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校长办公室内的讨论

圣诞节前一天，整个霍格沃茨都沉浸在节日的快乐当中，唯有校长室内气氛无比凝重。

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先后而至，和邓布利多教授商讨如何应对一名天赋优异的学生可能要因为自学黑魔法防御术而堕落的问题。

“米勒娃，菲利乌斯，你们反应有些过激了。”

邓布利多教授脸上满是和蔼的笑容，十指相对放在身前。

“亚当他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相信他会有自己的判断的，他要学的魔法并不出格不是吗？”

“阿不思，亚当要学厉火咒的反咒不算出格，但……混沌变形咒呢？”

麦格教授的表情很是复杂，就如同她今天早上刚刚享用完一顿丰盛的早餐，准备好好享受假期生活的时候，突然被得意学生拉着介绍了一番混沌变形这个概念时的心情一样。

混沌变形，顾名思义，不确定结果的变形。

因为变形咒需要确定自己要变的目标，所以通常而言单纯的变形不会在实战中用到。实战中巫师们对变形咒的高级用法基本上都是将现成的雕像活化，而不是变一个雕像出来战斗，那太费事了。更不用说一个四分五裂炸出一堆碎石，然后把碎石变成刀枪剑戟绳索炸弹来一波王之宝库了，脑子根本用不过来。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我不确定目标呢？这个施法起来是不是就很快了？反正都是对对手用的，活体变形失控的副作用大部分都不需要考虑。

诚然，把对方直接变形可能导致再出一个五足怪之类的东西。对此亚当也提出了解决方法——咱们变一部分。

比如说，只变对方拿魔杖的手，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哪怕变成怪物，那和人类截然不同的生理构造，在脑子没一起变过去之前对方肯定是无法习惯的。

亚当兴致勃勃地向麦格教授介绍这种变形咒应用方式的可行性和前景，丝毫没有注意到他那可怜的，被吓到的教授的脸色。

最终，麦格教授委婉地表示让亚当回去再想想，然后立刻动身往校长办公室。

还遇上了已经在担忧亚当要学厉火咒反咒的弗立维教授。

“唔……”

说实话，混沌变形咒的思路让邓布利多教授也是眼前一亮，只不过这个理论真要实施起来就太……可怕了。所以他斟酌了一下说道：

“米勒娃，亚当也是希望能够将变形咒更多地应用到实战当中，年轻人有这种想法很正常，只不过是对变形咒的深入运用方向的思考一时走偏了。你可以和他聊聊对魔咒的塑形和二次控制，混沌变形咒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邓布利多教授自己对变形咒也是造诣颇深，麦格教授的变形咒老师就是他。一个清泉咒在他手里能开发出水牢咒，烈火咒升级成火神开道，除了深厚的魔力，高深的变形咒造诣也是不可或缺。

说完邓布利多教授又看向弗立维教授：

“菲利乌斯，亚当只是要学厉火咒的反咒，虽然超出了正常的黑魔法防御课的内容，但也是一种积累。只要你认为他有能力学习，教给他也无妨。”

两位教授没有再久留，很快就告辞了，邓布利多教授盯着校长室的门看了一会儿，突然再次开口：

“西弗勒斯，你有什么看法吗？”

“如果你找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有哪怕一丁点的能力，也不会有今天的事。”

斯内普教授从角落里走出来，颇有些嫌弃地看了眼邓布利多教授桌上的东西。

冷不丁被刺了一句，邓布利多教授刚放进嘴里的蟑螂堆差点呛到。他也没想到，奇洛伪装出的弱小会让亚当去自学黑魔法防御术啊。

不过，听到斯内普教授的话，邓布利多教授心里倒是有些惊讶：

“看来你很放心这个孩子？”

“恰恰相反，他已经站在危险的边缘。”

“哦？”

邓布利多教授匆匆咽下嘴里的蟑螂堆：

“可是他并没有去接触那些真正危险的东西。”

两人都知道所谓的真正危险的东西是什么，是那些需要极度邪恶的情绪来发动的黑魔法，那些只有扭曲的心灵才能使用的禁忌魔咒。

“那是因为他还没有找到安全的方法。”

斯内普教授冷笑一声，

“他今天也来找我了，问我迷情剂的原理。”

“迷情剂？”

邓布利多教授一愣，这关迷情剂什么事，难不成亚当情窦初开了？就算他想用迷情剂，虽然过分，但那也和黑魔法没关系吧。

“我一开始以为他在犯蠢，不过他说他知道迷情剂带来的是虚假的爱，失效后这种爱就会消散的一点不剩。不过他随后又询问我，如果有能够产生其他情绪的魔药，那么魔药作用下产生的情绪能否用来施展魔咒。”

邓布利多教授思考了一番后，居然颇有些期待地看向斯内普教授：

“可以吗？”

“当然不行！”

斯内普教授的脸色一下子更阴沉了。

“哦，这样啊……咳咳。”

邓布利多教授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相比于魔药，他还是更擅长炼金。

所以亚当是打算研究能让自己暂时产生负面乃至邪恶情绪的魔药，借此来施展自己无法施展的黑魔法吗？亚当的身世邓布利多教授调查过，那样的家庭环境下亚当想用出黑魔法都难。不过说实话，他再一次被亚当的天才想法所震惊到。

不过想想看，其实就算真的能通过魔药来施展黑魔法，那些魔法本身的邪恶也是无法改变的。杀戮、折磨、控制、毁灭……如果沉浸在这些暴力所带来的的便利当中，那么心灵的扭曲仍是在所难免的。断了亚当的念想也是好事。

“我告诉他不可能后，直接询问了他想知道这个是为了什么，还有对于黑魔法，乃至不可饶恕咒的看法。”

在邓布利多教授的注视下，斯内普教授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

“他都正面回答了我：他问这个是想尝试借此施展黑魔法；黑魔法是专用于杀伤的魔法，危机时可以用来用来保护自己；至于不可饶恕咒，他的看法是需要了解来让自己有所防备，但不应去使用。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谎。”

邓布利多教授点头，他无疑是信任斯内普的。对于亚当，他现在也还是信任占了大半。

亚当毕竟是个格兰芬多，而且这些问题看似出格，但一来他对巫师界缺乏一些常识，二来他都是询问各位教授而不是自己偷摸研究，都说明他还没有走偏，只是需要好好引导。

不过……是不是最后再验证一下呢？

让斯内普教授回去，邓布利多教授独自一人坐在校长室中，眼神闪烁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