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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下流

江羡后来被许清昼圈着走时,脑子都是晕乎乎的,腿也有些发软,大多都是借着许清昼的力在走。

偏偏他这人心存坏意,也装作软骨似的,江羡挤着他往路边走,他便也一个劲儿顺着她倒。

原本好端端一条直直的路线,硬是越走越歪,眼见着都要闯进旁边的草坪里。

江羡反应过来后立马站直了身,“许清昼!”

她的脸还是红的,眸眼里的水光也还没消散下去,明亮的路灯下照得莹莹澄澈,眼底还夹杂着一股羞赧与幽怨。

许清昼没忍住笑了笑,好整以暇的应,“干嘛。”

江羡没什么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到底会不会走路?”

分明是她自己挤着他没好好走,到头来还怪罪到他身上,但许清昼没恼,反而眉眼都染着松散的愉悦,“这不是走得挺好的,停下来做什么?”

说着微微弯腰凑近她,湛黑带笑的眸跟她对视,“还是说阿羡姐姐腿软得走不了路了,想要人背?”

江羡几乎都想照着他的脸来两下,欠抽的,没个正经,就知道捉弄她,占她便宜。

于是颔了颔首,眼角都上挑,有几分高傲之感,“怎么,难不成你要背?”

虽然她也只是顺着他的话随口一接,但的确是存了刁难的心理的,没想过他屈尊降贵,也不信他是真的敢。

许清昼不答反问:“那你想吗。”

江羡回了一嘴,“行啊。”

“那就来。”

他接得更快,几乎没给她多余反应的机会,人就将裤腿随意一提,屈膝蹲在了她跟前。

江羡都愣住了。

许清昼反手轻轻拽了拽她的风衣下摆,催促:“上来啊。”

觉察她还是没有动静,许清昼偏头回看过来,眉梢往上一挑,“刚才不是说得挺有胆儿的,现在倒是不敢了?”

江羡嘴硬:“谁说我不敢,我——欸!”

许清昼直接兜着她的腿后往前一推,干脆利落的带着她就跌上了身,江羡刚轻呼出声。

紧接着他便站起来,她人跟着上身不稳地又往后仰倒,吓得连忙朝前扑,一把搂住了他的脖颈,紧紧的扣着,口吻有几分恼意:“你好歹打声招呼,又趁我不注意乱来。”

许清昼戏弄她:“轻点儿,你是想勒死我吗?”

江羡气恼得不行,手上的力度真就加重了,“是想啊,怎样?”

“只要你开心,我随你处置。”许清昼掂着她的臀蓦然往上一送。

江羡不设防高高跃起,又猛地落在他宽阔的肩背。

“有病……”

话还没说完,许清昼问:“之前坐在副驾驶刺激吗?”

这不是废话,她都已经说过了。

“你说呢?”

许清昼:“想不想更刺激好玩一点。”

“怎么?”

许清昼勾着她的两条腿往自己腰腹放,“缠紧一点,我马上就开始了。”

江羡心头一跳,隐隐升腾出点期待又兴奋的感觉,嘴里却说:“什么啊……”

话音还未落下,许清昼突然跑起来。

“——你疯啦,放我下来!”

江羡猝不及防惊呼,迫不得已抱他更紧,心跳在瞬间失衡。

不同于在跑车上的疾驰,风烈烈呼啸而过,此时此刻的晚风是温柔的,擦过江羡的脸,撩起她的头发。

许清昼在笑,低低沉沉的嗓音传进她的耳朵里:“不要。”

长长地道路,除去她和他,就只有路边一盏又一盏的路灯笔直矗立,照亮他们前行的路。

投下长而亲密的倒影。

“你慢点,要是我摔了怎么办!”

“阿羡姐姐你不信我?”

“你别转啊,我头晕!”

“晕了好啊,晕了直接把你带回家。”

“…你做梦!”

男人的笑声在空旷的四下清晰而肆意:“白日做梦不现实,现在是晚上,是不是代表我可以梦想成真?”

江羡:“……”想得美。

许清昼背着她又跑又打转,他不觉得她重,也不嫌累似的,精力十足,稳稳的背着她,兴致来了就去踩他们两人的影子。

他慢,影子也跟着慢。

他快,影子似也在欢快地追逐。

风彻底的将她的头发吹散,原本就扎得比较随意的头绳落下来,掉在地上,江羡拍了下他的肩头,“我东西掉了,快让我下来捡。”

“什么东西?”

“扎头发的。”

许清昼停下脚步低头,并没有松开她的意图,借着自己手长的优势,轻而易举捡起头绳,也不还给她,理直气壮说:“我捡到的就是我的了。”

江羡好气还好笑,“你无赖。”

“我的。”他将头绳往自己手腕一套,“无赖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改不了,你就忍忍。”

江羡想说凭什么要她忍。

许清昼下一瞬也不知道又受了什么刺激,带着她又开始横冲直撞,江羡身形不稳,险些缠不住他的腰。

她靠在他颈边,简直哭笑不得:“你今晚真的吃错药……”

柔软的发丝搔动他的皮肤,痒痒的,许清昼不禁侧了下,偏头却对上她的脸,垂眼定定地看了两秒。

江羡也觉察,正好抬眸。

他就倏地亲了过来。

啵。

一声。

贼响。

脸上的柔软一贴而过,又润润的,还带着温热的呼吸。

江羡微怔,眼睛都瞪圆了,随即脸的温度高升,下一秒的脏话就要冒出,他又凑过来。

有了经验江羡立马就躲,话都顾不得讲,许清昼没得逞的亲到她,吻落在她的头顶。

耳边响起他颇为遗憾的声音:“躲什么啊,亲一口多好。”

江羡忍不住掐他背上的皮肉,滚烫着脸咬牙切齿,“哪儿好?你倒是好了,我呢!”

许清昼时常锻炼,身上的皮肉都十分紧实,加上穿了衣服,江羡其实没怎么揪到他的肉,但这人装模作样的就开始嘶嘶抽气,显得她多狠似的。

还挺委屈的样子,“大不了给你亲回来。”

“我才不要。”

怎么看都是她吃亏,她傻了才会亲回去。

许清昼振振有词的,“你看,我给你提了建议你又不采纳,那就只有让我亲算了。”

江羡唾弃他:“下流。”

许清昼闷闷的笑了,“嗯,你懂我。”

江羡气得又捶他的肩。

他背着她转圈圈,搂紧了她,“阿羡姐姐最懂我。”

混不吝的嚣张又张扬。

江羡身下就是他稳重而结实的背脊,手圈着他,臂弯能够感受到他脖颈边的热度,原本想骂他的话都不由自主地憋了回去。

“胡说……”

眼眶竟然发热,她想起上一次有人背她,还是很小的时候,因为记事早,所以也没到现在也没忘记。

是五岁时,那年她过生日,爸爸将她抱起来举高高,后坐在他的肩上,再后来也像是这样,爸爸背着她又跑又跳,说我们阿羡又长大一岁,说阿羡永远是爸爸的宝贝,说阿羡最乖了。

那也是爸爸陪她过过的,最后一个生日。

往后再也没有人能像他那样,背着她肆无忌惮的给她快乐。

但没想到今晚不过就是一个赌气似的挑衅玩笑,许清昼却当了真,不由分说的背起她,仿佛回到当初,她最开心和童真的时候。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清昼终于把她放了下来,捶了捶自己的腰,“说句真的,你该减肥了,怎么这么重?”

江羡对自己的身高体重都很满意,并没有被他激怒,也清楚他是故意揶揄,在看见他的举动时,反倒笑了笑。

拿话回怼他:“这就不行了?亏霍三之前还夸你老当益壮来着,我看还是挺虚的,该去多锻炼锻炼。还有,凡事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论语里都说吾日三省吾身,相信弟弟你也可以做到。”

许清昼:“……”

他卖惨的动作顿时一僵,在听见‘弟弟’这两个字时脸色有些微妙。

随即老老实实放下手,又骄矜的往兜里一抄,义正言辞:“霍三他那是文化程度不行,九年义务教育没普及到,话都说不明白还乱用成语,当不得真,但也没说错,我身体好着呢,一点儿问题没有,我行得很,不信姐姐你可以来试试。”

江羡:“……”

试试?

怎么试。

她皮笑肉不笑,偏头打量四周。

像是一个露天停车场,周边停着不少跑车,更像是个练习场地,设置了障碍物和旗帜。

话题便跟着一转:“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说好了带你来玩儿,总得试试手。”

许清昼也恢复了正经,站在她面前,抬手将她的发自然的顺在她耳后,妥帖放好。

两人的距离近得江羡能够清晰的看到他好看的眉目,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深邃又干净,漂亮得仿佛生了勾子似的。

江羡的心跳倏然漏掉一拍,感觉到他稍显粗粝的指腹擦过她的耳垂,然后是脸颊,再收回去。

她压抑住,眨了眨眼,“那我开哪一辆车?还是说这里的随便选。”

“你随意。”

江羡转了下眼珠,看他:“你的那辆行吗?紫色的,挺好看。”

许清昼笑,声音有些温柔:“当然行,我叫霍三给送过来。”

离开前他就将车钥匙丢给了霍三,这是他的习惯,下车后不再使用,车就交给熟人或者山庄的人开回去停好保养。

霍三来得快,这人特骚气,本来没多长点路段,他来得尤其张扬,老远便听见那轰鸣声,近了就是高调的音乐声响,特别嗨的播放着:“忘了你存在,有什么期待,欢乐你邀请它一定来……”

等下了车,朝他们走过去,霍三指尖转着车钥匙,放荡没个正形的扭腰摆身,“相恋的失恋的请跟我来,一边跳一边向快乐崇拜……comeonbaby。”

江羡想笑又憋住,简直没眼看,以前没发现这人这么搞笑,只觉得他是个风流的人物。

许清昼直接抢了车钥匙,毫不客气:“比什么比,滚。”

霍三哼哼唧唧委屈:“当然是bb猪咯,哪有你这样的阿昼,用完人就丢。”

许清昼:“圆润的滚。”

霍三一乐,愿意卖他个面子,利落道:“得嘞,哥。”

许清昼把人赶走,回头就见江羡憋笑憋得难受,也跟着翘了翘唇角,“想笑就笑,他经常犯混,别搭理他。”

江羡倒真的是愉悦的笑出了声。

拿过车钥匙后就上了车。

她跟着许清昼,开车的时间不会少,但开跑车还是头一回,只觉得高级。

不敢乱来,许清昼坐在副驾驶教,该说的都说了,有驾驶经验的人理解很快,并不难,只是实际操作需要适应一番。

江羡试了两次手,感觉还不错,后面就顺畅多了。

只旁边的许清昼时不时的就让她加速加速,太快她也不敢,还放不开,回头瞪他,“你闭嘴。”

许清昼放到座椅仰躺着,悠悠地叹气。

江羡说:“你觉得无聊你可以下去。”

许清昼不说话,只叹气。

江羡一脚闷了油门,听见他来了精神似的:“这才对嘛。”

神经在瞬间紧绷,情绪都似乎拉满,没过多久她又慢下来。

倒是没听见他的叹气声了,也没什么动静。

没忍住看他一眼。

男人正两手抄在脑后,闲情逸致且目不转睛地瞧着她。

江羡不禁绷了绷背脊,定了定神,目视前方。

没了他的‘骚扰’,江羡倒是过足了瘾,尽管许清昼的视线隐隐的让她有些不自在,但总体来说还是玩开心了。

后来霍三打了电话,叫他们去山庄里玩儿,许清昼便问江羡去不去。

江羡:“玩什么?”

于是许清昼问电话那头的霍三:“玩什么?”

霍三张口就来:“抽烟喝酒蹦迪,麻将地主下棋,楼上有球室,隔壁有电玩,漂亮小姐男公关,想玩儿什么玩儿什——”

许清昼挂了电话。

“我什么都没说。”

江羡瞥了他一眼:“我也没问啊。”

许清昼:“那你去吗?”

江羡笑吟吟的,“为什么不去,我还没见过男公关,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好不容易有次机会,不去见见岂不是很可惜?”

许清昼:“……”

江羡把车开了过去,里面已经很热闹。

以往她接触许清昼的交际圈都很小,来来回回无非就是那几个人,这次算是大的,加上霍三那张口无遮拦的嘴,就这么会儿功夫,大家对江羡该熟悉的都熟悉了。

却是不敢抱着轻视的态度——打前听来消息,说许清昼在空中餐厅动怒请了人,不会来没眼力见的人再往跟前冲撞。

见了江羡,都十分热情。

一些人,不仅仅是女伴,也有正儿八经的带来女朋友、未婚妻的,想着有结交的念头,几下带着江羡去了隔壁电玩城。

临走前许清昼讲:“我在楼上球室,你玩累了想回去就跟我说,要找我就上来。”

江羡点了点头说好。

她被一群人簇拥着离开,是头一回经历这样的情况,说不受宠若惊是假的。

年少时,因为林知鸢的关系,多数人对她都是避而远之,要么就是欺负霸凌,长大后,她也学会了躲避式社交,不愿意深入人群见识热闹。

今天这些人,无论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但脸上的笑却很传染人,让江羡也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

江羡发现跟她们聊天其实很轻松,不会有人不知分寸的含沙射影或者夹枪带棒的出言讽刺,话题也都是平常女性爱聊的。

娱乐八卦、珠宝首饰、旅游玩耍……在各种游戏下进行简单愉快的话题,都充斥着欢声笑语。

江羡久违的,在一众女性之间感受到纯粹的善意。

随后又浩浩荡荡的去了吧台品酒,大概是过于放松和愉悦,江羡难得的放开多喝了两杯。

……于是。

快十一点的样子,许清昼没等来江羡,倒是等到人来通知他,说江羡喝醉了,正嚷着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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