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重回故地

季凝就跟着老爷子的身后，她盯着他打完电话，突然出手把手机抢了回来，然后放进自己兜里。

“老爷子，不用再通风报信，你去休息一下，我们等会儿就回禹城。”季凝说完，迅速揣着老爷子的手机回了房间。

屏幕还没锁屏，她趁机翻看聊天记录，发现老爷子命令方北擎，让他除夕那晚再过来，说是除夕大团圆，俩人才会长长久久。

季凝看到老爷子发的信息都是一条很长的内容，而方北擎发的却很简单，不超过三个字，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好字。

她从俩人交往的短信当中知道，方北擎暂时不会过来，也放心了回禹城。

他们把收拾好的行李全部提了出去。让白迎泽装车，然后连夜出发。

季凝坐在车上，那些锦鲤记看了起来，这本书的内容丰富奇妙，她还没有钻研透。

之所以选择半夜出发回禹城，是因为季凝不想让白迎泽到这里来，如果自己死活，这里又会成为一个伤心地。

老爷子被车颠簸的差点要睡着，他怕自己被丢下，不断打起精神找季凝聊天。

“小凝，既然你不困，我就跟你聊聊北擎小时候的事吧。”他说完你也不等季凝同意，开始自顾自的讲了起来。

关于方北擎的故事季凝打听到很多，不过老爷子说的他却是第一次听到。

原来，方北擎的父母离婚，都是他自己促成。

季凝很佩服方北擎的魄力，也更加讨厌方华那个偏心眼的父亲，如果他能够一视同仁的对待自己的两个儿子，方北擎也不至于对方家人这么讨厌。

老爷子其实什么都知道，不过是在装失忆，怕方北擎的情绪受到影响。

方北擎六岁那年弟弟出生，母亲忍耐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离了婚，这也是方北擎性格孤僻的原因。

他认为如果没有自己，母亲也不会离婚消失。

“小凝，从前是我糊涂，非要让北擎娶季馨月，但是最近我也想明白了，你是天底下最适合他的人。”

季凝听了会，慢慢合上书本，“老爷子，您睡会吧。”

老爷子正聊的开心，突然被季凝提醒让睡觉，心里很不高兴，“我不瞌睡，除非你答应我的要求，我才睡觉。要不然以后，你走哪我就跟着哪，非让你妥协！”

季凝觉得他这个无赖样，倒是个方北凌有点像，“老爷子，有些事其实是强求不得的，我也跟你说过啦好几遍，您睡会吧，”

老爷子不服气的坐着，气的脸色也变青了，“小凝，我不管你是奔着什么目的回来，如果你敢丢下我一走了之，我就……我就让北擎把你关起来。”

季凝低头笑着，觉得老爷子很是可爱，“睡吧，睡着了就能见着你的乖孙子。”

季凝拍着老爷子的肩膀，像哄小孩子那样哄着他。

她这次回禹城，主要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在禹城开一家卖石头的铺子，然后再见一见方北擎。

自从看了锦鲤记这本书，季凝发现她更加嗜睡了，每天要睡上十多个小时。

“小白，我有点困了，等会儿把老爷子放在老地方。”季凝交代完白迎泽，然后靠在后面，渐渐睡了过去。

这一次她又梦到了那个小家伙，散发着绿光的小灵。

小灵围着她转来转去的，很是开心，“我终于又见到你了。季凝，我可等了你一整天。”

季凝知道自己在做梦，努力去追着小灵，“你等我干嘛？”

梦里，他们又回到那处老院子，季凝跟着小灵在院里转悠着。

“我来接你啊，你快死了。”

季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这么着急吗？”

小灵看到她变了脸色，突然又大声笑了起来，飞到她肩膀上落下来。

“当然了，我孤单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人陪我。”小灵生气的抱怨着，觉得季凝有些冷淡。

季凝看到这个小家伙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是我不想这么早就去陪你，我还有很多的事没有办，要不然你帮帮我，等再过个几年，我肯定会去陪你。”

“那可不行，我都给了你十年的时间。十年难道还不够你去办自己想干的事？”小灵很是好奇，觉得季凝痴心妄想。

季凝冷着脸，用去去抓小灵，想把它从自己的梦里驱逐出去。

小灵看到她的行为大笑起来，“你不用白费力气，我现在没有实体，就是一团雾的形状，你是抓不住我的，乖乖听我的跟我走，我给你寻个好去处。”

季凝叹气，她想让自己醒过来，努力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小灵制止她的行为，威胁季凝说，“季凝，我知道你很喜欢方北擎，所以才不想跟我走。可是你想过没有，你现在拥有过的十年，都是偷来的！”

季凝这会彻底不明白了，听起来好像她干了错事一样。

“你也别拐弯抹角啦，有什么事尽情告诉我，趁我现在还有耐心听。”季凝催着小灵，想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它为什么一定要带走她。

小灵有些生气，“季凝，这些事不是你该问的，说的就是乖乖听话，跟着我离开这。”

“哼，你以为人都是傻子吗，怎么可能会有人乖乖等死。”季凝觉得小灵的话很是搞笑，世人都很惜命，就算得了癌症什么的，也盼望着一丝希望，她肯定也想或者回去。

小灵被她气到，绿光更浓了，“季凝，生死有命，你躲起来也没用。如果你一直躲着，该是你的东西会强加到她的身上。你想自己死，还是喜欢的人死？”

季凝冷冷的笑着，觉得这道题不是选择题，而是有唯一的答案。

“小灵，人都是自私的，只要自己能活下来，管别人做什么。”季凝说着，用力掐了自己，这才慢慢清醒。

她醒过来，脑门上一堆冷汗，看到身旁没了人，很是奇怪。

“老爷子哪去了？”

白迎泽坐起来，纳闷的看着季凝，“不是你说的让我把他放到老地方吗？”

他们把老爷子骗下车，然后就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