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4年了。
张燕鸿终于回到了峨眉。
从大都出来，张燕鸿并没有直奔蜀地。
而是直接出塞。
走草原，西域，再从陇西入关。
走岐山道回的蜀地。
见到这个久未相见的弟子，灭绝师太的兴致很高。
4年没见了。
张燕鸿长高了，样子也有了些变化。
却还是那个峨眉的小弟子。
众多师姐的小师弟，以及如今峨眉男弟子的大师兄。
即便是在峨眉，知道鄱阳少侠其实就是峨眉弟子的人也是极少。
灭绝师太自然是这极少人中的一个。
这4年，眼见得鄱阳少侠的名号日渐响亮。
传闻中的鄱阳少侠不只除暴安良，重要的是武功极高。
有人言之凿凿地说，鄱阳少侠的天分极高，假以时日，必不输给武当的那个老怪物。
听到这些传闻，灭绝师太虽然不能大张旗鼓的说鄱阳少侠就是峨眉派的，就是她灭绝的弟子。
不过也是脸上有光的。
更让灭绝师太高兴的是，张燕鸿这次回来，还带回了倚天剑。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倚天剑和屠龙刀都是当年郭靖夫妇铸造的神兵利器。
而峨眉的祖师正是郭靖夫妇的女儿郭襄。
在灭绝师太看来，倚天剑和屠龙刀就应该是峨嵋派的。
当然，事实上倚天剑很长时间也就是峨嵋派的。
现在，屠龙刀还远在海外，倚天剑却被自己的徒弟带了回来。
又怎能不让灭绝师太高兴呢！
而更让灭绝师太惊喜的还是张燕鸿的武功。
弟子这么久才回来，在外面又闯出好大名头，灭绝师太自然是要好好考较一番的。
只不曾想，张燕鸿此时的武功会如此之高。
“你的落英缤纷剑是跟谁学的？”
张燕鸿演示的第一套功夫正是落英剑法。
峨嵋派祖师郭襄当初就没有学全落英剑法，传到灭绝师太这里，虽历经3代人尽力补全，总还是差点意思。
之所以叫落英缤纷剑，也是为了区别落英剑法。
毕竟灭绝师太的落英缤纷剑和当年东邪的落英剑法相比，还是差得太多。
不过灭绝也算是一代宗师，落英缤纷剑也只是她众多兵器谱中不太起眼的一个。
眼力自然不俗。
一下子就发现，张燕鸿的剑法，比起落英缤纷剑实在高明太多。
而接下来，张燕鸿竟然还使出了少林龙爪手和崆峒派的七伤拳。
龙爪手不弱于少林的空性大师。
至于七伤拳，灭绝师太能看得出，崆峒派绝无一人有此功力。
当年的木灵子也许做得到。
当世，也就是远在海外的谢逊也许可以。
再接着，张燕鸿竟然左手持刀，右手持剑。
左手是华山派的反两仪刀法，右手是昆仑派的正两仪剑法。
一个人，两只手，竟然使出了4人合击的效果。
“左右互搏？！”
灭绝师太没有见过双手互搏，至少也是听说过当年五绝之一老顽童周伯通的成名绝技。
而当灭绝师太看到降龙十八掌时，只感到有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
虽然，灭绝师太并不知道羊驼是什么。
年前的时候，灭绝师太刚刚与丐帮的史火龙见过一面。
那家伙面色红润，不像前些年那样病病殃殃的。
重点是，史火龙还神神秘秘的透露给灭绝师太，她史火龙有奇遇，现在降龙十八掌已经学到了第十三掌。
降龙十八掌的后六掌不是早就失传了吗？
史火龙是怎么学会第十三掌的。
史火龙也就算了，毕竟是丐帮的帮主。
张燕鸿，自己的这个小弟子。
居然也会降龙十八掌，而且是十八掌学全了的。
灭绝师太只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
“你打算起兵造反？”
听了张燕鸿的想法，虽然对方没有明说，不过意思表达得已经很清楚。
“不错！”
“当今天下已乱，正是大有作为的时机。”
“我辈武林中人，自然不敢为人后。”
“而且，就连明教中人也已经起兵反元。”
“我们这些名门正派，总不能连明教都不如。”
张燕鸿的提议让灭绝师太很是意外，也很是惊讶。
甚至都没有去纠正张燕鸿没把明教说做魔教。
“现如今，中原水患连连，民心不稳。”
“朝廷修河，反倒是加重了当地百姓的负担。”
“有民谣，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
“江浙行省已经有人起兵。”
“朝廷的中央嫡系都被派往江浙作战，一时间根本抽调不出。”
“江西湖广也有人起兵。”
“声势不如江浙。”
“却也渐有燎原之势。”
“为了镇压湖广，蜀地的精兵都已经被调去了。”
“此时正是蜀地空虚之时。”
“如果此时起兵，就算消息立刻传到湖广，那些兵一时半会儿也很难回来。”
“只要我们行动够快。”
“首先夺取都府附近的平原地区。”
“向北夺取剑阁，继而夺取汉中。”
“向东封锁住三峡。”
“从此西南地区就不再属于大元朝廷的了。”
……
张燕鸿在那里侃侃而谈。
灭绝师太听得也颇为心动。
何况张燕鸿还有演讲熟练的加成。
说出来的话更让人信服。
不过灭绝师太也不是无脑之人，很快就提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既然要起兵，就要有人，有钱，有粮。”
推翻元朝可以说是灭绝师太的毕生所愿。
不过峨眉家大业大，也不可能贸贸然就投入一场毫无准备的战争当中。
重点是，灭绝师太早过了容易上头的年纪。
她很清楚，江湖上的打打杀杀和真正的战争是完全不一样的。
别看峨眉也是名门正派。
真论起打仗，未必就比那些完全由流民组成的乌合之众更强。
打仗，拼的不是谁武功高，更不只是一腔血勇。
真要换做是打仗，就算是武当派也完全不是朝廷军队的对手。
少林是有僧兵的，不过也只是比武当稍好一点。
至于峨眉。
虽然灭绝师太不愿承认，可她心中也知道，峨眉比起武当少林，至少在这方面还要差很多。
只是，灭局势太再看向张燕鸿。
这孩子居然是在笑。
他是真的不了解这其中的轻重，还是单纯的初生牛犊不怕虎。
又或者，这个创造了奇迹的小子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他莫非已经有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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