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决战

一切的起源，竟然是因为无自身太过无聊，精神出了问题，所以创造一个值得他认真的对手。

而那些一个个所谓的天命主角，不过是无的乐子罢了。

他打个盹，便可翻篇古史。

就像看书一般，觉得这个故事太无趣，便重新换一本。

如果有意思，他会继续看完。

但看完之后，便会丢弃，化作虚无。

随后，又再次演化新的古史，任由其野性发展，周而复始。

不过，无厌倦这种生活。

所以……牧长青出现了！

他创造了一个连自己也不可掌控的对手，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沉寂无尽岁月的心，再起涟漪。

“谬赞了，如今的你，可还有何不解之处？”

无身影震动，伴随数之不尽大世的生灭。

他虽说才复苏不多时，但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培养无尽岁月的敌手，如今已然成功，岂有不战之理。

牧长青抬首，看着这个最恐怖，最强大的疯子，轻叹一声道。

“你化作道祖，这又是为何？”

闻言，无微微一愣，片刻后，他仰头大笑，摇了摇头道。

“牧长青，你还是未曾完全参悟这个境界啊。”

牧长青眸光微缩，紧紧盯着无的身影。

若是其他生灵胆敢如此言语，他早已出手，将其葬灭。

但无不一样，可以说他的一切皆是来源于无，却又超脱无。

二者之间的关系，太过复杂。

“吾可以是任何人，也可以不是任何人，一切取决于吾之意愿。”

“诸世一切生灵，除了你，吾可自任何生灵体内复苏，重临无形，你可明白。”

无再次霸道开口。

他可以是鸿蒙天道，可以是人祖，可以是灵祖，也可以是七大祖神中任意一个存在。

同样，无可以是普通凡人，天庭天帝，太初生灵，甚至是谛渊……！

他这个层次，所谓的躯体没有任何意义。

只要他愿意，他可自凡人之躯苏醒，化作诸世最强大恐怖的存在。

超脱一切的境界，自然不能以常理去思考。

牧长青微微颔首，道祖只不过是个工具人，且距离牧长青最近。

因此，无的意识自道祖身躯复苏。

想到此处，牧长青总觉得道祖这老家伙死的有点冤。

可又在情理之中。

众生本就是无创造的乐子罢了，哪怕是七大祖神，亦不过无这一生中，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天命所归，何其可笑，吾为天，永远没有真正的天命，吾所求，乃真正的敌手，一个野性生长，不受吾控制，超脱一切的同境生灵。”

说道此处，无身影越发可怕，若有若无，脱于无形，却又于无形中而生。

他在渴望，渴望一场极尽之战。

亦在寻求，葬灭自身之法。

他或许疯癫了，又或许，创造万物万法，创造众生一切，他已经厌倦。

抵达这个层次，本就难以以常理去推测。

世间本无生灵，因为有了无，方有生灵概念。

世间本无法，因为有了无，才有法的概念。

法纳万事万物，创造天地寰宇，宇宙众生。

牧长青起身，周身黑袍迎风而动，璀璨发丝飞扬，贯穿诸天。

无穷无尽祖原经纬映照此方大世。

二人隔空向对，有无形之力在孕育，万物万法在生灭。

诸世演化，化作紫色与灰色。

煌煌天威，镇压诸世一切。

空间流转，二人踏出灰色祖原深处之地，再次回到无形之地。

“这一战，吾期待久矣。”

此言，有振奋，亦有疲倦之意。

无活的太久太久，看尽人世繁华，璀璨落幕。

就像你日复一日，重复同样的工作，一层不变。

哪怕身为唯一至高，亦会疲劳，内心产生疾病。

这并非凡人的疾病，而是来自无敌者的蜕变。

不知不觉中，无厌倦一切。

可厌倦又如何？他只能将自己创造的东西毁灭，又重新恢复。

周而复始，同样的令人厌倦，感到疲劳。

此刻的场景，超越一切思维认知，不存于空间纬度，却又真实存在。

化自身为天地，将天地万物，诸世众生，纳于体内。

若以具体描述，或许就好似两座移动天地，处于无形之中，形成对峙。

无神色化作淡漠，又或者说，这不能称之为淡漠，而是无。

无悲无喜，无欲无求，万事万物，尽皆归于无的状态。

“牧长青，别让吾失望，极尽一战，你死，亦或者，吾陨。”

说话间，无缓缓抬手，无形之地，灰色祖原喷薄而出，将一切思维念想实质化。

灰色大世笼罩，无穷无尽灰色经纬闪烁恐怖幽光，它似无量，又包容万物。

璀璨经纬纹路流转而下，化作一柄祖原长剑。

那柄剑，太过骇人。

丝丝锋芒，皆是璀璨星河演化而成。

流转的法则道韵，皆是至高真理。

每一缕，皆可镇压祖神级别存在亿万次。

无手中的祖原长剑，正在有规律，有节奏的吐纳浓郁灰雾。

每一次吐纳呼吸，皆有数之不尽古史翻篇，大世生灭，已经不足以描述它的恐怖。

超脱一切概念的力量，方是真正的无敌。

牧长青淡淡看着这一幕，右手出，轻拂无形之地。

紫色经纬弥漫而出，闪烁同样的无量之光，横贯无形。

紫色大雾喷涌，占据目之可及，半边天地。

紫色经纬拥有自我意识一般，划破无形天地，化作一柄紫色祖原长剑，落于牧长青之手。

牧长青与无乃同源，彼此之间的一招一式，尽皆相同。

紫色祖原长剑，丝丝锋芒，同样在映照璀璨星河。

眸光开阖间，牧长青化作无同样状态。

超脱一切可描述言语概念。

“葬天，亦是我之追求，未来岁月如何，我并不在意。”

“或许，有朝一日，我亦会如你一般，厌倦一切，创造同层次生灵出现，葬灭自身。”

“但那对我而言，太过遥远，如今……我只想……葬天！”

话音落，牧长青身影化无。

再次出现，便是无身前。

无并未躲避，持剑硬碰硬。

没有想象中的恐怖异景，他们凡人一般，持剑对碰。

速度好似慢的令人惊讶。

却又超脱速度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