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笑笑喊了好一会儿，也没人搭理她，她终于安静下来，在里面看不见外面的人，她看了一圈有些害怕了，攥了攥自己的手。
“李阳，你先进去问。”
“是。”
李阳拿着笔记本和笔，对着灵曦点了点头，然后推开审讯室的门走了进去。
韩笑笑精神正处于紧绷的时刻，听见推门声吓了一跳，看见是带她回来的天师，她放松下来。
“我没有杀人，你们凭什么抓我？”
“今天早上六点，你在哪里？”
韩笑笑哼笑一声：“六点？我当然在家里睡觉啊！我又不需要像你们一样上班，起那么早干嘛？”
李阳没被她的话给激怒，又继续问：“你一直在家？”
韩笑笑有些烦了：“是，昨晚睡得晚，一直到你们来之前才醒。”
“可是有目击者称，你在六点和死者王鑫伟见过面，还说了话。”
韩笑笑不知道为什么，底气很足，她拍了一下桌子：“放屁，我都不认识那个什么王什么的，我怎么会六点多和他说话，你们别冤枉人，小心我告你们。”
“请你注意说话用词。”
“我就这个用词，不爱听就赶紧把我放出去。”
周漾他们在外面戴着耳机，他看向灵曦：“你觉不觉得她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
周漾他派人盯着于舟和韩笑笑很久了，每天都会有人和他汇报他们的情况，他基本了解韩笑笑的性格。
她属于没有脑子的人，容易被利用，在于家老爷子面前，她是乖乖的孙媳妇儿，在于舟面前也是靠着于家老爷子才豪横起来。
在自己的闺蜜面前，她耳根子软，容易被骗，基本闺蜜说什么她信什么。
但是她其实很欺软怕硬，这次从他们去逮捕她开始，她就很硬气，好像知道他们不敢怎么样。
“是不太一样，不过透着玻璃看不出什么。”
“你想进去看看？”
“我和她不对付，我要是进去，她肯定闹的更欢，什么都不会说，让李阳再磨一磨她再说吧！”
韩笑笑前几天找灵曦的麻烦，被于舟给下了面子，回家肯定又挨骂了，她这个人不会想自己的问题。
于舟是她的丈夫，她还想享受于家的财富和人脉，不会和于舟犟嘴，最后在心里肯定把所有的错都归到灵曦身上，现在恨她恨的咬牙切齿呢！
“于家院子里的东西…”
“放心，不会出人命的，我不会为了这些人惹出因果，只会让于家快速破产，他们一家生生病，难过一段时间而已。”
天师最忌讳因果报应，温莫那么对她，她也只是让温家破产了而已，于家和她没有大仇，要是因为引出邪修，给自己身上埋下因果，灵曦不会那么傻。
这也是她为什么买来之后天天去摆弄这两个摆件的原因，她要确保万无一失，她埋之前都有好好检查过。
“你自己有准就好。”
韩笑笑被李阳墨迹的烦了，她摊了摊手：“警官，你说我一个弱女子，那个什么王什么伟的，他是男的吧？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他，还杀了他？”
灵曦皱了皱眉：“她应该不是装的，要是装的，这演技都能当影后了。”
“韩笑笑一直不知道自己可以吸收别人的气运，所以一直以为于家娶她是因为于舟的爷爷觉得她配当于家的孙媳妇儿。”
这么看来韩笑笑确实没有任何的问题。
“会不会是有人化作她的模样来杀人？”
周漾想了一下，得出这个结论，灵曦想了想：“也有可能是有人用了她的身体，所以她才会不知道。”
周漾点了点头：“我进去看看她有没有被附身过。”
“好。”
周漾一走，王明辉给她搬了一个凳子：“温大师，坐。”
“谢谢。”
“不客气。”
手机提示音响起，灵曦接通。
江轻轻撕下门上的便利贴：“灵曦，你还没结束吗？”
“没有呢！冰箱里有陈阿姨留的早餐，你吃掉吧！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
“好。”
灵曦挂掉电话，看向审讯室，周漾推开门走了进去，他盯着韩笑笑看了一会儿。
韩笑笑翻了个白眼：“有什么要问的？快点问。”
周漾没有说话，直接走了，韩笑笑一愣：“有病？”
“有被上身的痕迹，不过不像是鬼魂。”
“队长，韩笑笑的家属带着律师过来了。”
王明辉跑了进来，灵曦有些惊讶的问：“玄学总局的询问也可以找律师来？”
“都是z国人，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
“怪不得她那么理直气壮，肯定是家里人早就和她说好了，会把她带出来。”
灵曦看着里面丝毫不在意的韩笑笑，她有些无奈：“她什么都不记得，问也问不出来。”
玄学的事还好，可是玄学总局捉人也需要有足够的证据，就凭一个目击证人的证词，还不足以把韩笑笑留下。
周漾揉了揉额头：“王明辉，去把他们带到会议室。”
“是。”
周漾看向灵曦：“你先回去还是一会儿一起去一趟现场？”
“去现场，韩笑笑这边没什么用了。”
“好。”
灵曦不知道于家来的人是谁，她被出来的李阳带去他们的办公室休息。
李阳给她倒了一杯水：“温大师，喝水。”
“谢谢。”
“不客气，应该是我们谢谢你才对，你帮了我们那么多次呢！”
李阳不知道灵曦帮忙的原因，觉得灵曦人太好了，总是在他们忙不过来的时候帮忙。
灵曦也没有邀功，她摇了摇头：“那都是有交换条件的。”
“不管什么交换条件，您也确实帮了不少忙，这次的事很严重，死者是北城的首富，上面压力很大。”
李阳觉得，前段时间温柔柔死亡的事情，那边的警察对灵曦说话的态度很差，灵曦明明很生气，后来有事还是帮忙了。
而且她是很厉害的天师，队里的小伙子有不少喜欢她的，都不敢说。
周漾推开办公室的门：“走吧！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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