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招揽聂士成

北洋舰队兵变之后，帝国方面失去了最强大的海军力量，淮军的势力被大幅削弱。

若是旅顺和鸭绿江防线全部被击溃，淮军和其背后的李中堂就算是彻底退出帝国的权力斗争大舞台了。

为了自己的后路着想，李中堂不得不派出特使前去会见秦牧，争取后者能够重新回到他他的麾下。

就在特使前往鸭绿江一线的路上之时，10月25日清晨，秦牧率领北洋舰队抵达了鸭绿江入海口——西水道的外海。

倭寇主力此时已经通过浮桥渡江，正在猛攻对岸的帝国虎山阵地。

聂士成，马金叙等人率领帝国军在此顽强抵抗。

但他们势单力孤，在倭寇上万人的猛攻之下已经摇摇欲坠。

若无增援，只怕不到天黑，虎山就要落入倭寇之手。

见此情形，秦牧当即在脑海中打开了系统界面：“系统，把两镇新军部署到虎山阵地后方，让他们以靖难救国军的名义增援帝国军。“

“如你所愿。“

系统奖励的新军与未来帝国编练的新军建制相同，以镇为基本建制单位，每镇官兵定额12512人。

新军全部列装了几十年后才会被研制出来的kar98k步枪和莱茵金属公司生产的各类火炮。其战斗力大大超过现在这个时代的任何军队。

果不其然，靖难救国军的出现几乎顷刻间扭转了战局。

正在猛攻帝国军阵地的倭寇遭到了突如其来的炮火打击。

许多来不及反应的倭寇被重炮当场超度。倭寇阵型大乱，被迫暂时撤退，重整阵型。

前一秒还在艰难指挥作战的聂士成大为惊诧，他拿起望远镜，向炮火袭来的方向望去。

透过镜筒，他看到了一支军容齐整，士气高昂，装备精良的军队。一支看起来就要远超帝国军和倭寇的军队。

“帝国何时有如此精锐，即便是淮军之中的精锐也未尝有如此气场。“聂士成暗暗惊叹道。

“聂大人，来者究竟是何方神圣！？“总兵马金叙上前询问道。

“不知，但绝对不是淮军所部，淮军绝没有如此将士。“聂士成放下望远镜回答道。

说罢，他叫来几名士兵，将他们派去与靖难救国军接触。

聂士成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帮助我们炮击倭寇，应该是友非敌。只是，我不明白的一点是，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够打造出这样一支部队，还是在我们都没有听闻过的情况下。“

片刻之后，派出去的士兵还没有回来，但是一名传令兵却火急火燎地跑到了聂士成面前。

“报！报告大人！北洋舰队出现在鸭绿江西水道外海，提督秦大人正在用旗语与我军通信！“

聂士成感觉有些魔幻，他此时还不知道北洋舰队兵变的消息。

“北洋舰队！？难道帝都方面终于下定决心与倭寇决战了！？秦大人都说了些什么？“

“秦大人说北洋舰队将会支援我军的作战，他希望能够与聂大人您面谈。“

聂士成嗅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似乎秦牧并不是奉命前来增援的，而是抗命出港。

“我清楚了，请秦大人来这里吧。“

士兵支支吾吾地说道：“秦大人要求聂大人您亲自去定远舰与他会面。“

聂士成愈发坚定了自己的直觉。思来想去，他揣紧了自己的左轮手枪。

“马大人，我部的防务麻烦你暂时接手。如果我没能从定远舰上回来，那你就放弃虎山，全线后撤。“

交代完事情，派去接触靖难救国军的士兵们也回来了。

“报告大人！对方自称靖难救国军，约有两万多人，是来协助我军抵抗倭寇的。“

“他们的首领是谁！？“

“他们拒绝透露。“

“有点意思……“聂士成喃喃道。

不久后，定远舰军官室。

聂士成带着几名卫兵走进了秦牧所在的军官室，却没想到几根漆黑、冰冷的枪管对着他。

聂士成僵在原地，看了一眼坐在军官室中间的那个年轻的身影，瞬间明白了一切。

他挥了挥手，命令道：“你们都出去吧，我独自与秦军门聊。“

“卫兵，请我们这位虎山的英雄坐下吧，你们也都可以出去了。“秦牧面无表情地低声说道。

坐在一张红木椅子上聂士成盯着秦牧的星辰般的双眸，质问道：“帝都可曾有给北洋舰队拔锚出港的命令？“

秦牧笑道：“帝都？腐败无能的帝都已经没有资格命令我们了。“

聂士成猛然站起身，掏出手枪指着秦牧的脸激愤地咆哮道：“大胆！秦牧，你身为帝国北洋舰队提督，竟然敢公然抗旨，你可知罪！？“

“我原以为，聂大人投身军旅三十余年，定然已经看出帝国根基早已腐朽不堪。

没想到，身居总兵高位，与倭寇血战与虎山的聂大人竟然还是如此愚忠之人。

殊不知，帝国每多苟延残喘一天，帝国人人就要多遭受一天的苦难。

你何不与我携手并肩，推翻帝国，重建一个更加强大的国家。一个让帝国人在列强面前不需要低声下气是强国！你难道忘了当年津门教案的耻辱了吗！？“秦牧讽刺道。

说到这，聂士成似乎突然被抽干了气息，手中的左轮手枪也猛然落地。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问道：“靖难救国军是不是你的部队？“

秦牧给予了他肯定的回答。听罢，聂士成突然笑了。

“秦牧，你果然有肝胆。帝国之腐败已是人尽皆知，如今就连倭寇都能骑在帝国头上。

可敢于起兵反抗的除了当年的洪天王也就只有今天的你了。

聂某深受皇恩，我不是不知恩图报的人。三十多年在军中的效劳，如今在高丽半岛与鸭绿江畔的血战也算对得起朝廷了。

与其效忠腐败的帝国，忍受列强施加的屈辱，不如破而后立，重建国家。秦大人，聂某愿追随于您，效鞍前马后之劳。“

“好！我们并肩作战。“秦牧伸出右手，激动地与并不熟悉握手礼的聂士成握手。

作为帝国终末时期为数不多的名将，聂士成的加入将是秦牧起兵的第一个里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