘿~巧了，我正要去找找您呢！刚才夫人说那个茶桌再多做一个小点的，给我家小少爷用，”

姚弛：“你准备去哪找我啊？”

小厮不以为然地一指前面：“随便找一个叫花子问问呀！或者直接让他们给你带话也行啊！”

姚弛和小厮分开，看着满大街的叫花子，难道他们都认识姚柏？他刻意路过几个叫花子眼前，还真有人叫它：“哎姚兄今天怎么没把姚钱树抱出来？”

姚弛虽然想好了说辞，却没料到……抱摇钱树……出来？什么鬼！

姚弛自动忽略摇钱树的问题，转而说：“能不能麻烦哥几个帮我个忙？”

几个人都投来询问的目光，姚弛继续说：“我最近记性不太好，麻烦几位明天见到我的时候提醒我，傍晚时分到梅里庄东边水井旁，见我的兄弟。”

乞丐们：“行行行！快走吧！姚钱树该饿了，带她出来要奶吧！”

姚弛尴尬地走开，姚钱树？还要喝奶？

找了个客栈，进去了才想起，在现代扫码消费已经成为习惯，这次回古代没带银子！只好灰头土脸地从客栈出来，眼看天快黑了，他坐个木桩上思来想去不知道要去哪，这时有人拍他：“姚兄怎么不回山上住了？”是丐帮的人。

姚弛：“我……今晚不想回。”

乞丐：“那就回山洞啊！走！姚弛跟着乞丐，来到姚柏以前住过的山洞。”

没多一会儿，陆续又回来两个乞丐，见面第一句都是问：“你家姚钱树呢？”

姚弛都是统一回答：“放在别处了。”大家都以为是放在大衷家，也就都没多问。晚上一位大概50多岁的老乞丐卷起裤腿，借着洞口烧的很旺的火光，和其它二人说着什么，姚弛伸长脖子，从缝隙中看过去。

那老乞丐的腿上，长了一个姚弛再熟悉不过的肿包——梅花毒！不用想，一定是姚柏带了病毒回来，不知不觉中传染给了他。姚柏回来那么久，都不知道已经传染了多少人。

现在古代已经不算是姚弛的地盘了，所以他没有声张，等到明天见到姚柏，商量后再决定怎么做。

姚弛几乎一夜没有睡，火堆在后半夜熄灭，姚弛没等到第一声鸡叫就摸索着离开了山洞。他担心清晨大家都让他“到水井边去见兄弟。”他得让这句话传到真正的姚柏耳朵里。

可姚柏此时还在大衷家睡的鼾声如雷，最后被强烈的尿意将他从与油菜花的欢爱中憋醒，他懊恼地从草席上爬起来，轻微的声响吵醒了姚钱树，她又吵着要喝奶了！

姚柏抱着姚钱树出了门，现在姚弛要奶也不是每天都去那几家，也会去一些穷苦人家，走的时候放几文钱算是报答。也不知道姚钱树喝奶要喝到什么时候。

今天刚喝完奶准备找个地方晒太阳聊聊天，现在就等着姚钱树法力到达一定程度，能看出油菜花在哪。其它姚柏过一天算一天，也不想别的。

他刚找个合适的地方坐下，屁股还没坐热，后面就有人叫它：“姚兄！去水井边了没有？”

姚柏半天摸不着头脑：“水井边？去干吗？”“昨天你不是让我提醒你，今天要到庄东面的水井边去见你的兄弟吗？”

姚柏：“我兄弟？”他想说我哪来的兄弟？我的兄弟都死了啊！

来人看着姚柏一脸蒙圈地样子：“你真忘了啊？”

姚柏再三确定是自己说过的话，那人坚定地点头：“对！肯定是你啊！你还说最近记性不太好，看来记性是真不好啊！昨天看见你的时候没抱姚钱树，不会是落在谁家了吧？”那人看了姚钱树一眼：“现在找回来了啊？真险。”

姚柏一听更蒙了！昨天他和姚钱树一直在一起，讨完奶，又送完家具就回大衷家了，一整个下午都没下过山呀！

姚钱树用脚丫子在姚柏怀里蹬了蹬腿：“是不是你现代那个兄弟来找你了啊？他不是跟你长的一模一样吗？”

姚柏腾地一下站起来：“我想起来了！失陪！”走出去几步，又回来作揖：“感谢告知！”

梅里庄最东头的水井旁有一棵歪脖树，姚弛坐在没有积雪的树下昏昏欲睡，姚柏大老远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老弟！老弟！”激动地大喊。

姚弛闻声睁开眼睛正看见姚柏抱着个孩子朝自己这边跑来，站起来张开双臂，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挤的姚钱树“咿咿呀呀”的叫个不停。

姚弛这才放开姚柏，指着孩子问：“这就是姚钱树吧？亏你想得出来这名字！昨天好几个人问我怎么没有抱‘姚钱树’，我还奇怪，你抱一棵树干嘛！”

姚柏：“这棵姚钱树可是我在古代的金手指啊！”他把遇到女婴的事情说了一遍，接着问：“老弟这次来，应该也有事吧？”

姚弛止住笑意，正色道：“梅花毒现在已经在我们那里传染开了，我已经算是完全康复，咬你的那条蛇，同样把我也给治好了！我这次来，是想采集一些毒液回去，最好是能捉一两条回去繁殖。”

姚柏面色冷峻道：“恐怕没那么简单，蛇来的时候我还在昏迷，根本不知道是什么蛇咬了我，只有收留我的那家女主人看到了，所以我得回去问问她，也不知道她认不认识蛇的品种。但不管怎么样，咱们各种办法都试试。”姚弛点头。

姚柏先给姚弛留了些银钱，让他找个客栈住下，自己到雀娘做事的府上去找雀娘。

雀娘在梅里庄首付家——谢家做事这是个大户人家，里里外外好几层院落，雀娘一边擦手，一边从最里面的跨院走出来。

雀娘：“这么急着来找我，有事？”

当姚柏问起那条蛇的事，雀娘有点为难地说：“那种蛇我见过，但却不是野生的毒蛇，是有人专门豢养的，所以不会冬眠。”

姚柏：“谁养的？”

雀娘在这做事五六年，跟着家里夫人也见了不少世面。去年老夫人过寿，府上请来了戏班子，其中就有一个红衣女子带了毒蛇上台表演。凶恶的毒蛇在那女子身上柔软的爬来爬去，甚至还张大嘴巴让大家看它凶猛的样子。

在身上爬了一会，女子又表演为毒蛇催眠，她拿出一个吊牌，在毒蛇的眼前以平稳的速度左右摇晃，女子嘴里还说着奇怪的语言，毒蛇逐渐眯起眼睛，最后一头栽在女子的脚边。

她收起吊牌，在台下的观众里找了两个胆大的男孩上去把玩那条毒蛇，无论男孩怎么摇晃，甚至伸手去掰它的嘴巴，那条毒蛇都像死了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

男孩下台后，女子对着毒蛇发出一声号令，也是一种听不懂的语言，毒蛇睁开眼睛的同时抬起头，吓得台下观众都“啊”了一声。突然苏醒的毒蛇在女子的指令下，一点点向台下游走，很听话地顺着观众的脚边缓慢行动。胆小的女眷纷纷侧身躲避，女子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据雀娘回忆，那天为姚柏解毒的毒蛇和女子带来表演的毒蛇应该就是一个品种，甚至有可能是同一条。因为雀娘在府上看表演的时候曾和旁边的小丫鬟讨论过。

那小丫鬟还很老成地告诉雀娘：“蛇头上带红点的都是蛇王，那个红点是主人在征服它的时候用刀捅的，这种蛇，你若征服了它，它就会永远听命于你，一旦失败，就算再强壮，也会葬身于蛇腹！”

而那天毒蛇咬完姚柏，从雀娘身边经过时，雀娘惊奇地发现，那条毒蛇头上也有一个红点！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越来越觉得那条毒蛇本就是受了谁的指令来救姚柏的。

姚柏越听越玄乎，又问了些毒蛇的细节，抱着姚钱树离开。

姚钱树：“其实我也觉得那条蛇有点不同寻常，它从窗口进来，直奔你就来了，还在你身上游了一圈，我以为它要勒死你，现在想想，应该就是在寻找你的梅花包。你看它最后不偏不倚就咬了你脓包的位置，而且，当时我就在离你不远的地方，雀娘后来也回来了，它都像没看见我们似的。如果不是有人背后操纵，身为一条毒蛇，千里迢迢只为来咬你一口，这不科学呀！”

姚柏听的云里雾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要先找到那驯养毒蛇的女子，说不定就是她救了自己。姚柏低头问姚钱树：“你能不能找到那养蛇的女子？”

姚钱树闭眼搜寻了一会：“我们附近只有一个人养蛇，但不是女子，是一个老头，我说不清具体位置，我可以引着你去。”

姚柏先去找到姚弛，姚弛也觉得此事蹊跷，于是给自己简单化了个妆，和姚柏一起去找养蛇人。

七拐八拐，赶了大半天的路，终于在天黑之前来到一个破败的小院前，这里，姚柏和姚弛都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