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告白

就这样，圣路易斯在甜品店的约会告一段落了。只是在圣路易斯看来，煌纤尘对待她的态度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普普通通的。这可把圣路易斯愁坏了。如果不能让煌纤尘感觉到心动的话，那么她的这场约会就可以宣告失败了。但是怎么攻略一个几乎已经对生活中的一切都失去了激情的人，对于圣路易斯来讲是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圣路易斯以前向煌纤尘告白过很多次，试验过很多种方法，试图让煌纤尘心动，但是都失败了。

圣路易斯不断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筛之前计划好的约会地点，删掉了一个又一个计划地点。直到最后，圣路易斯发现自己似乎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圣路易斯陷入了焦虑，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煌纤尘察觉到圣路易斯的异样之后，扶着她坐在旁边供人们休息的长椅上。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透明的易拉罐，易拉罐里面盛着满满一罐散发着蓝色光芒的透明液体。煌纤尘将拉环打开，然后递到了圣路易斯的手里。安慰她说：“好了，圣路易斯，深呼吸，放轻松，喝点东西缓解一下心情，我们今天还有很多时间。”

圣路易斯接过易拉罐，仰头就将里面的液体灌到了自己的嘴里面。在这些液体接触到味蕾的一瞬间，一种奇妙的感觉出现在了圣路易斯的心里。

明明什么味道都没有，但是却感觉甘甜无比，一口下去，身体里突然就涌出了使不完的劲儿，就连焦虑的心情都仿佛被这味道冲刷了个干干净净。

圣路易斯一口气喝光易拉罐里面的饮料，然后将罐子还给了煌纤尘。煌纤尘将罐子收起来，坐到了圣路易斯的旁边。关切了一句：“现在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圣路易斯点点头，接着长叹了一口气，靠在长椅的靠背上，抬头看着碧蓝色的天空。

煌纤尘没有打扰她，伸手搂住圣路易斯的肩膀，陪着她一起看着天空发呆。

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圣路易斯开口了：

“纤尘，你喜欢去酒吧吗？”

煌纤尘答：“不喜欢，一来氛围太嘈杂无序，二来我不论喝多少酒也喝不醉，所以那里对我来讲很没意思。”

圣路易斯接着问：“美食街呢？那里有很多很好吃的东西。”

煌纤尘答：“我永远都吃不饱，而且咱们才刚刚吃完甜点。”

圣路易斯继续问：“那海边呢？”

煌纤尘继续答：“不说我自己，你难道就愿意给别人看你穿泳装的样子？”

圣路易斯就这样，将自己候选名单上的所有约会地点一个接一个的说了出来，它们都得到了煌纤尘的否决。圣路易斯越是询问，内心就越发焦躁。

最后，圣路易斯叹了口气，对他说：“所以，纤尘，我该带你去哪里？”

圣路易斯说完，低下了头，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手肘撑在大腿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地面。

“圣路易斯。”煌纤尘伸出手来，轻轻地摸着圣路易斯的半长发，柔声对她说：“带着我这样一个‘老人’约会，还真是难为你了。”

接着，煌纤尘伸出双臂，将圣路易斯搂在自己的的怀里，然后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就这么温柔的抱着她。

圣路易斯感受着煌纤尘的温柔的拥抱，她自己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伸手紧紧抱住了将纤尘的腰。圣路易斯感受着从煌纤尘身上传递过来的温暖，不知怎么的，她突然觉得有点委屈。渐渐地，圣路易斯小声啜泣了起来。

“怎么突然哭了？”煌纤尘稍微松开了一点手臂上的力度，然后右手抚上圣路易斯的脸颊，用拇指轻轻拭去圣路易斯眼角的泪水。

“对不起...对不起...”圣路易斯说话的声音之中带上了呜咽：“我明明已经尽全力的在准备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让你心动啊......”

圣路易斯抬起头来，特地为了约会所画的淡妆此时已经彻底被眼角流出来的泪水染花了。她用颤抖的语调说：“我是真的想成为你的舰娘...不，成为你的妻子啊...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煌纤尘看着圣路易斯，没有说话，只是不断地在为圣路易斯擦着眼泪。

煌纤尘没有说话，这让圣路易斯更加着急了。她是真的不想离开煌纤尘，想要永远待在他的身边。在内心那汹涌澎湃的感情的推动下，圣路易斯终于是忍不住，将内心那隐藏了数年的话语对着煌纤尘诉哭着说了出来：

“我真的很爱你啊，指挥官大人......”

说出来之后，圣路易斯的眼眸突然间变得暗淡了下来，索然说将这句话说出来之后，让圣路易斯的心里舒服了不少。但是紧随其后的，便是畏惧和逃避。这也可以说成是PTSD，因为圣路易斯告白过好多次，但是每次都被拒绝。她现在已经被拒绝怕了。

圣路易斯低下脑袋，将脑袋再次埋在了煌纤尘的胸膛，继续啜泣着。企图在煌纤尘的怀里装鸵鸟，来逃避接下来可以预见得到拒绝。

态度可以说是非常卑微了。

煌纤尘搂住圣路易斯的身子，低下头来，和她相互摩挲着对方的脸颊。同时，煌纤尘说：“我答应你了。”

圣路易斯的身子不协调的颤了一下，然后她哭的更大声了。煌纤尘确定她已经听到了，所以就继续说：“但是我还没有自己的港区，或者说我还没有找到我心里缺少的那一块东西，所以我不会留在这里。至少在我找到这个东西之前，我会一直处于随波逐流的状态。”

“我可以等！！”

圣路易斯突然将自己推开，用哭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煌纤尘看，并且大声的回复道：“只要你愿意承认，等多久都行！！”

煌纤尘听到这话，别过脑袋，看着一望无际的碧蓝色的大海，喃喃说：“你等的了那么长时间吗？我也不清楚我这趟旅行会持续多长时间。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也许几十年、也许几百年、也许...永远都不会停下。”

“是啊，也许这趟旅途永远都不会停下。”圣路易斯的语气比刚才稍稍平稳了一些：“但是，即便是这样的旅行，也是会有中途休息的时候的。”

“因此，我...不，我们！我们会成为你中途休憩的港湾，一直等待着你，直至我们生命的尽头。”

圣路易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不在颤抖，而是变得十分坚定。

因为她的心被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