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魔药课

之后两天的生活，亚当过得充实又惬意。

具体指上课之外的时间有事情做，但又不是很忙碌。

至于课堂……

在魔咒课上，亚当也表现出了提前预习过的优势，弗立维教授对他的漂浮咒非常满意，不过并没有为此给亚当加分。反倒是在西莫爆破羽毛之后，亚当紧急的一个清水如泉和愈合如初为格兰芬多再次增加了5分。

魔咒课后，亚当也是找上了弗立维教授询问问题。弗立维教授对于亚当的学习进度和提出的问题感到很是惊讶，可是在教室里回答了十几分钟的问题后，弗立维教授无奈地和亚当又约了一个时间。临走前弗立维教授还给亚当推荐了几个书名。其中有的关于亚当的问题，有的是对教材内容的补充，都很适合亚当的学习进度。

草药课上，纳威难得表现出了超常的热情，羽毛笔刷刷地记着笔记，比亚当二次增补后的笔记还要详细，吓了亚当一跳。

魔法史，这是一门连亚当都趴桌的课。没办法，宾斯教授完全是照本宣科，这东西期末画个重点背一下就好了，根本没必要听。之前就提过巫师界低劣的春秋笔法，亚当连当做听故事都做不到。

一转眼，已经是星期五了。

“亚当，你今天没有去喂雅典娜吗？”

早餐的桌上，哈利看着亚当问道。

刚刚海德薇带来了海格的信，哈利这才想起来今天好像亚当没去喂雅典娜。

“雅典娜昨晚帮我送信去了，今天会捕食之后再回来，不用喂。”

亚当给手里的面包抹上厚厚的覆盆子果酱，然后递给等了很久的罗恩。

“今天我们是什么课来着？”

哈利又问。

“我看看……两节魔药课，和斯莱特林一起。”

罗恩眼中浮现出肉眼可见的嫌弃。

“都说斯内普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会偏向自己的学生，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事实证明……是真的。

而且哈利觉得这位斯内普教授好像不喜欢他——哦不，是恨他。

“哦，是的。”

斯内普教授点到哈利的名字时停了下来，用一种轻微但教室里每个人都能听清的声音说道：

“哈利·波特，我们这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斯内普用冰冷又空洞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对上亚当热切的目光时不自在地皱了皱眉：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置的精密学科和严格工艺。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舞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坩埚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么提高声望，酿造荣誉，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全班同学都被斯内普教授的开场白震住了，唯有亚当的目光越发热切。

事实上，他对魔药的兴趣丝毫不弱于魔咒。

在没开学之前，他虽然没有自己尝试熬制魔药，但也看了很多关于魔药的书籍。

最初他以为魔药和中药差不多，通过君臣佐使、用药配伍，平衡、放大、抵消材料的药性，以此发挥出效果。

但没过多久他就发现了不对。

中药不可能对搅拌的圈数都有要求。而且这个用量……片、只、滴，这三个量词中唯有滴勉强算是有严格控制量，前面两个的上下幅度未免也太大了。

最后亚当有了一个猜测：魔药的本质，其实就是熬制“魔咒”！

那些魔药材料，在熬制中只需要它们的魔力中带有的神秘学要素，而搅拌也是“搅拌”这个行为以及搅拌次数的数字同时对魔药起作用。在魔法当中，数字也是有魔力的。

熬制魔药，其实就是提前施法并将魔咒储存起来的过程。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无论男女老少，喝魔药都是一次一瓶。因为生效的根本不是魔药中的有效成分剂量，而是整瓶魔药就是一个魔咒，全喝下才是完整的施咒。

被亚当看得难受，可小波特就在眼前，最终斯内普还是决定先对哈利发难：

“波特！”

斯内普突然看向哈利，

“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发生什么？”

哈利茫然地看向罗恩，又瞥了眼离他两个身位的亚当。

亚当把书翻开摇了摇头，示意太远了我帮不到你。

“我不知道，教授。”

隔那么远是真的看不清亚当的书，最终哈利只能这么说。

斯内普“啧”了两声，看上去有些不屑：

“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

对于旁边高举起手的赫敏，斯内普视若无睹，继续发问：

“让我们再试一次，波特，如果我要你找一块粪石，你会到哪里去找？”

哈利冷汗都要下来了：

“我不知道，教授。”

旁边的马尔福三人都要笑得跌到地上去了。

“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都没有翻过对吧，波特？”

又是一番刁难，最后哈利以为格兰芬多扣了一分为代价终于摆脱了斯内普教授的纠缠……当然，是暂时。

在实践操作的时候，斯内普又盯上了哈利。以哈利为中心的一群人也都被波及，几乎每个动作都会被挑刺，几个心态不好的都快哭出来了。

亚当又是例外。

在斯内普教授自己都有些不理解的目光中，亚当非常虚心地接受了斯内普教授的每一口毒液，并且每次都会有诸如“好的教授，我以后会注意”、“谢谢教授”之类的回答。

在斯内普毒液的浇灌下，亚当非但没有蔫儿掉，反而以一种诡异的方式飞速成长起来。

最终，斯内普教授盯着亚当看了足足半分钟，再没发现任何可以挑刺的点了，才拖着翻滚的斗篷又去盯其他学生了。

“酷啊！”

罗恩越过纳威看向亚当：

“你怎么办到的？”

“什么怎么办到的？”

亚当手法如行云流水般把纳威处理好的材料按流程放入坩埚中，顺便还看了眼旁边的小组：

“西莫，坩埚先要从火上移开，不然又炸了。”

“哦！”

听到要炸，迪安反应比西莫还大，顿时拦下了西莫添加豪猪刺的动作，把坩埚从火上移开。

这时罗恩才组织好语言：

“就是，你不觉得斯内普很……针对我们吗？你为什么还能这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