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查病源

夏轩知会了两女一声，又去见了夏汤和徐皇后一面，就向京城府衙赶去。

到了京城府衙，衙役面戴绢布正在忙碌着。

夏轩走进正堂，看见姜子牙正在翻看卷宗。

姜子牙看见夏轩走进来，急忙躬身拜道“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夏轩让姜子牙平身，问道“姜府尹，病灾的情况现在如何了？”

姜子牙回答道“启禀殿下，现在京城内及京城周围的县和村庄也发现了染上瘟疫之人。”

“经过调查，短短几天内，已经有近七万人染病，因瘟疫死亡的人也达到了5000余人。”

“幸亏皇上颁布了各种律令来遏制病情，否则恐怕染病和死亡的人会更多。”

夏轩皱眉，情况还是很严重啊。

他问道“不知姜府尹现在查瘟疫的来源可有头绪?”

治明帝将调查的任务交给了京城府衙来办，护城军协助。

姜子牙回答道“臣如今还是没有调查到病情的源头。”

“不过臣可以确定，京城内是瘟疫最后爆发的地方，瘟疫的源头一定在京城外。”

夏轩思考了一番，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姜子牙回答“首先京城内感染的人虽然比城外的多，但是得病的时间比城外要晚。”

“臣去城外调查的时候，臣发现周围好几个村庄居住的人，基本上都染上了瘟疫，并且只有几人存活下来。”

“经过询问，他们爆发瘟疫的时间比京城内和京城周围县爆发的时间要早出几天。”

“但是，经过调查，也没有发现瘟疫的病源。”

“村庄的人说，这次爆发的瘟疫毫无征兆。”

“而且殿下，瘟疫这种病灾一般的原因是因为鼠患，而有鼠患的原因是因为旱灾等灾害。”

“但是如今我大秦在皇上的治理下，年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过得还算富庶，也没出现什么大灾。”

“因此这次的瘟疫很是莫名其妙，甚有蹊跷啊，殿下。”

夏轩低头沉思，忽然想到了什么，唤出暗卫说道“你现在去问一下那四个被染病的护卫，他们把老人送到那里救治了。”

根据时间推断，夏轩怀疑那个老人应该是最早的感染者。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夏轩和姜子牙还有几个衙役站在了一间药铺门前。

这间药铺也成为了隔离区，听说药铺的大夫也被感染了。

进了药铺，里面躺着十几个人，他们面色都很不好，哀嚎不止。

来到那位大夫相距三步停下，姜子牙说清了来这里的目的，经过交谈后才知道那位老人已经死了。

夏轩问道“大夫，你接待那位老人之后，他有没有说过什么。”

郎中气息微弱的说道“我，我当时记得，他反复念叨着一句话，好像是什么木石村，他再没有说什么其他的了。”

夏轩和姜子牙出了门，夏轩面露凝重的说道“太医院的药都给病患服用了吗？”

姜子牙回道“殿下，染病的人太多，因此熬药需要大量的人，药材也是紧缺不已，所以还是有人没有喝到药。”

夏轩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这件事我想想办法。”

随后，夏轩又派人传来了霍去病，他的身后跟着一百多护城军，又派人去宫里传来了一位太医。

一行人立马出城赶往木石村。

到了木石村，周围是一片死寂，安静的有些可怕。

进了村子，眼前的一幕让众人瞳孔一缩，愣在原地。

村子里横尸遍野，老幼妇孺皆在其中，大部分的尸体已经腐烂，其状惨不忍睹。

有的尸体上已经爬满了蛆虫，空气中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即便护城军有着良好的素质，也是面露难看，跟来的几个衙役甚至想要呕吐。

夏轩脸色也是难看至极，喊道“都把绢布戴紧了，千万不要碰触到尸体和周围的任何事物。”

说完之后，众人继续往里面走去，越看越心惊，村子上下没有一个人存活下来，看样子都死在了瘟疫之中。

这时太医开口道“殿下，依臣的观察，根据这些尸体的腐烂程度可得知，这里的人对比其他染病的人是死的最早的，看样子是目前染病最早的。”

夏轩皱眉心想“难道这个地方就是瘟疫的源头？”

他对霍去病说道“去病，立刻将这些尸体还有建筑物全部焚烧掉，再派人去周围探查一下。”

即便这个村子是源头，可爆发瘟疫的原因还没有得出，需要仔细探查一番。

不一会儿，村子就燃起了熊熊大火，将一切慢慢焚烧殆尽。

这时有个护城军跑过来半跪道“启禀殿下，属下几人发现村子附近有一条小河，并且在小河附近发现了异常。”

夏轩急忙说道“带路。”一行人直奔小河而去。

众人沿着小河边，往上游而去，看到了比在村子里更加毛骨悚然的一幕。

小河上游的岸边堆满了尸体，水里也漂浮着几具浮尸。

有的尸体已经化成了一堆白骨，散落在地上。

有的尸体剧烈膨胀，已经形成了巨人观现象。

因为天冷的原因，有的似乎刚死了几天，尸体还没有完全腐烂，浑身上下的样貌还能够看清。

有许多老鼠在啃食这些尸体，空气中散发的臭味加上眼前的景象实在令人作呕。

夏轩靠近几分，仔细看了一下皱眉说道“吾发现，这些人竟然都没有穿衣服，周围也没有任何残缺的衣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转过头对太医说道“宋太医，你能看出来这些人的性别吗？”

宋太医上前仔细观察，然后说道“殿下，根据老臣的观察，凡是能辨别出来的都是女人。”

“而且都是年轻女性，能辨别出来的都在14岁到26岁左右。”

“那几具腐烂较轻的尸体，老臣在她们的身上发现了许多伤痕，而且她们没有穿着任何衣物，她们生前可能遭受过极大的虐待甚至被人侵害。

夏轩心中产生了极大的愤怒，咬牙道“到底是哪个畜生干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这可是几十条人命！”

这时姜子牙上前躬身道“殿下，臣这几日翻看卷宗发现，从两年前开始到今年年初有不少人报案说家里有女性失踪，不过应该都被之前的府尹压下来了。”

夏轩怒吼道“又是之前的府尹，他怎么死了还不安生，这次回去全部彻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事！”

夏轩心中愤怒至极，一直在思考，之前有许多命案都是被前任府尹压下来的，这次的事也是。

他到底在为谁卖命，很大概率就是季王和成王。

之前的几个案子都没有查到关于季王和成王的证据，可夏轩才不信跟他们二人没有关系。

说不定这回的事情他们也知道，甚至参与。

做这件事的人一定权势滔天，否则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走漏。

眼下值得怀疑的有很多，例如大的世家贵族官宦，季王和成王，还有太尉，这件事情只能慢慢去查了。

夏轩开口道“宋太医，不知你对这里的看法如何？”

宋太医应道“殿下，这里应该就是瘟疫的病源了。”

“大量的尸体腐烂后，产生尸毒，有的尸体滑落在河中，对河流进行了污染。”

“而处在这条河下游的木石村的人饮用了河里的水，所以染上了瘟疫。”

“有染上瘟疫的人没有第一时间死去，去往外界和京城求救，导致了瘟疫的传播。”

夏轩揉了揉眉头，说道“宋太医，你告诉霍总兵如何处理这里的状况，一定要谨慎处理。”

他又转过身姜子牙说道“姜府尹，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查这件事，派几个人在这里守着，看看以后会不会还有人来抛尸。

“必须把这个畜生给吾找出来。”

“而且，吾怕那个家伙的手里还关押着许多女人，得赶紧解救她们-。”

......

一座巨大豪华的府邸，府邸的地下竟有一座地牢。

牢里关押捆绑着许多颇有姿色的年轻女子，这里还摆放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器具。

女子们面露惨状，浑身上下伤痕累累。

她们的头发凌乱，眼睛失神，浑身上下不停地抽搐着，有的发出凄厉的惨叫，有的发出微弱的呼声。

这时，有个身穿锦衣玉袍的人走了进来。

他面目狰狞，不断搓手，一步步向女子们走去。

他舔了舔嘴唇，狞笑道“哈哈哈，美人们，我来了！”

这个人如果站在达官显贵面前，恐怕都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