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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9章 是结束也是开始(大结局)

城外十里长亭。

屏退了身边伺候的人,皇帝独自坐在亭中,今日风有些大,吹的杨树的絮花纷纷扬扬。

皇帝随手捻开落在衣袖上的絮花,听到远处哒哒哒的马蹄声,他朝着亭外的恩怀点点下巴。

马蹄渐近,宗殊白和林映安看到路边的恩怀,同时勒停了马儿。

皇帝亲自出了亭子来迎他二人入座,暂时忘记了自己帝王的身份,他表现的更像是来送别好友的故交。

没让恩怀在跟前伺候,皇帝拿起桌上的酒壶,自斟自饮了半杯,“这么快就要走了,朕还真是舍不得。”

宗殊白给皇帝把酒杯添满,“如今小姑姑的婚事已经办完,父亲也受母亲所托,带海姨回了雁门关,我二人也算是无事一身轻,便想着出去走走。”

“是啊,要不是受朝廷拖累,你们二人也早该完婚了。”皇帝笑道,“朕本想为你们下旨赐婚,亲自为你们主婚操办,可惜都被你们拒绝了。”

“多谢陛下的好意,”早在宗竹完婚之前皇帝就对她说过想为她和殊白赐婚的事,不过林映安都没有点头,“殊白的父母都不在京都城,如果只是为了婚事来回奔波倒是我们做晚辈的不知道心疼长辈了,况且臣生性懒惰,凡事都不喜大操大办,就当是为陛下省钱了。”

“哈哈哈,倒确实是省了不少。”自从林映安离朝,皇帝已经许久没有笑得这么开怀。

林映安自然的捻走掉在宗殊白头上的杨絮,看着皇帝道,“今日有风,陛下怎么出宫了?”

皇帝举杯笑笑,“你们这一走,以后也不知还有没机会相见,朕来送送你们,这京都城没了你们,朕想想都寡淡无趣的很。”

出城之前宗殊白和林映安就已经探过胡太医口风,皇帝的身子好的话能撑个三五年,要是有个不好,一两年都有可能。

“陛下长命百岁。”林映安眼眶红红,“我和殊白好不容易卸下担子,能得几年的逍遥自在,您可不能有事。”

“逍遥自在,你们这是存心让朕羡慕啊。”皇帝笑眯着眼睛用手指点了点二人,叹了口气后道,“不过能走走也好,记得把你们一路的见闻写信告诉朕,朕这身子骨恐怕是没办法再出京都城了,能借你们的眼睛看看外面,也挺好的。”

“好!”林映安眼眶似有些酸楚,她点头和宗殊白一起起身,“陛下,珍重。”

“珍重。”皇帝低着头挥手不看他们,“去吧去吧。”

二人对皇帝深深弯腰拜礼,然后各自利落的翻身上马,踏马而去。

“驾!”

马蹄扬起灰尘,与漫天杨絮纠缠在一起。

皇帝被恩怀扶着走出亭子,他看着渐渐消失在漫天杨絮中的两个背影,摇了摇头,“那朕就争取多活几年,让你们多几年的时间肆意快活……”

林映安和宗殊白似有所感的回头望了一眼,入目只有漫天杨絮。

二人一路策马扬鞭,马蹄足迹踏遍了半个大黎。

大黎永昭四年十一月。

雁门关。

宗府门口的两盏大红灯笼随风摇晃,照的门上贴的喜字也忽明忽暗。

今日是宗府大喜的日子,要说宗家在雁门的地位无人可及,府里的喜事却办的极尽低调。

成礼的正堂内外都没有宾客,只有一对新人敬拜过天地,敬拜完父母,便算是礼成了。

东院正屋内红烛摇曳,纱幔低垂,床榻四周披挂着红色的锦缎,锦被绣衾。

在海岚那里被灌了好几大杯回来,宗殊白在屋外吹风散了散身上的酒气,手微微有些发抖的推门进屋。

他们礼成的简单,没有大肆宴请宾客自然也无人闹洞房,此时的洞房内只有四个丫鬟守着,安安静静。

这样的安静下,宗殊白更加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林映安放下手中团扇,把手伸在半空中等着去感触曾让自己无比熟悉的体温。

宗殊白快走几步上去牵上她的手,牢牢的扣在掌心,“没有给你一个像样的婚礼,会不会遗憾?”

“这个问题当年官家说要下旨赐婚的时候你就问过了,而今我的答案并没有变,我不遗憾。”林映安笑着摇头。

由皇帝亲自下旨操办的婚事,要让人说不风光都难,可那并非是她想要的。

没有十里红妆,没有高朋满座,她反倒更容易记住今天与殊白所走的每一步路,所说的每一句话。

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婚礼。

林秋喜滋滋的递上酒杯,“姑爷,该同饮合卺酒了……”

“刚才在阿娘那里还没喝够?现在可有比喝酒更重要的事,”林映安对屋内几个捂嘴傻乐的婢女挥挥手,“不必伺候了,姑娘我有正事要办。”

林映安眨眨眼,垫脚主动往宗殊白身上靠了靠,双手捧住他的脸,满眼都是笑意,“相公,你说是不是?”

“听娘子的。”宗殊白双手抱上林映安的腰把人放在桌上,身子紧紧抵上前,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卸下她头上的簪环,鼻尖相撞间两道旖旎的气息瞬间就交织在一起。

林映安的长发倾泻了满背,这次两个人似乎都不再满足只停留在唇齿间的探索,烧灼的鼻息从着她脖颈顺着发丝一缕缕向下蔓延。

宗殊白抬手将人像抱孩子似的抱入怀,边走边扯下吉服上的腰封,还没来得及换下的吉服层层散开,丝滑的嫁衣顺着肩颈滑落,露出藏在衣下仅有一小片红色包裹的旖旎风光。

“我来伺候娘子沐浴……”灼热的气息喷洒,宗殊白脑袋深埋在林映安脖颈,薄唇轻启咬上红色的绳结,将包裹着她的寸缕卸下。

浴室里水雾蒸腾,两道人影犹如鸳鸯戏水,在水面上泛出层层波纹。

红烛燃了整晚。

小夫妻食髓知味,又没有人拿规矩约束,当真就躺在被子里三天都没有起来。

“姑娘……姑爷,下雪了!下雪了!”几个丫鬟在门口大喊,高兴的快跳起来。

昌平城从未下过雪,她们还是生平头一次见到下雪是什么模样。

林映安听到林秋的喊声,透过窗果真看见外面飘洒漫天的鹅毛大雪,她激动的推开紧搂自己的胳膊就要从被子里爬起来。

宗殊白胳膊一用力将人翻在身上,他睁开朦胧的睡眼,声音低沉中带着些许沙哑,“雪才刚开始下,都还未成景,待会儿再去看才是将将好……”

林映安羞也似的用长发遮住胸前的凉快,“好相公,饶了我吧。”

“现在求饶太早了……”

说着,宗殊白便又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唇落在雪白的颈上,缓慢下移。

林映安的手不自觉搂上硬邦邦却灼热的腰,这副身板,原来不止好看,还更好用……

一番折腾后出来,雪已经落了三寸厚。

林映安站在廊下望着遮天蔽日的雪,她伸出手,接下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手心融化。

宗殊白给她披上大氅,二人静站在廊下,一黑一红两道身影如同雪白卷轴上点睛的一笔,谈不上是什么惊世之美,却偏偏叫人挪不开眼。

“一入冬月,雁门关三五日就会有这样的一场雪,你要是喜欢,我每日都陪着你看。”

“再好的风景,每日看也会生厌。”林映安把手收回,拿帕子擦干掌心的雪水,笑看着满院子奔跑的几个丫鬟道,“就像这雪,到底是没见过的人才觉得稀奇,见惯了也只会厌它压折树枝,弄得满地湿滑。”

“不管雪后消融时再狼狈,落雪的时候总是美的,娘子与其杞人之忧,不如静待消息,总之我们现在已是夫妻一体,不管未来何事,我都会与你一起面对。”

宗殊白明白她突然的伤感从何来而,前些天边关受到京都城传来的消息,官家病重,应该再撑不了多少时日,宫中已经派了人来雁门关传旨。

皇帝在大黎历代帝王当中都属平庸,在位几年几乎都是在平乱,并未有太多建树。

只是不管他的成就如何,至少他对林映安,是以诚心相待。

如果皇帝真有不测,太子黎琅只有十二三岁,远不足以当政,以他对自家娘子的了解,绝不会撒手不管。

林映安轻轻依偎在宗殊白的怀里,“殊白,我想回去了。”

以前她总是迫不及待想要离开京都城,现在不过走了两年多,她又开始想念京都城里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了。

宗殊白安抚的亲吻她的额头,“以后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而且京都城也有我们的家,是不是?”

林映安任他亲吻完,乖巧的点头。

“这么好的雪,单单只是看,少了许多趣味。”宗殊白把大氅上的帽子给林映安戴好,拉着她的手一起迈出长廊,在雪地里团出一个雪球丢在她的身上,“娘子,这次可不许再求饶……”

消失了许久的童心一下子就重新找回。

二人笑着闹着在院子里留下一串串纷杂的脚印,任由雪花白了头。

林映安也团出雪球放在脸边眯着一只眼睛瞄准,奸诈的朝宗殊白比划了两个假动作,发誓这次一定要砸准。

噗呲发力,林映安旋身用力甩出雪球。

砰-

雪球果真在砸到了谁的身上,发出了结实的声响,林映安孩童似的蹦起来。

宗殊白身子一掠靠后拉住正窃喜的娘子,对着踏雪进入院门就遭了袭的恩怀点了点头。

恩怀的拍落身上的雪,帽子底下露出的白发比雪还要白,映得他脸上笑清晰无比,“林大人,宗殿帅,老奴来接你们回京了。”

终于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林映安唇角弯弯地勾起。

和宗殊白相视一笑,她拉宗殊白的手就跑,“趁着雪还没有封城,我二人先走一步,大都多留几日,等雪停了再上路吧!”

跑出去了好几步她想到什么又折返回来,“记得别把我阿娘落下!”

须臾后,两匹马并肩出了宗府大门。

马上一红一黑两道身影再次点亮了雪白的画卷,身影奋力向前,像是将要为画卷再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驾!”

(全文完)

上一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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