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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九章:动怒

“奴婢和丫鬟从寿岳堂离开之后便径直回溶月院,但没想到半路上碰见贼人,将奴婢二人往荒院逼。”

“奴婢二人运气好摆脱贼人片刻,而后红叶为救奴婢作人梯将奴婢托出院墙,奴婢这才得以向老夫人报信。”

她说着似想起今晚的可怕经历,又哭起来。

宋幼棠哭得很好看,梨花带雨的,晶莹的泪珠似珍珠似的一滴滴往下滴,又没有寻常女子哭泣时恼人的呜咽声音。

只这么静静的流泪,但却叫人愈发觉得可怜娇弱。

“有几人?你可看见贼人相貌了?”

“四人。”

宋幼棠作凝神细想状道:“天色黑,他们又蒙着面巾,奴婢没能瞧见他们相貌。”

“他们目的是何?为财还是为色?”

这个问题可谓是相当辛辣。

若她失身,便绝无可能再待在高寄身边。

“奴婢也不知道。”

宋幼棠回忆着又哭起来。

“他们像是故意将奴婢两人往荒园逼,似只想抓着奴婢两人,慌乱中奴婢抢到他们的匕首扎了其中一人的肩头,才趁乱逃跑。”

“奴婢有罪,没弄清楚贼人目的,请老夫人饶恕。”

“罢了。”

老夫人揉揉额角闭眼道:“你能活着回来已是万幸,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要求你什么呢?”

“奴婢崴了脚,没法去询问消息。”

宋幼棠抬头,水润的眸中星星点点尽是泪,有种令人怜惜的破碎感。

“奴婢的贴身丫鬟,可救出了?”

老夫人皱眉不耐烦道:“回头问外间婆子去。”

睁眼见旁边的钱妈妈似有话说的模样道:“有事便说。”

钱妈妈上前道:“老夫人,奴婢只是想,依宋姨娘所说,那贼人似对侯府很熟悉,竟知道外人所不知道的荒院。”

她目光对上老夫人的,“大公子带回来的人,不是正死在侯府吗?”

“难不成……大公子是……”

她未说完,老夫人脑中已迅速将这两件事连在一起。

“看来这侯府确实不干净啊。”

老夫人冷笑,看着钱妈妈道:“你去的时候福满堂不是在跟你抢人吗?这怎么还没来?”

“去!”

她抬眸眸中戾气盈满,“将把我们宣平侯府的当家主母给我叫来!”

老夫人说着忽然重重拍小几,惊得喜鹊腊梅的白瓷茶盏微跳。

老夫人如此震怒,去福满堂传申氏是钱妈妈亲自去办的。

“奴婢告退。”

宋幼棠福身,欲避嫌,不妨老夫人却道:“今夜你是历险之人,正该将事说与夫人听,你走什么走?”

“她不是也想叫你过去吗?”

老夫人冷笑,眼中意味深长,“在寿岳堂,你才能保住小命。”

“是。”

宋幼棠狗腿子似的道:“寿岳堂有老夫人的福泽滋养,自然能护奴婢贱命。今夜,”她又落下泪来,“若不是有老夫人庇护,奴婢怕是已经往生了。”

老夫人冷哼一声,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屋内谁也不敢说话,木香炭偶尔发出一声噼啪声,炭火燃烧的声音恍若将皮肉放在铁板上煎。

过了月末一炷香的时间,申氏乘轿来了。

她穿着家常衣裳,头发也是简单挽了个髻,看样子起身得也匆忙。

才从寿岳堂回去散了头发上床歇着,现在又来了。

“媳妇拜见老夫人。”

申氏道:“侯府出现贼人,媳妇正在前头询问值夜的管事婆子们,故而未能来寿岳堂,还请夫人宽恕。”

“夫人言重了。”

老夫人讥讽,眼眸半掀懒懒道:“夫人是侯府主母,谁敢给夫人定罪?”

闻言原本只是福身的申氏跪下道:“让老夫人受惊是媳妇的过错,媳妇一定尽快揪出贼人,还老夫人清净。”

她深深一拜,头抵着地面,态度诚恳无可挑剔。

老夫人却轻哼。

“夫人掌管侯府近二十多年,怎么近来总出纰漏?”

“也不知道是从前未出纰漏,还是自个儿将纰漏捂着了?”

“老夫人,媳妇愿认罪罚。”

她跪伏在地,一丝未动。

宋幼棠眸光一闪,申氏出身幽州名门,自小见惯了后宅争斗,又在侯府杀伐了二十余年,心计手段令人叹服。

事已出,若辩白便是给老夫人机会将她掌家不谨的罪状坐实。

还不如不辩驳,摆出媳妇的卑微态度,任由婆母撒气。

如此一来,便是传到外面也无人会说申氏的不是,反倒会觉得老夫人咄咄逼人。

高明。

接下来无论老夫人说什么,申氏都只一句认错,请罚。

老夫人像是蓄力许久的拳头重重打在了虚空中,气撒不出憋在心口,她气得脸色发青,倒是将伺候的人吓了一跳。

妙容更是急得给她翻出了救心丸。

这还是上次险些中风之后,侯爷求宫里太医开的药。

“老夫人若有差池,媳妇万死难赎。”

申氏言辞恳求道:“请老夫人保重身子,宋姨娘既也在此处,便让媳妇来问吧。”

老夫人被托着后颈顺气,自是无法回答。

钱妈妈道:“夫人请便。”

申氏起身看着虚弱站着的宋幼棠道:“宋姨娘,你是在何处发现贼人的?又是如何从贼人手中逃脱的,事无巨细,一一道来。”

宋幼棠称是,将对老夫人说的又同申氏说了一遍。

申氏仔细听后,面上却露疑惑。

“你说有四个贼人,你和红叶两个弱女子又怎能逃脱?这是其一。”

“其二,”申氏回忆到,“从寿岳堂回溶月院会路过三个必经之路的院子,但荒院却不是必经之路,还会绕路些许,你为何会从荒院经过?”

“宋姨娘,”她气定神闲道:“你的言辞中有不少说不通之处。”

嘲弄的凤眸轻轻落在她身上,仿佛她是个纸糊的人,而她的目光就已将她戳破。

“奴婢只是侥幸,红叶为救奴婢如今还生死未卜,”她低着头,令人只看得晶莹泪珠滴落。

“奴婢的命,是红叶冒险换来的,并不轻松。”

她声音沉重,像是在抗议申氏所说的,她轻松逃脱不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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