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极光下的夜谈

光南市，极光街36号别墅。

冷冰寒和江明川重新回到别墅的三楼，此时夜晚早已经降临，两人没有交通工具，今晚只能在这栋别墅里过夜了。光南市这里的温度非常低，还好两人的衣服穿的够多。

三楼有破旧的桌椅，冷冰寒随便搬了两张椅子，又找了一块破布擦了擦，两人就落座了。

“你冷吗，江明川？”冷冰寒转过头问道。

“有点。”江明川呆惯了冷热适宜的艾林顿，来到光南市真的有些不习惯。

“要不我给你件衣服穿？”冷冰寒笑着说道。

“不用了，这脸上也挂不住啊。”江明川有些虚。

“这里的夜空就算没有极光，也是很漂亮的。”冷冰寒抬起头，望着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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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江明川叹了一口气。

“江大博士，从刚才出门开始你就闷闷不乐的，有什么烦心事给我说说？”冷冰寒说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感觉接下来不知道做什么。”江明川转过头来。

“还能做什么，去给查理那‘永生实验’当顾问。”冷冰寒继续说道。

“我总感觉从一个‘坑’到了另外一个‘坑’。”

“你的感觉是没有错的，华将军的目的也不是那么的单纯。”

“华将军可是你的直接上级啊，我感觉你现在越来越不像个军人了。”江明川笑起来。

“我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对你说这些话的。”

“我们都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何必这么客气，不需要解释。”江明川也没有刚才这么颓了，脸上也有了笑容。

“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确实久，但你不是老吐槽说，我之前是在演戏吗？”冷冰寒挑了挑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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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还是有几分真感情在里面的。”江明川揶揄道。

“呵呵。”冷冰寒抬起手，作势要打江明川。

“其实我接下来做什么，还真的没想好，现在我既然已经知道了祖父的秘密，那么之前的一些猜想都要推翻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知道我爸到底去哪了。”江明川说道。

“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华青山那边的意思，其实是想让你尽快加入‘永生实验’项目。”冷冰寒说道。

“查理那的‘永生计划’到底是什么？”江明川问道。

“我们之前见的仿生人，就是这个计划的核心。”

“这些仿生人除了人体构造和人类极为相似，还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吗？”江明川还是有一些疑虑。

“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太多，我只知道格里斯联邦和查理那之间好像达成了什么协议，就是为了共同催生出一支‘仿生人’军队。”冷冰寒回答。

“这种军队的威力，我们那天也见到了。如果在一个国家，有成建制的这种部队，那真的是没有对手。”江明川回忆着那天的见闻，还是有些心悸。

“此外，黑晶做成的‘核心’，以及脑部的纳米芯片，都具有数据存储功能。也就是说，这种仿生人，只要记忆芯片和‘核心’没有损坏，那么就可以永远保持数据，也就是记忆。同理，这种技术也可以用到我们人类身上，肉体虽然会衰老，但是只要把记忆存留下来，就可以实现另一种意义上的‘永生’。”冷冰寒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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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华将军告诉你的？”

“是的，之前从未告诉过我这种事情，其实我总有一种预感，他是故意说给我听，然后通过我来告诉你的。”冷冰寒微微一笑。

“毕竟，在这里，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江明川笑了笑。

“你在说什么呢，我可承受不起。”冷冰寒的双手突然有些局促，不知道往哪放了。

“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在一开始，不直接把我带往查理那。”江明川转移了话题。

“这就是华青山的高明之处了，要让你心甘情愿的加入我们的计划。”冷冰寒说道。

“你可真是快人快语，其实我有想过来到查理那的境遇，但是绝对没有预料到在这里和你一起看星星。”江明川抬头看了看夜空，感慨道。

“你不愿意和我一起看星星吗？”冷冰寒调侃的问道。

“我听说你们查理那的女孩都挺含蓄的。”

“然后呢……你什么意思？意思是我不含蓄咯。”冷冰寒假装有些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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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误会，我觉得你挺好的，能力出众，英姿飒爽，做事果断。”江明川话锋一转，开始夸赞起来。

“等等，你这样可要把我夸晕了。”冷冰寒脸微微红了。

“哈哈哈……”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还没有吃晚饭。”冷冰寒笑着说道。

“我这次真的什么都没有带。”江明川掏了掏口袋，笑道。

“早点去睡觉吧，我看今晚没有什么极光了。”冷冰寒望着平静的天空说道。

“听说对着极光许愿，比对着流星更要灵验。”

“你一个科学家，怎么这么相信这些事情。”冷冰寒皱了皱眉头，说道。

“其实科学研究多了，越会对自己的认知产生怀疑，比如我就时常在想，人类的这些科学研究，真的都是有用的吗，是不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着这所有的进程。”

“你这话可是说的越来越玄了。”冷冰寒摇摇头，无奈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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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时候遇到科学难以解释的东西，总是会打击自信，我也知道人类作为鄂斯星的普通物种之一，不管我们的文明再怎么发达，总会有难以理解的问题。”江明川继续说道。

两人还在聊着，突然天空之中出现了一道美丽的光芒。

“是极光，真的出现极光了！”冷冰寒忍不住喊了出来。

“你刚才还说这些东西没什么好看的。”江明川看着欢呼雀跃的冷冰寒，哑然失笑。

“我之前也没见过极光，第一次见到，开心，不行吗？”冷冰寒振振有词的说道。

绚丽多彩的光芒渐渐布满了整个天空。一道道绿色、青色、蓝色的光线交织之下，构成了鄂斯星最美丽的自然现象之一。天空成为一个五光十色的天幕，构造着一幅巨幅的画卷。

“快许个愿望。”江明川对冷冰寒说道。

“许愿，小孩子才许愿。”冷冰寒嘴上虽然不屑，但还是闭上了眼睛，开始许愿，明显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江明川和冷冰寒都对着夜空中的极光，许下了自己的愿望。

“你许了什么愿望，江明川？”冷冰寒碰了碰江明川的手臂，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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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望怎么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江明川摇摇头，不打算告诉冷冰寒。

“哼。”冷冰寒也不再纠结江明川的愿望，抬头继续欣赏极光。

“冷队长，我感觉你今天和平时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冷冰寒转过头，笑着问。

“在我的认知里，我觉得你是那种很严肃的人，在艾林顿的那段日子，不是你本来的样子。但是我现在想法有些变了。”江明川笑笑。

“你现在是什么样的想法？”

“我觉得可能在科学技术大楼里的那个冷冰寒，才是真正的冷冰寒。”

“……”冷冰寒脸色微微一红，没有回答，也不知道回答什么。

“其实作为一名特工，我觉得还是有很多难以言说的东西，比如说总是有一些难度系数，危险系数都很高的任务。在队员面前，总是要表现出坚强的一面吧。”江明川叹了口气，说道。

“话说，这么久没见他们几个，还有点想他们了呢。”冷冰寒的心里微微有些波澜，急忙岔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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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小队的指挥官，还是有很多的压力的。毕竟遇到事情，所有人都在等着你拿主意，队员失去信心了还得鼓舞士气。”江明川想起在罕斯拉沙漠的那一幕，真的是九死一生。

“怎么突然说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不管怎么说，我能活到现在，都是因为你。不然我可能已经死在沙漠里了。”江明川真诚地说道。

“你如果死了，我的任务不也是失败了吗？我们是双向的。”冷冰寒说道。

“双向的？双向奔赴？”

“你在说什么啊……”冷冰寒的脸色是越来越红了。

“哈哈，开玩笑的，不过我还是要重复一遍我曾经说过的话，除了我母亲，你是对我最好的女人了。”江明川笑着说道。

“……不要再说了，好了好了。”冷冰寒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江明川的话已经让她有些思维混乱了。

江明川看着冷冰寒局促的样子，有些好笑。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这么好看的极光都堵不上你的嘴？”冷冰寒瞪了江明川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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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心的表示感谢，我早就说你们查理那女孩就是含蓄，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江明川继续说道。

“江明川，你觉得我怎么样？”冷冰寒突然冒出一句让江明川始料未及的话。

“嗯？什么怎么样。”江明川有些意外，冷冰寒突然之间的变化让江明川有些懵。

“其实，含蓄只是掩饰尴尬的一种方式。说实话，我挺欣赏你的。”冷冰寒想了想，不再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

“我对你的印象，刚才不是说了？”这下子换江明川有些紧张了。

“其实这几年的相处，我对你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最主要的是，我欣赏你对于科学的态度，以及你的理想和情怀。”冷冰寒认真的看着江明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