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劝“系统”反水

张卷听得毛骨悚然，虽然心里早有预感这“系统”可能是敌对方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卧底，但听了系统的话后他觉得自己还是格局小了。

如果不是系统交代出来，谁能想到异空间那头的“罗摩大世界”里坐镇着好几尊9级怪兽？

比9级怪兽的消息更恐怖的莫过于它们一直关注着蓝星的状态了，这样一来人类就好比是养在塘里的鱼，从出生到死亡都无法逃脱蓝星自然地理环境的限制。

蓝星的自然环境保障了生命孕育和发展繁衍的权利，但这种保障从某种角度来说也可以视为一种禁锢:正如鱼塘主养鱼需要把塘围好、确保塘里不漏水那样，只有基于里面的家伙跑不出去，才能放心喂饲料。

当然了，已经掌握觉醒和修炼能力的人类不至于像鱼一样任人宰割，所以这个例子举得不恰当。

严谨点的话大概可以替换成鳄鱼，扬子鳄——一口下去能叨掉半块旺旺雪饼的那种。

“你们罗摩大世界有几头9级怪兽？”张卷问道。

系统:“这就不清楚了，罗摩大世界幅员辽阔，每个能在此立足的种族都有强者坐镇，它们的老祖就算是我的本体也不敢说都认得。”

“这么说你辈分很高咯？”张卷表示很奇怪:“那你到底怎么想的？绑定在我上受了几年的气，很好玩吗？”

“你以为我愿意啊？！”系统声音突然激动:“我只是个意志分身，我特么有自主权吗？还不是本尊安排什么就要做什么！它让我来人类世界卧底，那我就来呗。”

“也就是说你其实算独立的个体咯？并不是一举一动都受到本体的控制。”张卷从它的话中敏锐的发现了这点。

“倒也不必把我想的这么不堪，咱虽然受本体的管辖，但也是有自我意识的，你可以把我理解为从本体身上分裂出来的特殊个体。”

“这样吗？看来还有的谈。”张卷表示满意:“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单干？”

“系统”一听就傻了:这是可以说的吗？他这问题问的就好比合作伙伴突然在耳边说了句“有没有兴趣揭竿而起啊？”一样，性质可太恶劣了！

“你之前也说过，你只是那什么珞什么珈的一道意志分身，像你这样的分身应该不只一道，突然断开连接也很正常，它不会发现的。”张卷开始施展蛊惑大法:

“你想想，是在罗摩大世界做个苦逼的打工人被boss压榨好，还是以自由身追求幸福好？你的本尊让你伪装成系统安插到人类身上，这是什么行为？这不妥妥把你当纯工具了吗？”

“可我本来就是——”

“你本来是什么？”张卷直接打断它，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继续扩大攻势:“你自己也说了，你是有自我意识的，有自我意识的怎么能叫工具呢？我看你就是被它操控的时间久了、被洗脑了！”

系统的语气已经变得迟疑起来:“可我毕竟是从它身上分裂出来的啊……”

“所以呢？我们人类谁不是妈生的啊？这能代表什么？代表你一辈子是它的附庸？”

张卷两手一摊（如果在意识空间里能这样做的话）:“你应该了解过我们华夏历史吧？时代变了兄弟，现在早就不是后脑勺留着辫子、一口一个主子的叫着的世道了。我承认你们罗摩大世界的战力水平确实比我们蓝星要高，但是精神文明建设和社会意识实在太落后了，这点很不好，引以为戒啊！”

系统不说话了，它已经被张卷这通语言输出给打懵了，现在思维一片混乱。

张卷明白现在到了趁热打铁的关键时候，他继续说道:

“而且你要明白一点，现在是我在跟你好好说，如果被你的本体知道了咱俩的交流，是否会对你进行销毁处理？”

“销毁……销毁！”系统的电子音一卡一卡的。

“你看吧，你自己也想得到结局，如果那个珞珈，什么珞珈来着？”

“摩乎珞珈。”

“哦对，摩乎珞珈，如果让摩乎珞珈知道你曾经有过二心，它会不会毫不犹豫的将你干掉？”张卷说话就像一针一针往别人心窝里扎似的:“我觉得恐怕会哦，换做是我也会，毕竟对它而言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从它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罢了！甚至还不如一块肉呢，我要是身上掉块肉那得多疼啊？它压根就不在乎你的死活，就算把你销毁了也不值得可惜！”

“可是我该怎么做？”系统已经彻底失去了方寸，向来都是建议宿主如何如何的它在今天实现了身份倒转，开始向宿主咨询问题了。

“确切的说不是你该怎么做，而是你能怎么做。”张卷完全占据了主动权，“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要么彻底改换门庭、投入我们这边的阵营；要么我解除绑定，你回归罗摩大世界或者绑定下一个宿主。”

“只是那样的话，你恐怕就要好好想想如何从摩乎珞珈手里活下来的问题了。”

一直聊到现在，张卷看得很明白:这“系统”已经没有回头路走了，它只能选择同自己合作，除非它真不怕被销毁。

因为很早之前就把“系统”的多项权限关闭了，所以这几年它卧底的工作肯定远远比不上其它“同事”，难免引发boss不满。

尤其是几天前张卷把它所有权限都给关了，如果这些所谓的权限真的那么好使的话，那系统应该已经处于和本尊失联的状态下了。

对间谍而言，失联要么意味着死亡，要么意味着背叛，反正都回不到从前了。

唯有一点是张卷不确定的，那就是摩乎珞珈是否掌握了最高级权限、能否在系统不知情的情况下获得它的所有动态信息？

但是现在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如果它能以上帝视角看到全貌的话，就会看到自己和系统讨论“大逆不道”问题的画面，为了安全起见肯定会清理掉这枚棋子；如果看不到，那就意味着系统欺骗了本体或者违背了它的命令，这也是一种大逆不道。

从“系统”第一次被说动心开始它的命运就注定了:罗摩大世界肯定是回不去了，老老实实把蓝星当做第二故乡得了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