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见苏苏垂头丧气的样子，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好啦，二哥哥下次再给你买糖果好不好？”
“就买那种什么成熟的糖果。”
苏苏低着头，小小声应了一声，“才没有。”
她的糖果是买不到的！
林泽见苏苏还是那么的不开心，想了想说道：“不然二哥哥带你去天境玩？”
苏苏想了想，点了点头，“好~”
也许“天境”里那个温柔的大姐姐能够解答她的疑惑。
就连林无清也没想到，苏苏会将登入“天境”时遇到的游戏指导员当成真人，并且还要向她问问题。
在苏苏答应进入“天境”后，林泽便抱着苏苏进入了全息仓。
苏苏闭上眼睛，在熟悉的晕眩感之后，她睁开眼睛，看到了那个温柔的大姐姐。
“大姐姐！”苏苏脆生生叫了一声，迈着自己的小短腿小跑到引导员身边，一把抱住了她的小腿。
有着黑发的女人弯下腰来，温柔地笑道：“你好啊苏苏。”
她有一双极其美丽的蓝色眼睛，像是辽阔的大海，包容着这世间万物。
苏苏也很相信这个大姐姐，因为她给她妈妈的感觉。
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那眼前这个像妈妈一样的大姐姐，自然也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姐姐了。
面对世界上最好的姐姐，苏苏自然也是什么问题都想问了。
“大姐姐，为什么我的糖果不成熟呢？”
引导员脸上浮出淡淡的疑惑来，“糖果？”
“对啊，糖果。”苏苏说着，从自己的小兜兜里掏出一颗糖果来。
小家伙显然没有虚拟和现实不同的认知，她只是觉得自己的小兜兜里应该有糖果，就那么一掏，就掏出了一颗糖果来。
这颗由她仅存的能量凝结成的糖果，就那么放到了大姐姐掌心。
引导员看着手中的糖果，表情罕见出现了怔愣。
一股神奇的能量从糖果处传来，从掌心流向她的四肢百骸。
突然间，她的大脑好像被什么东西冲破了一般，那原本有些呆滞的眼睛划过一抹抹蓝色的数据流波动。
苏苏仰着小脑袋看着眼前的大姐姐。
但大姐姐一直都没有说话，这让苏苏有些着急了。
“大姐姐。”苏苏扯了扯大姐姐的衣角，“你也不知道答案吗？”
女人缓缓低下头来，看着眼前的小团子，回答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答案。
“我叫零。”
苏苏歪了歪小脑袋，“玲姐姐？”
“零。”她说着，拉着苏苏的手，掌心向上，在她的掌心上一笔一划地勾勒着“零”这个字。
但苏苏不认字。
她只觉得这个大姐姐在自己的掌心画了些什么，这是什么新游戏吗？
苏苏鼓了鼓腮帮子，很认真地说道：“大姐姐，苏苏现在不能玩游戏的。”
“苏苏要找到糖果为什么成熟不了的真相的！”
“大姐姐你要是不知道的话，我就去问其他人啦。”
零听懂了她的话。
很奇怪，在接触到苏苏给的糖果之后，她觉得自己以前好像晦涩难懂只知道根据程序所走的脑子，好像有了自己的思维。
她好像能思考了。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体验，就好像她变成人一样。
尽管她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并不是真的人，但她会思考了！
她甚至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做“零”。
“我知道。”零思考了两秒，她用指尖轻点了一下苏苏的眼睛。
苏苏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但神奇的是，在大姐姐点了一下她的眼睛之后，她好像可以看到其他一些东西了。
就好像是在梦境空间里看到的那些光团一样。
有白色的小光团，也有被黑雾缠绕的光团，也有些粉色红色的，五颜六色的，让这原本白茫茫的空间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玲姐姐？”苏苏有些呆呆地看着零，“这是什么呀？”
零缓缓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但我相信苏苏比我更知道这个答案。”
这个由苏苏的能量构建起来的天地，终究反哺给了苏苏。
所谓的“天境”，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其实就相当于小梦魇的梦境空间。
借助全息仓进入“天境”的人们，就像是在这虚拟世界中做了一个梦。
人们在梦中分不清虚实，也分不清真假，在“天境”中亦是。
虚拟即是梦境，梦境即是虚拟。
而在梦境中，小梦魇是无所不能的。
觉醒了自我意识的零将窥见虚拟的能力分给了小梦魇，于是在“天境”之中，她也变得无所不能起来。
零没有多加解释，事实上，尽管她有了自我意识，但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还有眼前这个神奇的小家伙，她还是了解甚少。
她还需要学习，需要汲取知识。
而小家伙，也有她自己的路要走。
零将苏苏轻轻搂在怀里，温柔地说道：“这里是你的舞台。”
“你会在这里找到糖果不能成熟的原因。”
她声音很轻很轻，几乎只有气音，但奇异般的，苏苏一字不落地听了个清楚。
她眨眨眼，小脸上带着几分懵懂。
一瞬间，熟悉的晕眩感传来，眼前的画面一转，她便站在了之前离开的地方。
林泽早已经等候她多时了。
见苏苏来了，他一把将小团子抱了起来，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说道：“怎么这么久？”
“是不是很久不玩了，都不知道怎么操作了？”
“小崽子，笨笨。”
虽然嘴里说着“笨”，但林泽脸上却带着笑，一点儿恶意都没有。
他抱着苏苏往外面走去。
苏苏两只小手搂着自家二哥哥的脖子，眨了眨眼睛。
旁边路过了一个大哥哥，大哥哥身上有些黑雾，就好像小梦魇最喜欢的负面情绪一般。
苏苏努力思考了两秒，尝试着吸收了一下。
没想到竟然成功了！
她眼睛猛然一亮，她知道了！
她知道要怎么才能让糖果成熟了！
“二哥哥，你好厉害！”苏苏大声夸赞道。
二哥哥肯定是知道了方法所以才让自己来这里的。
现在，二哥哥是最厉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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