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尘世之锁」

早晨，范昊提着一袋早餐，从万民堂回到家中。正见到开门营业的莺儿姑娘。

“哟，莺儿姑娘早啊。”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人儿啊。呵呵呵。”说到一半，莺儿竟捂着嘴笑了起来。

范昊没去接茬，他知道，准不是什么“好话”。

回到家中后，范昊喊道：“柯莱！起床了，下来吃饭了。”

没一会，就见二楼的房门打开，科莱顶着一头鸡窝发型下来，揉了揉眼睛就要吃饭。

范昊一拍他的小手，说道：“去洗漱一下。你看你这头发！一看昨晚睡觉就不老实。”

“呜~哦！”柯莱噘着嘴去洗漱去了。

范昊继续说道：“没有提前准备，今早不能做饭了。这是万民堂的手艺。那儿的茆师傅是这里远近闻名的大厨。这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回头等我我再给你做些我的拿手菜。”

此时已经清醒了的柯莱坐到桌子旁“嗯。”了一声，开始吃饭。

已经吃好了的范昊继续说道：“一会你在家学习医书，那是我从你提纳里哥哥那敲诈来的好东西。我出去办点事。”

一听这话：“柯莱立刻握住了范昊的手，紧张兮兮地看着范昊。

“你也想去？”

“嗯！”柯莱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们一起去。”

柯莱立刻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慢点慢点，不着急！”

…………

范昊知道，钟离“尘世闲游”的时候，早上一般会去和裕茶馆听茶博士刘苏说书。

于是带着柯莱就去见识见识这流传了上千年的传统曲艺。（说书是曲艺文化中的一种）

来到了茶馆二楼，就见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不得已，只好带着柯莱来到三层雅座。哟！钟离果然在这。

范昊走上前去，与钟离拼了一桌：“小二，给我们沏壶好茶。”

“来喽！客官您尝尝，这是我们这儿最好的若心茶水！”小二立刻端上来一壶茶水，三只精美的茶碗。

若心？和裕茶馆老板范二爷单相思的那位？那可真是专情啊！

“初次见面，我叫范昊，来自至冬，她叫科莱，来自须弥。吹一吹，也不怕烫着！”范昊向钟离介绍道。而一旁的柯莱，端起茶水就要喝。

“你好。我是钟离。怎么会想到坐在我身边呢？明明还有空的座位。以普遍理性而论，人们通常都会避免与陌生人的亲密接触。”

“可我看你相貌非凡，器宇轩昂，气质高雅。想结识一下，交个朋友。今儿怎么围了这么多人啊？”

“今天有云先生的戏，他们都是冲着云先生来的。”

“哟！那我可算是来着了，第一次来和裕茶馆就能听云先生的戏，那可是红遍了大江南北的角儿啊！”

“云先生确实有其独到之处。”钟离在一旁肯定道。

“钟先生你曾喜欢过一个人吗？”范昊单刀直入。

“以普遍理性而论，对第一次见面的人问出这样的问题，会被认为是骚扰。”

“我只是随便问问，你没必要回答我。看！云先生出来了。柯莱，好好听，这机会可不多啊！”

柯莱嚼了嚼口中的茶叶，用力咽了下去，然后说道：“呃~~~嗯！那个小姐姐好漂亮啊！”

…………

“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无语东风。”

“书封雁足此时修，情示人心早晚休？归离望来天际头，依遍西楼，‘人不见，水空流’。”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

“好！”“好！”“再来一个！”

随着云先生唱罢下台，众人纷纷叫好！

“钟先生喜欢这戏吗？”

“当然。云先生唱的是极好的。”说罢，钟离品了一口茶。

“我是说戏。”范昊意有所指。

“戏也是极好的。这戏是云先生父亲所作，可谓是呕心沥血数年，才创作出这一名篇。”

“我是说戏文。”范昊不知道钟离是在打太极还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戏文，很沉重。对于相爱的两个人，最终却没能坚守这份契约。是痛苦的。”

“那你呢？摩拉克斯。”

钟离放下茶碗，缓缓说道：“以普遍理性而论，你不应该知道我的本名。”

“知道的人不少。不过他们都抱有着特殊的目的。”

“那么你的目的呢？”

范昊看着钟离，缓缓说道：“我想替当年的尘之魔神问一句话。”

听到这里，钟离把玩茶碗的手停了下来。

“那把锁，你解开了吗？”

钟离沉默了。

过了许久，才说道：“我始终没有去解那把锁。我不能解开，不想解开，也不敢解开。我怕……”

“面对？”范昊捧得一手好哏。

“是的，我害怕面对。”

“后悔吗？”

“可能吧。”

“可你甚至没能保护好琉璃百合。”

“在很长的一段日子里，我都在忙于治理璃月。我以为她会一直在那，后来……我也以为琉璃百合会一直盛开。可结果……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不知道雷神听了你这话会不会拔刀砍你。”范昊调侃了一句，接着说道：“你既然明白她的心意，为什么故作不知。”

“天下苍生苦楚。大业未竟，尚不知明天会怎样，教我如何回应她？”

“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你不懂女孩子。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天长地久，只是像琉璃百合一样，曾经绚烂夺目地盛开过。”

钟离倒上一杯茶，一饮而尽。

范昊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钟离，能把那个锁给我吗？”

钟离看着范昊，面露不悦。

“我想送给一个女孩儿。她值得这把锁。她所经受的苦难，她的才情，她的智慧，她的美貌。她配得上这枚尘世之锁与锁中的智慧。”一旁的柯莱越听越兴奋，简直要两眼放光一般。

钟离思考了一下，随后掏出尘世之锁放在了桌上。那枚法器不断旋转，发出灿金色的光芒。

“那么，你会与我签下怎样的契约呢？”

“在你退位后，我会暗中保护璃月子民。在那天到来的时候，我会尽可能护璃月周全。”范昊郑重地说道。

“契约已定。年轻的魔神，你是否拥有黄金般闪耀的心，就让我拭目以待吧。”

与钟离达成和解后，范昊听到身后传来了云堇的妙音：“诸位看官，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ps：背《西厢记》名句名篇时候是真痛苦，不知道现在高中生还要不要背这些课外名句。江苏高考三年一小改五年一大改。毕业多年我都不知道现在啥样了，就听说简单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