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灵陨

那来自紫色祖原永恒不灭之力，太过骇人。

哪怕是蜕变后，选择破釜沉舟的祖神灵，此刻亦惊惧不已。

他竭尽全力，周身光辉笼罩，如能量储存在极致的烈日一般，璀璨炽盛。

“吾乃祖神，永恒不朽，不死不灭，诸世万法，给吾镇压。”

祖神灵不再淡定，仰天咆哮，极尽癫狂。

那杀意席卷诸天，刺破黑暗。

被牧长青侵蚀的花草平原瞬间恢复原状，构铸最为恐怖之杀伐，以其最后的残躯融入大阵，向牧长青杀来。

霎那间，那力量撞碎永恒不灭的剑芒，湮灭一切大雾，显露牧长青本体真身与身后依旧被遮掩的祖原。

“值得我认真，可惜，我于诸世已无敌，举世瞩目之敌，面对我，没有任何胜算。”

牧长青淡淡开口，祖原随身动，直接携祖原本体向祖神灵撞去。

两道超越一切的力量对碰在一起，瞬间打破来自二者的遮掩，显露于灰色祖原之上。

那极尽的力量，瞬间引起其他祖神的注意。

他们仰望苍穹，只见两道光辉永驻的身影对碰在一起。

对碰的，还有一方紫色祖原与无数花草平原。

轰隆！

灰色祖原震动，摇晃不已，灰色大地被掀翻。

无量仙光爆发，力量冠绝诸世古今，交感未来与过去。

各种祖符文流转，诸世空间皆变得耀眼，最为原始古老的符文映照而出。

第一次显露大世，无穷无尽祖辉永恒不灭，不停贯穿古今未来，所有时空岁月。

灰色祖原摇晃之下，模糊不可查看的经纬浮现。

那是祖原根基，诸世祖原经纬，与牧长青的祖原同理的存在。

大世沉浮，岁月沉沦。

那力量太过恐怖，来自祖原力量的极致对碰。

像是来自最为古老的永恒神辉，不停彼此磨灭。

浩荡诸世之威，令牧长青周身黑袍狂舞，面容逐渐浮现狰狞模样。

“我自无敌，诸世无敌手，你岂是我之对手。”

牧长青仰天怒吼，声音震动任何岁月。

六大祖神看着这一幕，惊恐不已。

那可是一方祖原啊，一方与灰色祖原同等级的祖原。

它与牧长青身躯合一，牧长青在何处，它便在何处。

祖神灵此刻反而显得平静下来，他的花草平原一个个被吞噬，化作牧长青祖原养料。

他的气息在快速衰竭，身影在模糊，透明，似不存于古史之人，即将离去。

而牧长青周身的气息，在疯狂增长，紫色祖原在成长，在完善。

那景象太过骇人，就像二日同映天地一般，不停冲击天地可知。

诸世纹理依旧不璀璨发光，伴随着祖神灵气息的快速衰败。

众人知晓，此战即将落幕。

祖神灵败了！

哪怕他献祭自身万物万法，换取一线超脱之机。

却仍旧非牧长青之敌。

“败了！”

有祖神欲插手，却又收回动作。

他明白，自己哪怕突然偷袭，对于这个层次的生灵。

亦毫无用处，只会丢掉自己祖神威严。

突然，大雾再起，自遥远之地袭来。

灰色祖原逐渐复苏，它感应到威胁，不可能再任由牧长青继续吞噬祖神灵的一切，继续蜕变成长。

牧长青有感，眸光神辉流转，冷哼一声。

“滚开！”

随后，身躯无限扩大，瞬间将祖神灵彻底包裹，加快吞噬速度。

而他反手甩出一道不灭的剑光，摧枯拉朽般席卷而去。

瞬间将大雾屏退，寻着轨迹向无尽深处而去，欲寻找灰色祖原源头。

灰色祖原有感，周身震动，断绝联系，再次隐退入未知神秘源头之地。

“哼，羞为祖原。”

牧长青轻蔑讥讽一句，声音浩荡长存不灭，回荡在祖原天地。

令众人惊愕不已，竟然如此狂妄，连灰色祖原都未曾置于心上，何其霸道。

牧长青不再理会灰色祖原，侧身看向那气息衰败至极点的祖神灵。

身躯微动，引起紫色祖原经纬纹路闪烁最为极致璀璨之光，共振杀去。

诸世剧烈晃动，众生惊惧感受着这一幕。

那仿佛是一切可知岁月，最为璀璨炽盛身影。

无论岁月流转至何时代，皆无法有生灵能媲美。

祖神灵看着这一幕，身躯已经淡薄到极点，露出一缕遗憾之意，喃喃道。

“终究还是败了啊！”

灵看着自己无尽岁月的道果一一溃散，化作无穷无尽养料，如无源之流般被牧长青吞噬。

眼中闪过复杂情绪，露出缅怀往昔之色。

“生而至高，掌众生岁月又如何？不过是一群无法超脱的可怜人罢了，不成无敌，终究是虚幻一场，浮生一梦罢了。”

祖神灵似看透一切，不再反抗挣扎，任由自身融入牧长青身躯。

亦或者说，是融入紫色祖原之中。

“牧长青，你很不错，是值得尊敬的敌手，你的路很长，走下去，打破束缚，成就唯一至高。”

牧长青闻言，停下动作。

身影浮空，任由紫色祖原贪婪进食。

而他，淡淡看向这即将消散于现世的祖神灵，给予他最后留下遗言的机会。

祖神灵见状，笑了笑继续道。

“那禁忌物的来历，吾等亦未知，岁月之前的那场战斗，吾等亦只是棋子罢了，你真正的对手，亦将醒来。”

“不过……！”

说到此处，祖神灵面容出现纠结之色。

随后又轻叹一声继续道。

“它并不完整，就如初升的太阳一般，总会携带晨曦，才算完整的开始，你明白吗？”

牧长青眯了眯紫眸，面容依旧淡漠，古井无波。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祖神灵没必要欺骗于他，他亦大概猜测到所谓的晨曦是什么。

这个层次的生灵，只需要蛛丝马迹，便可得知真相。

“时间到了啊，还真是有些不舍，原来……死亡的感觉，是这样。”

祖神灵缓缓闭目，不再多言。

星光漫天，湮灭于尘世。

一道轻微低喃之音传来，却不见祖神灵身影。

“灵柩长存深谷底，迢迢年华光阴逝。星河流转命盘定，你我皆为尘世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