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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九歌放下豪言壮语要请上十个八个乳娘还真不是开玩笑,只见她一买完尿布就盯着江枫瞧。

江枫:“……”

江枫心领神会,认命地点点头,只是看着两人怀里的小鱼儿和小无缺颇有些为难。

“适才沈太君说,新生的孩子最好待在室内,别轻易外出见风见光,我们若带着孩子,实在是不便。”

不想九歌却是一拍胸脯表示道,“包在洒家身上,不就是照顾俩娃娃一下午嘛,没问题!”

江枫:“……”

江枫失笑,没好气地看着九歌,揶揄道,“是谁今儿个早上出门还说一家人要整整齐齐,就是买个尿布也得让孩子自己挑。”

这下换九歌:“……”

九歌老脸一红,抬手一掌就给江枫拍了个趔趄。

“哎呀你个大男人,咋还斤斤计较的捏。”

江枫差点儿没摔了孩子,脸都吓白了,惊呼道,“九歌!我还抱着孩子!”

九歌在江枫要摔的时候已经搂住他的腰,不觉得会出事,但出手没轻没重确实是理亏。

她面带讪笑地抱过小鱼儿,解释道,“洒家就是轻轻拍了你一下,没想伤你,主要还是你身子骨儿太弱。”

江枫:“……”

你这是解释还是故意气我?

九歌看江枫脸色不对,忙哄道,“好了好了,你快些去吧,洒家这就把孩子抱回客栈,等你回来嗷。”

“你可别再在路上寻摸什么能帮你分担的女子了。”

“知道知道,你都去找乳娘了,洒家费那功夫干嘛。”

“你知道回客栈的路吗?”

“知道知道,洒家又不是小孩儿。”

“我一定尽快回来。”

“你能不能快点去?!”

于是,江枫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只是心里开始惦念江琴了。

江琴是江枫的书童,跟着他长大,敏而好学又会来事儿。

江枫心想,若是此时此刻有江琴帮着跑前跑后,他也不用分身乏术导致心下难安,但话说回来,江琴人呢?他不是去找义兄燕南天吗?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九歌目送江枫离开,一低头就跟小鱼儿和小无缺吐槽,“你们爹美得赛过女人,唠叨起来更像个女人。”

看两个小家伙要瘪嘴,似乎是要为他们爹鸣不平,她忙威胁道,“不准哭,不准闹,表现得好就给你们多多的奶喝,可不可以答应?”

小鱼儿哼唧了一声,要哭不哭。

小无缺倒是没什么声音,因为他头一扭又睡过去了。

九歌看着小无缺老怀安慰,转脸就跟小鱼儿道,“你看你哥多稳重,再看看你,天天哭夜夜嚎,都不嫌累得慌。”

说完她一愣,狐疑地看着俩个孩子,“你们到底谁大谁小,谁是哥哥谁是弟弟来着?”

俩孩子:“……”

你个当娘的都不知道,我们俩还在吃奶的能知道啥?!

九歌疑惑不過一瞬就扔到脑后头,她两手一颠怀中襁褓,抬脚就走。

“不管了,先回客栈再说。”

【云来客栈】

九歌刚跨进门槛,就见一彪形大汉披头散发地背对着自己。

他手里提着个包袱,嘴里在问掌柜的。

“你可见过一对年轻夫妻,可能还带着孩子,长得很好看,看过一眼就不会忘的那种?”

“这个……”掌柜被大汉的气势所慑,嗫嗫半晌不敢说话,这要是来寻仇的,打砸了客栈该怎么办?

“掌柜的,燕某问你话呢?”大汉似乎有些着急,半天不见掌柜说话,上手就拍了拍柜台。

砰砰两声响!

掌柜的吓了一跳,膝盖一软差点儿没给大汗他跪下,一错眼正好看见九歌跨进门。

【哎哟喂,小娘子怎么偏生这会儿就回来了,快躲躲,快躲躲。】

良心未泯的掌柜没有第一时间把人出卖,反而是神色紧张地使眼色,想让九歌快离开。

奈何九歌命里就没怕这个字,压根接收不到类似快逃快躲之类的信息。

她听到大汉的描述,自认整个客栈符合标准的就江枫和她,遂下巴一扬,直接开口。

“你找洒家有事啊?”

掌柜的闻言一脸扭曲———怎么回事?这小娘子看不懂眼色的吗?怎么还愣往枪口上撞?

彪形大汉神色一变,回身去看,就见一妙龄女子怀抱两个襁褓,一脸倨傲地看着自己。

“你……你的夫君叫什么名字?”他有些踌躇地开口问道。

九歌眉头一拧,却是有些不服,“洒家在你跟前,你不先问问洒家的名字却要问个不在的人,你几个意思?”

不想大汉神色大变,“不在?!什么不在?怎么不在?难道你夫君出事了?”

“呸呸呸,你才出事呢,他好着呢,”九歌说着将大汉上下打量,“不是,说半天你是干嘛的?”

大汉一想,人家不信自己才半句话都不愿透露,忙道,“我是燕南天,不是坏人。”

人的名,树的影。

燕南天的大名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传闻中的天下第一剑,便是寻常百姓都听过他的大名。

燕南天自报名讳,一时间镇住了大堂上的所有人,但不包括九歌。

九歌只是听到他的名,然后单纯好奇地问一句,“那你有没有个兄弟叫艳阳天啊?”

当下在场所有人:“……”

这小娘子是在拿燕南天开涮吗?

燕南天的心胸跟他的体型成正比,闻言不觉得被冒犯还哈哈大笑,“燕某没有兄弟叫艳阳天,但有个义弟叫江枫,不知小娘子可认识啊?”

“啊!”九歌大惊,翘起一只脚,指着燕南天道,“你就是老江没事老提的大哥啊。”

别问她为什么是翘着脚,那不是手上抱着孩子没空嘛。

燕南天大喜,几步走到九歌近前,猿臂一展就要抱上去,“你就是弟妹?大哥可算找到你们了!”说着他的手臂就要收拢,但一想到男女有别这不合适,那双臂就生生圈在了半空中。

九歌看他这大鹏展翅的造型,以为他是要抱孩子,二话不说赶紧把孩子塞过去————可算能解脱了,抱了一路手都僵了。

“诶诶,弟妹慢点……慢点,”燕南天好一阵手忙脚乱,最终靠蒲扇大的手掌将孩子牢牢按在自己胸前。

这是新生的婴儿,连骨头都是软的。

燕南天小心翼翼地抱着他们,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这是枫弟的孩子,我要当大伯了。”他如梦似幻地说道,继而落下泪来,“我有侄子了,还是两个,真好,真好。”

燕南天是孤儿,没有亲人,自打认了江枫为义弟,他是真的把人当亲弟弟,那弟弟的孩子自然也是他亲侄子了。

九歌:“……”

九歌不懂凡人对亲情的渴慕,她只觉得燕南天突然来一出猛虎落泪有些瘆人。

“弟妹,孩子可起了名字?”燕南天收拾好心情,目光灼灼地看着九歌。

九歌挠了挠脸,指着襁褓对燕南天道,“脸上带疤的叫江小鱼,特别闹,脸上没疤的叫花无缺,爱睡觉。”

“江小鱼……花无缺……这怎么不是一个姓?”

“老江说让无缺跟洒家姓。”

“这样啊……确实像枫弟干的事儿,不过弟妹,大哥从刚才就想问了,你怎么自称洒家啊?”

“呃……”九歌一时语塞,脑中死命翻找月奴的记忆,“……因为小时候听水浒,最喜欢鲁智深?”

燕南天一听就乐了,“【花和尚倒拔垂杨柳】,弟妹豪气啊。”

“好说好说。”九歌汗都快出来了。

燕南天似乎对九歌这个弟妹很是满意,忍不住多聊两句好拉近关系,“听口音,弟妹可是出身东北?”

九歌一听他能直接点出家乡,直接破防,“是啊是啊,洒家就是在长白山成的神,乡音几千年都改不了。”

这话听到燕南天耳朵里就是,【是啊是啊,洒家就在长白山口口口,乡音口口口都改不了】。

燕南天懵了,以为自己空耳,但大致意思明白了,“弟妹家在长白山那片儿啊,那我们可是老乡,大哥也是东北银。”

“老哥儿啊!”

“老妹儿啊!”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两人一时间将江枫都抛诸脑后,忘情地唠起嗑。

不知过了多久,江枫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身后还带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他扶着门框,喘着大气,一抬眼就见九歌和燕南天坐在大堂相谈甚欢的场景。

江枫:“……”

跟悲催的我一比,你们是不是也太开心了点儿?

眼见身后烟尘滚滚,江枫也是怕了,招呼都没一声就躲燕南天身后去,“大哥快帮我挡挡。”

燕南天见他如此情状,还是什么不明白的,当即大笑道,“你又打哪儿惹来胆大泼辣的小姑娘?仔细弟妹会不高兴。”

江枫靠在燕南天背上,喘着气道,“她才不会不高兴呢,那些都是她要的乳娘。”

“什么?!”九歌眼睛一亮,撒丫子跑出门去看,然后没一会儿就跑回来了。

她从燕南天身后一把拉出江枫,掐着腰就给人来了个举高高,夸赞道,“老江你真棒,说十个八个乳娘还真有十个八个呢。”

江枫一时错愕,又好气又好笑道,“你是将我当小孩儿了吗?快把我放下,这成何体统,没得让大哥笑话。”

燕南天抱着俩孩子乐成个弥勒佛,“这是你们夫妻情趣,大哥哪有那么没眼色的?”说着他还故意背过身,促狭道,“大哥看不见的,孩子也看不见,你们自便。”

不想话音才落地,他瞬间又转回身,一脸严峻道,“不好了。”

江枫忙问,“怎么了?”

燕南天沉声道,“孩子拉臭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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