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分组比拼

办公室里，艾伯特教授伏案专心工作，耳边的窗户似乎传来关于他的声音，可当事人充耳未闻。

其他教授早已扒着窗户加入了吃瓜第一线，一个个高级教授吃起瓜来也是津津有味。

“是艾伯特新收的那个学生吧？”

“对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又会玩又活泼啊！”

“可不就是吗？又是让人学狗叫，又是喊话的，她怎么能有这么多奇思妙想哈哈！”

“艾伯特教授，快看广场上，你的学生跟人打赌打赢了，正在让人兑现赌约呢！”一位教授向艾伯特发来吃瓜邀约。

艾伯特想到刚才那声轻狂的喊话，眉头微微蹙了下，然后抬起手‘嘭’的一下关上了窗户。

其他教授：“……”

见当事人似乎很反感，他们也不好继续吃瓜，一个个讪讪的回了工位。

此时正疯狂开心的赵婉清还不知道，第二天的她会因为这个行为哭出来。

第二天艾伯特的课上，赵婉清一个人被艾伯特疯狂提问。

一堂课站了坐，坐了站，她的大腿都快练瘦了一圈！

好在，她靠着扎实的基础和充分的课前预习，成功逃过了艾伯特的狙击，让露西学姐都不忍看了她一眼。

“报复，这一定是报复！”课后，赵婉清跟吉姆诉说着心中苦楚。

吉姆笑得前仰后合，“没想到艾伯特也是个记仇的人呢！我还以为他都没有人类的七情六欲呢！”

赵婉清磨着牙，眼冒精光，斗志昂扬：“我不会这么轻易认输的！他不是要考我吗？那就放马过来吧！”

吉姆：“……”

朋友疯了怎么办？在线等，很急……

在赵婉清的精心筹备下，终于迎来了第二周的实习课。

因为上学期有皮特那个奇葩导师，赵婉清那一整个学期的实习课都是站桩，一次都没有亲自上手过。

不过，赵婉清并没有因此落下自己的动手能力。

不让她实习课上动手？

那她回了家进空间里随便练！

反正她的空间里医疗区的手术已经解锁了好几台了，每天练一种，也能循环好几天！

当四人消过毒换过衣服后，便跟着艾伯特进了手术室。

进去之前，四人都已经了解了病人的情况，以及他们今天的学习内容。

这位病人做的是磨腮手术，这个手术也就是后世人们所熟知的削骨手术。

很多明星就做过这种手术，以求更小、更完美的脸型来应对上镜。

手术的过程就是将下颌骨切除一部分，最终达到将脸‘变小’的目的。

“排好顺序，睁大你们的眼睛。”艾伯特动手前，言简意赅的交代了自己的要求。

赵婉清第一次跟他来实习，听了这话直接满头黑人问号。

排顺序，排什么顺序？

不等她问，前面的三位博二学生自动调整好位置--露西站在艾伯特对面，詹姆斯站在艾伯特下手处，瑞秋则站在露西的下手处。

艾伯特作为主刀，对面的露西位置显然是最好的，也可以说是一助；詹姆斯位于主刀的下手处，这个位置方便递工具，可以说是二助；瑞秋是在一助的下手……勉强算个三助。

还没有排位、且隐约感觉自己是四助的赵婉清：“……”

她默默站到了瑞秋的下手，端正了自己四助的位置。

不是她嫌弃四助的位置，只是单纯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

四助？死猪？？？

手术开始后，艾伯特便全神贯注的开始操作，身旁的露西和詹姆斯时不时给他递东西，或者报告情况。

两人流程熟练，显然是已经做过多次这样的手术了。

瑞秋和赵婉清都离的太远，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如艾伯特所说的‘睁大眼睛’好好看着。

赵婉清看着艾伯特那行如流水般的操作，心中不由感叹，大佬不愧是大佬。

磨腮手术就算是放到后世，也是整形外科里难度最高的手术之一，非常考验主刀医生的技术。

“从哪里切开？”艾伯特突然停下，看向周围的学生。

露西最先答道：“后槽牙外侧。”

艾伯特没等其他人说话，继续操作起来。

赵婉清这才知道，艾伯特手术时竟然还会提问……

提问这个行为怕不是刻进了艾伯特的DNA里吧！

她再次将注意力放在手术台上，很快，艾伯特又开始提问了。

这一次，露西很自觉的没有说话，回答的则是詹姆斯。

这下，赵婉清渐渐明白了，艾伯特应该是提前定好了大家回答的顺序，以便手术时省去不少时间。

这可是真的在手术，可不能因为给学生讲授知识而耽误了病床上的病人啊！

当轮到赵婉清时，她一下子就回答了出来。

第一波回答结束后，艾伯特的操作也进行到了分刨口腔组织、然后找到下颌骨定位切割这部分。

这时候，艾伯特就将每一步手术操作匀出一点点的时间来给学生上手操作。

比如，当他分刨口腔组织时，会先自己完成1/3，中间的1/3就给露西来做，最后的那部分依旧留给他收尾。

这样既能保证学生真正得到实操，也能保证整个操作还在艾伯特的控制之内。

同样，后面的定位分别交由詹姆斯和瑞秋来协助完成。

等到最后一步要切割骨头时，艾伯特突然看了眼赵婉清。

赵婉清会意，该她上场了是吧？

她往前一挪，前面的瑞秋和露西也都给她让开了位置。

赵婉清拿起长柄摇摆锯，按照定位的线条开锯……

才锯了两下，就被艾伯特叫停。

“可以了”艾伯特接过摇摆锯，自己完成了剩下的操作。

手术结束出来时，瑞秋拉住赵婉清问道：“你刚刚胆子真大！第一次做这个手术就敢用锯！”

詹姆斯：“还好艾伯特没责怪你。”

赵婉清奇怪道：“艾伯特为什么要责怪我？”

她又没有操作失误。

詹姆斯和瑞秋双双睁大双眼，“你不知道？刚进艾伯特的手术室是只能看不能动手的，我们几个都是这么过来的！”

赵婉清惊讶：“那你们怎么不告诉我？”

她还以为艾伯特那一眼，是示意她上去动手呢！

结果人家压根儿不是那意思？？？

詹姆斯瑞秋：“你也没问啊……”

……

京城。

过完元宵节，四合院再次迎来分别。

赵二弟一家人要回羊城，林大爸一家则要回陇西省，林老爷子和林老太留在了京城。

林绍华也收拾了行李，乘坐组织派遣的车前往远南县。

远南县地处华国南边的边境，当地经济落后，环境很复杂。

林绍华坐上巴车，看着窗外越来越远的家门，还有路边那仍未发芽冒绿的枯树干，心中正思索着此次远南之行。

他不知道组织将他调到这个县有没有别的意图，但林绍华知道，这绝对是块难啃的骨头。

越是艰苦的地方越是磨练人，越是困难的环境越是能淬炼人的心智。

整理好了之后的思路，林绍华稍作修整，伸手从皮包的夹层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日记本。

打开第一页，里面夹着的黑白照片露了出来。

照片的背景是以前公社高中的操场，一男一女靠坐在一起看向镜头。

男人的手指轻抚上照片里女人的脸颊，唇边露出浅浅的微笑……

赵婉清知道林绍华去赴任时，已经是好几天后了。

这一次和家里的惯例通话，是馒头接的。

馒头：“等爸在那边安顿好了，就会跟家里联系。”

林绍华走之前特意叮嘱了这件事，等他跟家里联系后，就让家里将联系方式转给赵婉清，这样赵婉清也能给他打电话了。

馒头想起自己爸走的时候那再三叮嘱的模样，心里无语极了。

爸妈太恩爱了也不好，容易忽略孩子……

赵婉清挂掉电话后，回到房间静坐了许久，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远南县那个地方她知道，因为穷，穷没有错，但穷很容易滋生罪恶，所以当地的治安是不太好的。

不过，她担心也没有，顶多下次在电话里提醒他一下。

剩下的就只能靠林绍华自己了……

进入二月，艾伯特对实习课做了一些调整。

他让手下的四位学生自由组合，两人一组，一组的两人分别承担主手和副手的职责，合作完成实习课的操作。

每次课后，艾伯特会给每个组打分，这个分数将会影响实习课的最终成绩。

这个消息一出，瞬间让所有人懵了。

赵婉清想了想，猜测艾伯特此举大概是为了培养团队协作能力。同时，将竞争机制引入进来，进一步调动学生的积极性。

得知消息时，詹姆斯、瑞秋和赵婉清同时望向了露西。

说是自由组队，实则对于他们来说，没有选择权。

选择权完全握在露西的手上，因为--没有人会拒绝露西的组队邀请。

就连赵婉清，也不会拒绝成为露西的队友。

毕竟，谁不喜欢与强者为伍呢？

如果不与强者为伍，那么就只能跟强者为敌了，光是想想都觉得可怕！

露西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也丝毫没有注意到其他三人中无形的竞争气氛。

她直接看向詹姆斯，詹姆斯顿时如被求婚的新娘，不停的上下点头：“我愿意我愿意！”

露西点头，两人算是组队成功。

一旁的瑞秋脸上难掩失落。

她和赵婉清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自动组成一个组合。

“我们谁来做主手？”瑞秋不确定的看向赵婉清。

按理来说，她是学姐，比赵婉清懂得多，实操也多，自然应该接下主手的职位。

可瑞秋并不敢这样轻视赵婉清，只从人家能考过自己这件事，就能看出赵婉清不见得比她差。

赵婉清不明白瑞秋的心思，她以为当主手会是加分项……

既然是加分项，那谁又会不愿意呢？

为了公平起见，“要不抓阄吧？”

赵婉清掏出了一个硬币，“正面就是你，反面就是我。”

瑞秋也笑了，“这真是个好主意！”

结果，赵婉清凭借好运拿到了主手的位置。

确定好主副手，两个组都开始为下一堂实习课准备着……

终于，到了两个组比拼的第一堂课。

这次艾伯特特意选了一台简单的手术，自己做了一半，然后将剩下的一半平分给两个组，自己则在一旁记录。

第一次比拼，露西组赢的毫无悬念。

两个组的难度相近，但露西和詹姆斯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

反观赵婉清和瑞秋这边，因为瑞秋的过于紧张，手术过程中手忙脚乱。

甚至在瑞秋递手术刀时，险些划破赵婉清的手套，让一旁看着的艾伯特眉眼狠狠一动。

幸好赵婉清经验老道，顺利将手术完成了，手术的操作内容也没有任何失误。

但介于队友的表现，以及两人的配合度，艾伯特都给她们一个好看的分数。

“对不起，赵，刚才都怪我……”瑞秋出了手术室就开始自责。

因为要应对露西组，瑞秋最近的心理压力很大。

心一慌，手一乱，漏洞便百出。

“下次努力。”赵婉清没有责怪她。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责怪已经没有用了，不如用着时间来复盘。

两人吸取上一次的教训，在第二次的实习课上，终于完美的完成了手术。

不过……还是惜败。

艾伯特记录时也发现了这两组的完成度和配合度都近乎完美，但，他还有最后一招。

艾伯特在这一场临时加上了时间。

露西组用时更短，证明相同时间内，这一组的完成质量更高。

得知结果的赵婉清和瑞秋感觉要抑郁了……

瑞秋：“我算是发现了，艾伯特在折磨人上真有一套！”

不是魔鬼，谁能想出分组对抗这一损招？

赵婉清则是捶腿，“我不信，露西真就是个无法战胜的大山……”

两人重振旗鼓，很快迎来第三次比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