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四十三岁，几乎耗尽普通人半生时间，才通关一百层试炼之塔的人。
赵恒山很清楚，能够突破的层数，对等怎样的实力。
他粗略估计，陈牧这次应该可以达到六十层以上，七十五层以下。
作为首次进入试炼之塔的人，哪怕是作为圣子，这个结果，也足够优秀了。
如果在六十层以下的话，那么，赵恒山只能说，自己太过高估陈牧的天赋。
萧云那些宗门底蕴，八成是因为三百年没出过圣子，所以降低了原有的标准。
只能往这方面去想。
“快点！跑起来，跑起来！”
“等等我，别人闯试炼之塔，你那么兴奋干什么？”
“那可是圣子大人，难道你就不好奇，圣子大人的真正实力？”
……
在听说陈牧进入试炼之塔后，数万名留在宗门内的弟子，源源不断赶来。
经过几千年的演变，宗门早已开发出可以窥探试炼之塔内部画面的方法。
利用一种叫做留影石的特殊矿石。
此时，试炼之塔内，陈牧已经面对上第一层的幻灵。
如果陈牧没记错的话，幻灵这种东西，很奇特，会通过战斗不断学习，不断地变强！
直白点来说，幻灵可以通过战斗，将对方的招式，吸收，融合，从而演变成自己的。
所以，时间越长，战斗越多，幻灵则相应越强。
“一层幻灵，我现在还记得那家伙，他一剑破了我引以为傲的防御功法。”
“经过成百上千年的训练，这些幻灵，早已不是宗门建立之初的实力。”
“是啊，想我拥有筑基四重境的实力，也得十招之外，才能胜他。”
“圣子大人肯定秒杀那只幻灵的，想都不用想。”
对此，无人异议。
然而，事实却还是令他们大吃一惊。
那幻灵竟主动弃剑，烟消云散了！
随即，通往试炼之塔二层的传送门，打开。
“什，什么意思？”
“这就通关了？”
“幻灵还是主动投降的？他们不是战斗狂吗？”
“有没有可能，是圣子实力太强，他们担心自己会被打得魂飞魄散。”
“确实有这种可能性，但得强大到何种地步，才能实现这种事啊？”
……
懵了，所有人都懵了。
眼前所见，无疑不是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千万年来，还从未听说过，有幻灵主动投降的。
虽说只是一层试炼之塔的幻灵，但对于心中的震撼，却是一分不少。
可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面！
二层，三层，四层……二十层……三十层……四十层……
直到五十层，无一例外，所有幻灵，见到陈牧的第一时间，纷纷丢弃掉手中的兵刃，无条件投降。
主动烟消云散，打开通往下一层试炼之塔的大门。
丹药，功法，顿悟……各种奖励，如数奉上。
围观弟子仔细一想，才发现不对劲，“这奖励比我通关的时候，多了不止一倍！”
“原来，三百年不出圣子，就是为了今天！”
“圣子大人，绝世无双！”
“我在见证一个传奇的诞生！”
……
顶礼膜拜之人，不在少数。
内心对于陈牧的敬畏之心，以破天之势，疯狂暴涨！根本止都止不住！
宗主大殿。
见派遣出去的眼线归来，赵恒山放下手中文书，淡定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不成，他已经失败，从塔里被赶出来了？”
这么点时间，恐怕都不够通过三层吧？
那这位圣子，就不单单只是让人失望，而是严重注水的程度！
“回禀宗主，圣子他已经突破五十层了。”青年弟子开口道。
“哦，原来已经突破五……你说什么？！”
赵恒山惊站起身，瞳孔地震的问，“五十层？你确定不是五层？”
“回宗主，确实是五十层没错，乃是我亲眼所见，而且……”
青年弟子还想说明，陈牧通关五十层，连手都没抬一下，幻灵见他便举手投降的事。
欲言又止，主要是因为赵恒山不见了。
用脚趾头也不难想到，他肯定是不相信自己的话，打算亲自前往验证。
事实的确如此。
路上。
快步下山，奔袭向试炼之塔所在。
嘴里止不住地喃喃自语起来，“五十层？这点时间？怎么可能？”
“哪怕他是三百年才出一个的圣子，也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他坚信，这么点时间，绝对不可能通关五十层。
哪怕是霸占榜单第一位置近千年的前辈。
赵恒山没记错的话，他老人家通关五十层的时间，足有十天之久！
这已然是相当逆天，变态的纪录。
陈牧才进试炼塔多久？
一炷香都不到！
要赵恒山如何相信？
……
“快看！宗主来了！”
“让开，都让开，别挡着宗主。”
“不止宗主，大长老，还有三长老，四长老他们，都来了！”
“那当然，毕竟这可是咱们青玄宗有史以来，最强的圣子，没有之一！”
“要见证历史了吗？今天。”
“我有预感，圣子今日创下的纪录，别说千年，万年，亿年以后，都不可能有人打得破！”
听见这些声音，赵恒山更加心急如焚。
嫌人挤人太麻烦，干脆召唤出一把飞剑，飞身上剑，快速拉近与留影石的距离。
正好瞧见，陈牧通过传送门，来到第六十层试炼之塔。
“六十层试炼之塔的幻灵，我没记错，少说有着半步心动境的实力。”耳边，传来大长老的声音。
“现在恐怕不止，没准已经达到心动境。”
“他确实有些本事，不过，也得止步于此了。”有长老断言。
“心动境修为，加上千万年的成长，只怕连我，也难以对付得了。”
“……”赵恒山没有说话，参与他们之间的话题，双眼死死盯住留影石显示出的画面。
面对强大到犹如参天巨人般的幻灵，陈牧背着双手，脸上看不见丝毫应有的慌张，惧色。
从容不迫，稳如泰山。
他，到底凭什么？
见那巨人幻灵抬起手臂，赵恒山已然能预感得到，陈牧接下来的结局会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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