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你去吧。”楚凡一饮而尽。
茶虽香，对楚凡却仅仅只是品味。
“是！师尊！”惊鸿女帝起身，微微躬身，转身离开。
楚凡轻轻点头，继续品茶，嘴中轻声呢喃，“我差不多该离开了……”
“轰！！”
人族皇都，战争瞬间爆发，可怕的力量倾泻诸天，帝尊率领大军终究是来到了这里。
“天儿，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帝尊一步一朝前，皇威浩荡，周身气蕴浑厚。
蕴含至高无上的皇者之威。
反观帝天，气息衰败，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皆是伤口。
“做梦。”帝天挺直了脊梁。
他明白，不认输，便是身消道死，魂飞魄散。
他的父亲，帝尊。
绝对不会允许一个曾经的皇活着！
“罢了！”帝尊长叹一声。
“你的存在，本就是一个意外，当年，便应该有一个结果的……”帝尊摇头，手中长枪惊世，划破岁月的长河，轰杀帝天。
帝天已经再无反抗之力。
他缓缓闭上眼睛，彻底放弃。
“团团姐，师尊，凌霜前辈……对不起了！”
“忘记了师尊怎么教你的嘛？”一道轻柔的声音传入帝天的耳中，一杆长枪划破白日的长空，瞬息而已，横击在帝天之前。
“当！！”
那是震耳欲聋的声音。
虚空尽数崩溃，连大地，都为之沉沦。
一袭白衣从天外走来，她的脸上带着满是裂纹的纯白面具，一双眼睛包含日月星辰。
“是谁！！”
帝尊看着颤抖的手臂，一声低吼。
那强劲的力量产生的反震力量，竟然将帝尊的手臂筋脉震碎。
“这声音……团团姐！！”
帝天猛地回头，看向身后的倩影。
“惊鸿女帝！！”
銮皇惊叫出声。
四周鏖战不休的古皇在听到这个名字，皆是浑身一震。
惊鸿女帝抬手，抓住震飞的长枪，舞了一个枪花，负手而行。
“帝尊！久仰大名。”惊鸿女帝平静的说道。
“惊鸿女帝……”帝尊眸子一缩。
这个充满传奇的名字，他怎会没有听说过。
一介凡体，却在那个辉煌的时代，创造出来绝世仅有的战绩。
在人族最衰败的时期崛起，从人族权力最脆弱的荒洲崛起，在荒洲成就至高无上的霸权。
当九洲因神兽天域降临而绝望之时，唯有这个女人站了出来。
登基大殿，血杀五皇，血祭苍天。
唤醒十老皇，十一人杀入神兽天域，逼的神兽天域隐退近八百万年！！
这个女人的传奇，无法述说，无法谱写。
那是远远超越自己的存在。
帝尊眼中充满凝重。
“当年穿肚兜，流鼻涕的傻小子长大了。”惊鸿女帝伸手拍了拍比自己还高的帝天，眼中的温柔藏不住。
诸天之内，能够让这个千古独一的女帝流露温柔的，也只有一个曾经的小弟弟和楚凡这个师尊了。
“团团姐……”帝天鼻子一酸。
“当年，你竟然没死！”銮皇作为参与者，自然是知道内情的。
惊鸿女帝摇摇头，“死了。”
“现在的我，即是我，也不是我，不过是一朵相似的花。”
“重生？”帝尊明白过来。
他自己也是如此，在銮皇的帮助下，逆世重生。
是他，也不是他！
轮回，是强者为弱者创造。
他们本身，就是创造轮回的人，怎可入轮回？
“你本是人族之皇，奈何为神兽天域的狗！”惊鸿女帝没有回答帝尊的话，眼神充斥着对帝尊的轻蔑和不屑。
“放肆！”
帝尊好歹也是一族之皇，长年累月养成的上位者气息不容置疑，扑面而来的压迫掀起阵阵狂风，吹动惊鸿女帝的长发。
“唉！冥顽不灵。”惊鸿女帝叹息一声。
“咔擦！”
手扶剑柄，沉心静气。
帝尊眉头在跳动，他感觉到威胁和死亡的胁迫。
紧握手中长枪，眸子乍现无尽的光芒，上位神威浩荡，手中长枪，绽放最耀眼的光芒。
“诸天共尊！”
一声长啸，手中长枪霸绝天下，绽放的光芒令诸天震颤，令万古臣服，令神鬼共尊！
伟岸的身躯拔天而起，镇星河宇宙，压诸天万界。
“嗡！”
惊鸿女帝动了。
纤纤玉手微微一动，一道光划破虚空，斩断岁月，斩灭古今未来。
“呜呜呜……”
帝尊的脚步停下，那令诸天共尊的绝世霸气也随之停滞下来。
他站在原地不动，一动不动。
“当！”
剑归鞘。
清脆的声音令空间炸响，平平无奇的一剑，令诸天动荡，引起宇宙之间的大能关注。
镇压九州气运的凤祖和虎祖缓缓睁开眼睛，一缕寒芒直射千万里，直视朝着他们走过来的惊鸿女帝。
“啪！
当惊鸿女帝和帝尊错位而过的刹那，帝尊的身躯崩开，他手中的长枪也从中折断，精气散去，化作一缕青烟散去。
“我，还没有，输……”
虚弱的声音响起，帝尊勉强转过身，想要再一次拦截惊鸿女帝，却已经再无气力。
他的身体崩溃，他的灵魂破败。
“极道级和路尽级差距仅仅只有一步，却是天差地别的，无法逾越的鸿沟。”惊鸿女帝的声音传入耳。
“当你选择放弃人族的一切时，就意味着，你也放弃了自己的未来……”
说话时，惊鸿女帝已经走到了凤祖和虎祖的面前。
“呵呵……”帝尊一声苦笑，身躯崩塌，烟消云散。
在他一旁的銮皇无声上前，抓住帝尊的手，二者相视一笑，在消散，在泯灭……
惊鸿女帝回首看了一眼。
銮皇和帝尊倒是真心相爱，纵然隔了如此岁月。
帝天在一旁，眼神复杂，直到这时候，他才明白，帝尊那句他是意外是什么意思。
相比较两人的感情和爱，自己确实是意外。
他们的心太小，只有彼此，已经容不下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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