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以牙还牙

战斗打响后，楚飞眼前浮现的都是柏石村老乡们惨死的画面，见鬼子小队长还敢负隅顽抗，怒火中烧。

楚飞从虎子身后取下大刀，直奔鬼子小队长而去，也就一招直接就把他的狗头砍飞。

其余鬼子看见楚飞如此狠戾，吓得双腿发软，完全放弃了抵抗。

“先锋队的听着，所有鬼子一个不留，全都给我杀，给乡亲们报仇！”楚飞满脸鲜血，大刀高举向天，怒喊。

别说楚飞下了命令，就是不下命令，先锋队这些人也不会放过一个鬼子。

大家要么开枪击毙，要么用刺刀捅，要么用大刀砍，没一会功夫，几十个鬼子全被消灭干净，好几个还被怒火滔天的队员们直接一刀斩首。

剩下的伪军全都跪在地上，双手举头，浑身颤抖，心中恐惧万分，生怕自己成为刀下亡魂。

战斗结束后，沟底到处躺满尸体，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鲜血尽染的雪地，在烈日照射下，反射到战士们带着胜利和喜悦的脸庞上，透射着几许悲壮，鲜血染红的军服更显庄严。

王峻山命令迅速救治伤员，清理战场，同时清点上报伤亡情况。

楚飞用小队长的战刀挑着他的头颅，高高举起，然后跪倒在地，大声哽咽到:“乡亲们，你们在天有灵，看见了吗？我们为你们报仇了！”

王峻山感慨万分，跟大当家一起上前扶起楚飞。

大当家搂着楚飞肩膀:“兄弟，乡亲们在天上都看见了，你别难过了。”

“是啊，楚队长，咱们这次不但打了一场漂亮的大胜仗，也给乡亲们报仇雪恨了，他们可以瞑目了。”王峻山说完拍了拍楚飞肩膀。

“楚队长，楚队长，您还记得我吗？”一名伪军军官跪在地上向楚飞大喊。

楚飞走到他面前仔细打量。

“我是孙营长的副官，咱们在于县见过，您还记得吗？”伪军军官连忙解释。

“嗯，是你，咱们好像是见过，怎么，今天这些伪军是你带的队？”

副官说孙友才这几天生病了，所以今天鬼子才派他带队，请看在他曾经帮过楚飞的份上，能不能放了他。

楚飞说放了他也不是不行，不过回去以后明面上是皇协军，暗里必须为八路军和先锋队办事。

副官感激万分，不住点头哈腰，指天发誓说以后绝对有求必应。

楚飞让他记住自己的誓言，要是违背就会让他应誓。

楚飞让他选一个人跟他一起回去，交代说你们必须挂点彩，不然鬼子会认为你们是临阵脱逃，不会轻饶你们。

楚飞抬手就是两枪，副官腿部中枪，他选的一名手下被击中手臂。

楚飞招呼医护兵上来给他们简单包扎一下，子弹只是穿透皮肉，这点皮外伤养几天也就没事了。

楚飞嘱咐他们回去后跟鬼子说遇到了埋伏，中枪以后被手榴弹炸晕了，醒了以后见到全军覆没就赶回去报信，至于鬼子信不信，放不放过你们，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副官的手下扶着他，一瘸一拐慢慢走远，离开时两人不停鞠躬，千恩万谢。

战士们打扫起战场那是驾轻就熟，能带走的一件不落。

先锋队的人还有一样是必须带走的，就是鬼子和伪军的军服，这两次作战这些军服可是派上了大用场。

王峻山这时已经得到了伤亡报告，八路军六人牺牲，十一人负伤，先锋队这边三人牺牲，七人负伤。

这一仗虽然有些伤亡，但对比起消灭了六十多鬼子和一百多伪军，就不算什么了。

楚飞命令把牺牲的战士就地掩埋，然后炸掉摩托车和卡车，迅速赶往柏石村。

途中大家各自议论纷纷，都说这一仗打得太过瘾了，完全是一边倒的碾压，大家杀鬼子都还没杀过瘾。

有名伪军俘虏大着胆子问楚飞:“好汉，我看你们没穿八路军军服，那你们是什么队伍？我能不能加入你们，我当伪军就是为了有口饭吃，其实心里也痛恨小鬼子。

“我们是天龙寨龙炎抗倭先锋队，我不收你们这些软骨头，真想打鬼子就去参加八路军，洗心革面跟着他们好好干。”楚飞嘴角上翘一脸不屑。

到了柏石村后，一营的二三连已经等得焦急万分，两个连长坐立不安，看到王团长带着大家伙安全回来，这才面露喜色定下心来。

“你们从长池押回来的鬼子俘虏在哪？”楚飞也不休息，一脸严峻问道。

“都在那呢，加上鬼子小队长有五名鬼子，另外还有三十二名伪军。”二连长急忙回答道。

“好，先把他们都押到老乡们的坟前，我马上过来。”楚飞向二连长挥手示意。

说完楚飞来到王峻山面前，面带憨笑掏出烟递了过去。

“说吧，你想干什么？”王峻山接过烟点上后心知肚明故意装傻。

“我想干什么还用问吗？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我先给你打个招呼，知道你们规矩多，所以你们就别动手了，免得有麻烦。”楚飞恨了王峻山一眼。

“可……可他们毕竟现在已经是俘虏了，你要这样干的话，道理上说不过啊！”王峻山还是想试着劝阻。

楚飞一下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八度，怒呵道:“道理！柏石村的惨案就是这帮长池的鬼子和伪军干的。他们活埋这些乡亲的时候，你怎么不跟他们讲道理！他们把咱们兄弟姐妹拉去挖煤，拉去当慰安妇的时候你怎么不跟他们讲道理！他们根本不是人，就是一群猪狗不如的杂碎，他们要是讲道理，还会来侵略我们神州，还会到处烧杀抢掠吗！”

“楚队长，你说的没错，可是……这……哎……”王峻山被楚飞一通质问顿时语塞。

“你说他们现在是俘虏，那是我想留着他们的狗命，带到柏石村来祭奠乡亲们，要不然昨晚在长池他们就都死了，还有狗屁个俘虏！”

说完楚飞丢下王峻山不再理会，转身招呼道:“今天不管是谁，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阻止我给乡亲们报仇！先锋队员们，全都跟我过去。”

黄杰见楚飞走了，连忙走到王峻山面前:“团长，楚队长想为乡亲们报仇，我觉得可以理解，我都想杀了他们。虽然杀俘虏是不符合八路军的纪律，可他们不是八路军，也就不存在违反纪律这一说了。”

“哎，这小子，太有血性了，我也拿他没办法，算了，咱们还是去看看吧！你说得对，要不是怕违反纪律，我早就端起机枪把这帮畜生全突突了。”王峻山用力拍拍黄杰，一跺脚紧跟楚飞而去。

长池镇的伪军被押到坟地后，眼看死到临头，纷纷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