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天使谈正义秩序，那就有太多话题可以聊了。
不过，她们并不认为一个凡人，可以通过语言理解‘神’创立的文明秩序。
“还是我来说吧。”天使彦高傲的解释道。
“no，no，no……”
寡姐轻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太稚嫩，还是让这位大天使女士来讲。”
“我稚嫩？”天使彦乐了，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轻蔑的回道：“你知道我今年几岁了？”
“你做天使那么多年，就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吗？稚嫩与成熟跟年龄无关。”寡姐一脸平淡的怼道。
“呵，呵呵……”
天使彦笑着就要反驳。
“彦。”凯莎摆摆手，风轻云淡的打断，放下餐具，双手抱在一起，认真的看着寡姐，道：
“你说的对，稚嫩与成熟确实跟年龄没有关系，那就我来讲讲什么叫正义秩序吧。”
“很简单的道理，我们的女王，神圣凯莎，她看不惯……看不惯强大欺负弱小，看不惯为了战争，文明之间搞军备竞赛。”
“哦，保护弱小。”寡姐认可的点了点头，“起码在我地球人眼里，这是毋庸置疑的英雄之举。”
“呵！”凉冰听到这里，不屑的冷哼一声，讽刺语气的道：“好一个英雄……”
天使彦立刻冷冷地瞪去，一副要杀人的小表情。
“嗯？”
寡姐又看向凉冰，笑问：“前任大天使……凉冰小姐，你又有什么不同的看法？”
“一直被保护在襁褓里的孩子，怎么应对未来的风雨？让他们一直安逸的发展，繁殖，那不是加速天神组神现的速度吗？”凉冰不屑的道。
凯莎从容的回答：“你说神现？凯莎认为，这应该是由顶级神明去解决的问题，还有，我们虽然看不惯军备竞赛，但不会完全阻止。”
“我们也不会阻止同级文明的较量，只看不惯那些仗着自己发展时间长，仗着自己是高等文明的人，肆无忌惮的欺负低等文明。”
“还把那些邪说，散布给低等文明，让他们搞内乱，一个个还没有撑到神现，最后自我崩溃走向了灭亡。”
“不得不说，这的确延缓了神现的速度，直接饿死天神组留下的‘种子’对吧？”
“可笑……”凉冰被怼上了头，不甘示弱的道：“这个世界没有真神，想有效的对抗天神组，必须每个星球优胜劣汰选出最强的一个！”
“神？我们这些神，在那些外来神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停停停！”
眼看着要开吵，寡姐赶紧叫停，又问道：“你们是在说莫甘娜的堕落吧？嗯……可以跟我讲讲到底是怎么个堕落吗？”
凉冰奇怪的问：“夏洛没向你解释吗？”
“嗯哼。”寡姐一脸纯真的摇了摇头，道：“他说你是莫甘娜手下的前大天使，你应该更了解她，说说看呗？”
话说到这份上，局面也变得如此混乱，凉冰索性放开了一些，道：“好吧，那我就说说莫甘娜的思想，当然当然……”
“我也只知道一点点，我跟堕落以后的莫甘娜可没什么关系。”
看到凯莎没有戳穿她的身份，想着……再试着隐藏一段时间，先表明自己的立场。
接着再说莫甘娜搞堕落与自由的初衷。
听着凉冰讲莫甘娜的‘邪门歪道’，天使彦咬牙切齿，神圣凯莎倒是坦然自若。
讲完后，寡姐有一个发自内心的疑惑，问：“堕落自由的世界里，强者的话语权更大对吧？弱者不听话，强者杀死弱者也不用负责。”
“不对，那样的世界，本身就没什么责任可言。”
“这么说来，在堕落的世界里，只要有人拳头够大，就可以主导这个世界的一切吧？”
凉冰无法否认这种情况的发生，点头道：“理论上是这样。”
寡姐笑了，再问，“所以，这个人为什么就不能是神圣凯莎吗？”
凉冰：“！！！”
天使彦：“！！！”
神圣凯莎：“……”
“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寡姐在餐桌上画了一个圈，“我们这个世界，本身就是堕落后的世界。”
凉冰不可能同意这点，当即回道：“当然可以是凯莎，可惜，凯莎并不是最强，这世上能对付她的人很多，而且她也不是天神组的对手。”
“不，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寡姐解释道：“正因为你们是强者，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这个世界对你们而言就是堕落与自由的游戏场。”
“强者想建立秩序，弱者想活命就只能遵从。”
“强者统治一切，弱者无法影响强者的自由，弱者根本没有话语权，谈什么都是扯淡。”
“堕落中哪有什么自由，说白了，只不过换个更残酷的强者统治一切罢了。”
“还有，选取最强的来抵抗神现，对付天神组？你怎么确定最后站在金字塔上的那个一定是最强？”
堕落与自由带来的无序世界，终将演变成野蛮人的狂欢。
没有多少智慧生物有纯洁无瑕的心灵，而多数智慧生物的心性，经不起无序的考验。
“只有最强的人才可以活到最后。”凉冰笃定的道。
“这就不对了。”寡姐听夏洛的话，反驳道：“就拿旺达来说吧，她成长起来可以影响多元宇宙，但现在……一颗子弹就能要了她的命。”
“无序的世界，有多少天才会死在幼年期？又有多少天才得不到开发潜力的机会，埋没自己的天赋？”
“真正的自由世界只是个梦罢了……如果堕落与自由的世界实现，那备受折磨的无数弱者，将每天祈祷神现的来临。”
“到时候，死对他们反而是一种解脱。”
对话到这，凉冰沉默。
她创立堕落与自由的初衷，是为了应对天神组，但她并没有了解过各大低级文明需要什么。
哪怕在原著中也是一样，最后认识蔷薇以后才意识到，自己的部分理念给这个世界造成了伤害。
“呵呵。”
看到凉冰被怼成这样，被一个凡人怼的默不作声，天使彦直接笑出了声。
这带着讥讽的笑声虽然声音不大，但缠住周围的每个人都听得清。
寡姐一脸严肃的转过去，质问道：“你笑什么？你以为你们天使就没错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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