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上空。
悟空静立。
也无多少犹豫,直落而下。
大阵早就打开。
木吒前来迎接。
“见过大圣,早知大圣脱困,随东土圣僧前往西天拜佛求经,不知大圣前来普陀山所谓何事?”
要说当年天庭大战,木吒也吃了他不少苦头,那铁棒之威,至今历历在目,每当想起也不禁胆寒心惊、
妖猴被镇压五百年,又得师父指点由道入佛,木吒心间自是不屑,虽暗恨,表面也不敢造次,只是声音冷漠,让齐天听得很是不爽。
而且这等揭短之言,悟空听了也高兴不起来。
悟空冷眼看来:“五百年了,你之修为毫无进益,是你之惰还是慈航之过?”
木吒微微一愣,心间顿起羞愧,默念佛号道:“大圣教训的是,木吒资质愚钝。”
“哼!少给我翟词,若再敢对我胡言,慈航也救不得你,还不带路。”
虽说齐天与哪吒关系不错,但金吒木吒显然不在其列。
凶威一出,木吒只觉被一头洪荒猛兽盯上,心间微颤,再不敢多言:“大圣请!”
待至观音道场门外,悟空转首看了一眼,果见原本拴着赛太岁之处,全然无了影踪,心知它已成劫,一路无言。
紫竹林外。
慈航也已静立良久。
很显然,她并不想悟空进紫竹林。
悟空自是猜到她的意思,淡然一笑道:“那玄奘已经到了流沙河,我也已经擒下卷帘大将,如何过河,还得请你出手。”
慈航颔首,美眸微动,朱唇轻启:
“木吒退下,我有事与悟空详谈。”
“尊令!”
少歇!
“黄风怪之事,你做的有些过了。”
“嘿,这事找我无用,是他所为,你何不去华山问责,不定他还欢喜的紧。”
慈航默然片刻,齐天确实很久没来找她:
“知道了,我抽空去一趟。”
“流沙河,乃阻隔灵山至南儋部州的天然屏障,本是地水风火中的水劫,想要横渡并不简单,既然你已经擒下沙悟净,我这边也早有准备。”
悟空额首:“你去了兜率宫?”
“是!”
“嘿嘿,那就好!”
此问也证明了他心中所想,当年老君化胡为佛,未雨绸缪之下,定是布置了不少暗棋,流沙河显然是其一。
不然慈航何以三进兜率宫。
老君的红葫芦毕竟是先天宝物,除了拥有盛丹之功效,也必然拥有炼化流沙河中阴煞之气的能力。
不然何以让沙僧把项上骷颅按九宫排列,九宫八卦正是老君炼丹炉内的大阵。
那骷颅头明显就是玄奘前九世人身,之所以这般,一来告知老君,道门欲阻佛教东渡,佛教早就知晓,玄奘十世到来,不可再逆天行事。二来为的也是销毁证据,给道门留下颜面。
其中深意可想而知。
这时慈航正要唤木吒前来,就听悟空嘿笑一声继续道:
“你不跟我一起前往?那玄奘可是深喜欢见你,每逢必拜,也不知他那腿肚子何以这般软。”
慈航听得眉头微动心间暗叹一声:“差点忘了此劫,却是麻烦!”
随之开声道:“多劳提醒,我就不去了。”
说完她这才开声唤来木吒,赐了红葫芦交代一二,悟空也息了进紫竹林一观的心思,携着木吒往流沙河而去。
“大圣,你夺我兄弟金吒的宝物,何时归还?“
木吒紧紧抓着红葫芦,此刻菩萨不在身边,这妖猴看着就不是好人,生怕他贪念顿起,打起自己手中红葫芦的主意。
“凭本事得来的,何须归还,莫不是慈航让你前来,自以为有功劳不成,收起你那点小心思。”
见木吒脸色苍白,悟空也感觉自己太过决绝了些,随之继续道:
“别说我没给他机会,想要回遁龙桩也不难,让他自己来找我。”
虽说木吒战力不咋的,但金吒还算过得去,既然少不得要惹怒佛教,多一门算计手段也不错。
见此事还有缓解的可能,木吒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
“师父,是悟净有眼无珠,不知你就是菩萨所说的取经人,未能及时前来拜见,反而惹恼了大师兄,万望师父赎罪!”
流沙河东岸,此刻正上演着一场妖怪认师父的戏码。
身为神仙,只要有一口气在,等闲皮肉伤势顷刻也复原了,只是看他毛发不整,一脸倒霉样,显然他之内伤想要康复还需一些时日。
八戒静立一旁只是轻笑,这等画面,当初自己也曾有过,此次再见,在他看来,倒是多了些喜剧色彩。
“阿弥陀佛,悟净,起来吧,既是菩萨授意,贫僧自是认你,以后你只需好生服侍,我会告诫悟空对你网开一面的。”
“谢师父,谢师父。”
沙僧急忙起身,随之又与八戒对视一番,二人心领神会,眼中冷色一闪即逝。
很显然,若有机会,二人定是不忘让玄奘落入妖魔手中。
很快,南边一朵彩云飞至。
见沙僧与八戒静立玄奘身后,悟空眉头一扬,心间冷笑,倒也猜了个大概。
沙僧虽说笨,但却不傻,急忙上前行礼。
“悟净拜见大师兄。”
“你倒是很会趁虚而入!沙悟净,杀勿尽!呵呵!若再敢对本大圣不敬,就非只有这等皮外之伤了。”
“大师兄教训的是,悟净再也不敢了。”沙僧双股微颤,心间确实怕极了这位。
这边,八戒也早携着玄奘见过木吒。
得知有法子渡过流沙河,玄奘心间略喜。
待九颗骷颅头化为九股阴气,直飞而上,正在上空御虎前行的悟空,眼中寒芒一闪,袖下手指连点,不着痕迹的收取了这九股滔天怨气。
随着一行渡过流沙河,河内阴邪之气也顷刻消散,从此凡人也可得渡此河。
玄奘辞别木吒。
师徒四人继续西行。
。。。
这日华山正在御剑峰讲道的齐天,蓦然有感。
随之停了讲道,身形消失于殿前。
众弟子早就习惯了他这随时消失的本事,并无多少惊诧。
花海所在,齐天横卧慈航膝前。。
“怎么!让你难做了?”看着她的玉脸齐天淡然相问。
“没有!只是有些担心罢了!你该也知道,多宝能坐上佛祖之位定是不简单,黄风怪乃是他坐下护法,虽说你也有手段,但他也不蠢,佛教大势已成,北洲妖魔多有皈依之心,此事迟早暴露。”
就见她玉手在齐天下巴轻轻抚摸,那里只是有些短短胡须,却是让她爱不释手。
“难得你还惦记我安危,呵呵!倒也算不得大事,北洲妖魔只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上不得台面,若敢胡乱站队,本帝君顷刻让他们消亡。”
“至于多宝,我确实看不透,但也不怵他。”
“无需忧心,你男人已经非常强了,既然你今日能来,我这边还真有一件事情需要相询。”
“你说,若能办到自不会推辞。”
齐天颔首:“你可知十二祖巫金人?此物我已得其九,原本以为剩下的三个该是在那蚊道人手中,却是我想简单了。”
齐天从未忘记,来自佛门双圣的威胁,虽说如今有通天制约佛教,但与准提接引二圣不要脸的尿性,保不准会铤而走险,亲自对自己出手。
若十二祖巫金人齐出,也能让他多一门对抗圣人的手段。
慈航听得心间也不禁为之一惊:“你何时收集了这许多?”
“也算不得什么,老君早有算计罢了。”
很显然齐天早就猜到蜀山的五座祖巫金人,是老君安排。
祖巫金人,身含无穷罡煞,此煞也是劫,不然那蜀山也不会招来如此多劫数。
慈航默然,三次前往兜率宫,老君对她所求全然应允,却全无因果,如此善意,很显然老君早就知道自己与齐天的关系。
思索片刻,才听她曼声道:
“其余三座祖巫金人,我也不知在何处,但我知道三界有一位大能与始皇关系不浅,若其余找不到的话,多是在她那里。”
要说始皇乃是天地间第一位皇帝,上古三皇五帝,如天皇伏羲、娲皇女娲、黄帝轩辕、炎帝神农等都不是真正帝王,仅为部落首领或部落联盟首领,其“皇“或“帝“号,为后人所追加。
听得此言,齐天也不禁提起了兴趣,四目相对:“谁?”
“黎山老母!”
“嘶,是她!”得知此消息齐天同样吃惊不小,黎山老母来历神秘,她之身份高贵更是游离三界外,不在任何势力之中,与道门佛教都相熟,虽不是圣人,但比于圣人还要神秘许多。
很显然这又是一位准圣后期大能。
慈航继续道:
“当年整个秦国,秦朝都视她为先祖,又有传言女娲炼石补天就是在骊山所炼,该是与造化圣人也关系不浅。”
此刻齐天也不禁陷入沉思,自己与这位黎山老母毫无接触,想要从她处获得祖巫金人,显然很难。
见齐天不言,慈航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眸更是露出诡异,继续道:“我与她也有过接触,但也未深交,只知道她不喜男仙,倒是对三界女仙多有关照。”
“卧槽,不是吧!难道这还是一位女权运动的领导人物不成,哎!着实难办啊!”
齐天可不认为,黎山老母会是蕾丝边,不过有传言黎山老母姿容绝美,老母形象只不过是她变化而出,也不知传言是真是假。
就见他眼珠一转,心间顿时浮现一计随之开声道:“你能否请得动她?”
慈航眨了眨眼顷刻猜到他所想:“骊山多有大阵守护,你此举太过冒险,何不另想它法?”
“嘿嘿,只要不是什么威力奇大的先天神禁大阵,等闲阵势我顷刻即可瓦解,祖巫金人我有大用,冒些风险,也在所难免。”
见他已打定了注意,慈航也只能无奈默许,随之沉思片刻:“金蝉子本有一场思凡劫难,我正为此事苦恼,她与佛教多有联系,若请她前来相助,该是不难。”
“行,就这么定了,今天在这住一晚,明日你再前往。”齐天温声邀请道。
慈航哪会不知他所想,脸颊微红,却是摇了摇头拒绝道:“不了,我终究不善于与她们争宠,你若想,可去紫竹林,那里只为你开。”
正是: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只等为君开!
齐天淡然一笑,已是把她按在花间。
“你这女人心思可不少,本帝君又不是那人间帝王,何来争宠一说,悠悠岁月,没有几位红颜知己相伴,如何得度!”
“此言大谬,大道艰难,安能把时间浪费在此事。”慈航极力争辩。
“虚伪!有我在,你们必然能成大道....”
他依旧自信,短短几百年时光,他已超越了无数先辈,他应该自信,虽说这其中多赖系统小爱助力,但何曾没有他自身努力。
声音暂歇,只剩嘘嘘索索的脱衣声。
大阵运转,无量云气向二人涌来,遮盖了这片花海,也挡住了那无尽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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