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程处默有些担忧地说道：“陛下，要不咱们还是回城吧？”
“回城？”
李承乾摇了摇头道：“人家在这个时候动手，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为什么？”
程处默楞了一下道：“应该是等不及了，还有就是，他们肯定知道了我们玄甲卫的武器被上缴了的消息。
觉得现在玄甲卫的实力大减，他们有机可趁。
所以……”
“有机可趁？”
李承乾点了点头道：“应该是这样，玄甲卫的人手才多少啊？一千多人而已。居然都保守不了秘密？”
“咳咳……这个，陛下，玄甲卫换装备的事情，出了我们玄甲卫之外，还有不少人知道。”
程处默提醒道。
“我知道。不过这也不是借口，以后得多加强保密措施。”
李承乾道：“我可不想，自己亲卫的行动，都被敌人给掌控得一清二楚。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迟早得被你们害死！”
“是是是，属下回去之后，一定会继续加强玄甲卫的保密工作。”
程处默听着外面的喊杀声，有些焦急地说道：
“陛下，其他的事情，我们可以回去之后再说，玄甲卫这边，回去之后，你想要怎么处罚都行。
但是现在，外面的情况不明。
我们也不知道敌人有多少准备。
所以，还是先撤回长安城吧？”
“回长安城？”
李承乾坚决地摇头道：“现在这样回长安城算什么？我们要是真这么回去了，指不定大唐皇帝在长安城外被人袭击，灰溜溜逃回长安城的事迹，明天就会在长安城传开。
我这个皇帝的懦弱，甚至会被他们传得绘声绘色。
难道我的面子不要了？”
“啊？”
程处默脸一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面子。
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呢？
“啊什么啊，这里是长安！”
李承乾道：“难道你以为，光天化日之下，在长安城附近，能够有威胁得到玄甲卫的敌人吗？
即便是有，他们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又能够汇聚起多少人手呢？
所以……
我敢断定，这一次袭击我们的人马并不会很多。
甚至都不够玄甲卫一波进攻的。”
“……”
自从遇袭之后，程处默一直待在李承乾身边，连车厢都没有出。
外面的情况，他也不清楚。
玄甲卫各有分工。
即便他是玄甲卫的统领，在这种情况下，也不用他来发号施令。
对于各种突发情况，玄甲卫早就有了相应的应对方案。
所以……
在遇袭的情况下，敌我不明。
程处默需要保证的就是李承乾的安全。
其他的都不重要。
再三劝说。
李承乾都不愿意回城。
前面又有敌人拦着。
程处默也没有办法，只能够跟李承乾一起静静地待在马车车厢之内，等待着外面的结果。
至于说出去看看？
在这种情况下，傻子才会出去看。
李承乾乘坐的马车车厢内，才是最安全的。
别说是弓箭了。
即便是炸弹丢过来，都不一定能够伤到里面的人。
李承乾是个惜命的人。
他其实比谁都怕死。
也知道，自己一直外出，久走夜路必撞鬼。
迟早都会遇上麻烦的。
所以……
从一开始，他就让袁天罡和军器监的那些人，给他设计好了最安全的马车。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李承乾见程处默一手握着剑柄，眼睛紧紧地盯着马车箱门，笑着缓和气氛。
“属下不紧张。”
程处默有些嘴硬地回答道，可怎么说，这也算是在长安城外，第一次遇到袭击，说不紧张，那都是假的。
“呵呵……没有什么好紧张的，我们的马车车厢有多安全，你难道还不清楚吗？在这种情况下，外面有上千的玄甲卫拦着，没有人能够靠近马车。
敌人只能够用远程\武器进攻我们。
不管他们用弓箭，还是用火器。
即便是他们把弩车都给拖来，都打不穿我们的马车厢的。
所以……
淡定。
淡定一点儿，我们只需要安静地等待结果就行了。”
“陛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程处默苦笑道：“这里可是长安啊。陛下，您这个大唐皇帝，在长安城外，被袭击了！”
“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
程处默道：“问题大了去了，陛下！大唐的皇帝，在自己的都城被袭击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咱们大唐的面子就丢光了。”
“面子有什么？丢了就丢了呗！反正我们大唐又不是靠面子吃饭。”
李承乾一脸无所谓地摇头。
“……”
程处默很想要反驳，但是又不敢。
某人明明刚才还那么在乎自己的面子。
怎么到了大唐身上，就这么不屑于顾呢？
“难道陛下就不想知道，这一次到底是谁要袭击陛下吗？”
程处默很理智地转移话题问道。
“谁要对付我？”
李承乾道：“我还是个孩子，能有多少敌人呢？想要对付我的，不外乎就是那些人而已。”
“那些人？哪些人？”
“还能是那些人，就那些人呗！”
“……”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外面战斗声，喊杀声混成一片。
车厢内外有着鲜明地对比。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外面的喊杀声停了下来。
有脚步声缓缓靠近。
“解决了吗？”
程处默沉声问道。
“回统领大人，敌人全数诛灭！”
车厢之外的玄甲卫回应。
“好，立刻整队，去骊山大营。”
不待程处默说话，李承乾直接开口下令。
“是！”
“……”
“陛下，还去骊山？”
“当然，出都出来了，打也打了，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那不是就亏大发了。这一趟出来这么难，总得有点儿收获吧？”
“……”
程处默沉默半晌之后，问道：“难道陛下就不想出去看看？”
“看什么看……该我知道的，都会知道。至于说外面……我还是个孩子，修罗场见多了，会影响我的心理发育。”
李承乾一本正经地说道。
“……”
程处默嘴角动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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