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为什么啊？”
黎贪首领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大吃一惊，没有人能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难道说圣山会给他们那边的人带来伤害吗？可是今天黎贪首领和黎汉不也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黎汉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具体是为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反正我爷爷就是这么和我爹说的，我爹也是这么和我说的。祖祖辈辈口耳相传，久而久之就没有人往圣山这里来了。”
“不光是我们九黎部落，还有其他所有部落都是这样的。说起来，我们爷儿俩可能是第一个登上圣山的。”
九儿笑眯眯的插了一句，“黎汉哥，那你回去可有的吹嘘了。”
众人都是大笑。
大长老到底要小心一些，笑了一会就叮嘱道：“我觉得此事还是不说为妙。你们那里多少年以来把圣山划为禁区，这思想已经根深蒂固，可能很多人一提起圣山都会感到恐惧。万一他们把这种恐惧转移到你们身上，反而不美。”
黎贪首领倒是看得开，无所谓的摆摆手道：“大长老多虑了，现今不同往日，我和刑天也不是当初的普通人类。我们巫族怎么说也曾经是天地的主人，哪里不能去得。”
众人想想也是，就又笑了起来。
黎贪首领继续道：“说到这里，还得感谢小军啊。是他带给咱们一个崭新的世界，咱们平平常常的生活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洪小军拱手道：“黎贪首领您客气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所做的，只不过是推了一把而已。”
“小军你就不要谦虚了，你为大家伙儿做的，我们心里都明白着呢。”大长老微笑着补了一句。
洪小军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是讨论圣山的怎么最后矛头指向了自己。菲儿在旁边看到心上人得到大家的肯定，高兴地眯起了眼睛，像一弧弯弯的新月。
…………
这是第三次穿过圣山来到另一边，洪小军那种难受的情绪一次比一次轻，这一次基本上都感觉不到了。可能体质的变化也能影响对外部压力的承受程度。
正走着，就感觉身边的菲儿扯了自己一把，洪小军会意，不着痕迹的放慢了脚步，同菲儿落到了队伍末尾。
菲儿见大家的注意力都没在自己身上，凑到洪小军耳边说道：“小军哥，你知道吗，这边的灵气含量比咱们那边低得多。”
以前没有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没注意过，如今知道了灵气的出现，菲儿就留意了一下，却发现圣山两边灵气的浓度有着天壤之别。
她知道洪小军暂时还感觉不到这些，赶紧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他。
洪小军很惊讶，“哦，是吗？是不是因为两地交界的原因，咱们再往前走走，你再感觉看看。”
两人默默地走了一会儿，洪小军猛然想起，九黎部落这边是巫族的地界。从自己知道的传说来看，他们只锻炼肉身，不修元神，照理说应该需要更多的灵气锤炼身体，改变体质。
可这灵气稀薄的现象怎么解释？洪小军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
最要命的是，这个传说根本没办法跟菲儿开口。他总不能直接说自己就是穿越来的，像你们这样的神仙在我们那个世界都是活在书里的。
就算菲儿不介意这个说法，关键是，谁信啊！
又过了一会儿，菲儿一脸古怪的再次开口道：“小军哥，越往前走，灵气越淡，现在都快感觉不到了。”
“可是，咱们这个队伍之间的灵气浓度明显比周围要高出一些，就好像……”说到这里，菲儿迟疑了一下，感觉她自己都对自己的发现有些不敢相信，“就好像咱们这些人一直在向外界散发着灵气。”
“你说的是真的？”洪小军好像抓住了一丝灵感，“那你能不能再仔细感知一下，这些灵气到底是从谁那里散发出来的？”
菲儿依言沉下心来，仔细分辨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道：“有一小部分，好像是从小白身上散发出来的。除了小白，其他人身上好像一点都没有。剩下的，我就怎么也感觉不出来了。”
“小白……小白，等等，你是说小白身上散发的是一小部分，还有一大部分你找不到来源？”洪小军突然激动的一拍大腿。
他们两个自以为动作很隐蔽，其实大家伙儿早就发觉他俩故意拖到队伍最后，只是都以为这一对小情侣有体己话要说，故意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
洪小军这一拍大腿，顿时吸引了前面的注意力，一个个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着洪小军和菲儿。
菲儿的脸皮一直很薄，一下子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羞不可抑。可洪小军的问题又不能不答，为难了半天，只是从嗓子眼挤出一个低低的“嗯”字。
前面的一众促狭鬼听到这个“嗯”字，都以为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集体大笑起来，其中就属黎汉和九凤笑得最凶。
菲儿的头更抬不起来了。
洪小军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行为，大脑飞速运转，他终于想明白了。
菲儿说的没错，具现出来的神仙越多，灵气就越浓厚，因为灵气根本就是从这些神仙身上散发出来的。
青莲部落是圣山东边诸多部落的代表，而九黎部落居住在圣山西边。圣山就像一座巨大的界碑，将整个大陆分为截然不同的两块。
东边神仙众多，人族、妖族都有，而西边只有巫族。
就像洪小军了解的那些神话传说一样，人、妖两族内外兼修，每时每刻身体会散发出大量的灵气。而巫族没有元神，没有产生灵气的能力，所以才造成了这边的灵气稀薄的原因。
洪小军甚至怀疑，这边这点可怜的灵气就是从那边逸散过来的。
小白尽管暂时还只是灵兽，可在女娲成圣之时得了好处，也会有些许的灵气产生。而菲儿感觉不到的那一大部分，应该就是从她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她的注意力全在别人身上，当然感觉不到自己。
源头找到了，可怎么和菲儿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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