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之后，楼西曼就从酒吧回家了？”苏亦姝问道。
顾怜摇头，“这个就不清楚了，当时酒吧的人说，唐忠宁早走了，因为楼西曼是哭着跑出去的，黄乐然没出去追。
只有酒吧的调酒师董建波跑出去追她了，那天的班儿都没上完。
再后来的事情，他们就不清楚了。
我查过了，黄乐然先是去了医院，因为是头部受伤，又要打破伤风针什么的，一直折腾到了晚上十点半才走。
唐钟宁那天去和别人开房了，有酒店的监控可以作证。”
“那个调酒师董建波呢？”苏亦姝问道。
“不知道。”顾怜摇头，“我们只是查到，他追着楼西曼跑出去之后，就没回家。
所以，目前来看，这个董建波的嫌疑，是最大的。”
苏亦姝看向肖楚辞，“董建波一直对楼西曼有意思，跟楼西曼发生关系的男人，会不会就是董建波？”
肖楚辞点头，“很有可能。
顾怜，董建波的家庭住址查到了吗？”
“查到了，在颐和路100号。”
苏亦姝站起身，看向肖楚辞，“我们现在就过去？”
苏亦姝和肖楚辞开车来到了董建波的家里，敲了敲门，里面并没有声音。
肖楚辞蹙眉，“难道是不在家？”
隔壁的大爷听见动静，开门走了出来，“你们找小董啊？”
“是啊，大爷。”苏亦姝问道，“他在家吗？敲门没人应呢！”
“在家啊！我还见他买了很多的烤肉串儿，还有啤酒。
可能是在厨房忙活，没听到。”
董建波家的门一直没有敲开，肖楚辞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有电视的声音……
还有一股的臭鸡蛋味道，是……”
肖楚辞说到这里，目光一凛，直接用力撞开了门。
门打开的那一刻，肖楚辞连忙把苏亦姝拉到一边儿，“小心，有煤气……”
苏亦姝连忙捂着鼻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肖楚辞快速的跑进屋里，打开了所有的窗子，并关上了煤气阀。
苏亦姝捂着鼻子进去之后，就看到了客厅里，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肖楚辞几步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朝着苏亦姝摇了摇头，“死了。
打电话叫付博来吧！”
苏亦姝到了走廊上，给付博打了电话之后，又来到屋里，看着沙发上的董建波，“煤气中毒？”
肖楚辞点头，“目前看是的，煤气灶上炖着鸡汤，鸡汤沸腾溢了出来，浇灭了火焰，导致他煤气中毒。
不过……”
肖楚辞蹙眉，“他是在家里吃火锅，可又为什么要炖鸡汤呢？”
苏亦姝望着桌子上的火锅里，沸腾着的豆腐、鱼丸之类的食物，也有些疑惑。
吃火锅，喝鸡汤，这两者，不配。
苏亦姝又推开卧室的门，然后整个人愣在那里，“金条？”
肖楚辞闻言也走了过去，“这么多？”
在卧室的一角，堆满了金条，金光灿灿的。
“估计都是假的。”苏亦姝冷笑，“楚辞，你还记得，辛国安行李箱里的那些假金条吗？
估计就是从董建波这里弄的。”
说到这里，苏亦姝一愣。
假的金条在这里，那么楼富贵家里丢的真金条呢？
又去了哪里？
还有楼富贵家里的那些钻石，又去了哪里？
付博很快就到了现场，“这个嫌犯也死了？”
肖楚辞点头，“你看看，他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付博扒拉了一下董建波的眼睛，又看了一下他的嘴，“初步判断，是氰化钾中毒。”
“不是煤气中毒吗？”苏亦姝不解的问道。
付博摇了摇头，“不是。
氰化物中毒的话，尸斑、肌肉及粘膜呈鲜红色，若为“闪电式”死亡，尸斑可呈紫红色，但口唇仍为鲜红色；体腔内有苦杏仁气味。
煤气中毒的话，皮肤及唇色一般呈樱桃红色，瞳孔散大，双眼睑结膜出血点。
尸体特征很明显更符合氰化物中毒的特征，所谓的煤气中毒，不过是假象，是为了掩饰真正的死亡原因。
所以，亦姝，我们千辛万苦锁定的嫌疑人，他也被谋杀了。”
苏亦姝看向肖楚辞，两个人同时说出了一个名字：辛羽。
想到那个名字，肖楚辞给顾怜打了个电话，“辛羽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吗？”
“没有啊！”顾怜回道，“因为她今天要去参加竞赛，所以到现在都没出门。”
挂了顾怜的电话，肖楚辞看向苏亦姝，“顾怜说辛羽今天没出门。”
没有出门？
苏亦姝又拿着董建波的手机，翻了下通话记录，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又是欲盖弥彰！”肖楚辞冷笑，他给顾怜打了个电话，“去查一下董建波这两天的通话记录。”
苏亦姝这时看向肖楚辞，“楚辞，你说她会不会是从别的地方出去，我们的人没有发现？”
肖楚辞一愣，辛羽住的是个平房小院儿，大门确实只有一个，但……
院墙不高，要是翻墙出去，也说得通。
“付博，尸体交给你了，你尽快确认一下，和楼西曼发生关系的那个男人，以及楼西婷指甲缝里的皮屑，是不是董建波的。”
说完，肖楚辞和苏亦姝两个人又急匆匆的来到辛羽家，正好碰到要出门的辛羽。
辛羽背着一个双肩包，两只手费劲的拖着个大大的行李箱，见到苏亦姝和肖楚辞时，脸上的惊慌一闪而过。
“两位警官？你们怎么来了？
是我爸妈的案子找到凶手了吗？”
苏亦姝没有回答辛羽的问话，反而问道，“你要出门吗？”
辛羽点头，“我要代表天海市去参加省里的化学竞赛，所以今天就要走了。”
苏亦姝看向辛羽家的院子，“你今天去过颐和路了吧？”
辛羽摇头，“没有啊，我今天在家里收拾东西，就没有出去过。”
就在这时，肖楚辞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接通了电话，“顾怜，怎么样？
好的，我知道了。”
肖楚辞挂了电话，然后面无表情的看向辛羽，“你的化学竞赛，应该是参加不了了。”
“为什么？”辛羽蹙眉，“你们是要欺负我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吗？”
肖楚辞冷笑一声，“我们现在怀疑你和两宗杀人案有关，麻烦你和我们回警局，协助我们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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