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神机营打响东昌第一炮

终于，大明璟一直在这个世界心心念念想要改变的一件事情。就是他的老爹张玉在东昌之役中可谓委屈的死。当时是张玉在援驰燕王朱棣的时候陷入盛庸的重围。最终力竭而亡。说的透点儿，就是累死的。这老爹原来也是北元枢密院的同知。那是正二品的高官。也是一员有勇有谋的智将加悍将。结果在南军那些杂碎围攻下最终累的提不起刀。大明璟宁愿老头在冲阵中战死也不希望老头是这么憋屈的死去。所以为了保证老头不会再遇上这种悲催的境遇。大明璟从回复记忆那天开始就一直在做这各种准备。目前老头所有的亲兵都被大明璟洗脑了。在危险的时候按照预想的剧本实行救援。已经通过基地空间发射卫星后再用传送阵转移到大明同温层的手段，在大明使用上了卫星通讯。亲兵身上都配备了微信无人机。但是冷兵器时代一旦被重兵包围就凭借身边这点亲兵很难突破。为此大明璟准备了战场遮断利器，无人直升机火力平台。但是这种东西如果能不用是最好的。否则后面总会有麻烦。不是不能是不可为。这个惊天骇人的想法只能塞回脑子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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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大明璟就不断的尝试通过改变朱高炽改变燕王属地的一切。民政军各方面都要齐头并进。军械的完备让张玉的生存率进一步的提高。但是如何避免燕王被围才是重中之重。所以这次大明璟以实验新的侦查飞艇为名随军。这飞艇差不多就是比较原始的硬式的飞艇。用竹子做框架，丝绸做气囊。整个飞艇最高科技含量的是喷嘴和液化气罐。连在高空提供辅助动力的螺旋桨都是用人力自行车式的链条驱动。这样的飞艇对收集信息是很有用的。起码在天气晴朗的白天，飞艇加上望远镜可以观察方圆两百里的区域。敌军根本无法实施什么偷袭的战术。这个新型的探查器材本来是在船上使用的。压缩气体甚至可以用软管从船上供应。而这次上陆是大明璟准备迭代了。抛开连接绳，可以通过螺旋桨自己行动。这要别碰上恶劣天启，可以在方圆五百里的范围巡逻。滞空时间根据所携带的气囊决定。一旦这个实验成功。侦查飞艇可以量产。那斥候的作业方式也要发生很大的改变。可以配合飞艇对某个可疑地点进行详查。不用像再像以前那样只能分析出重点区域进行搜索。这几乎是可以改变战争格局利器。只要在侦查区域内，对方所有的动态都在眼皮子底下。只要不犯重大错误一般不会输掉战争。对方也无法使用什么奇招妙计。老老实实的打呗。以目前燕军的装备情况，最不怕的就是打呆账。持续的火力输出可以让对手连肉搏的机会都没有。除非用士兵的生命把一路上的火力覆盖都扛过来。起码目前还不可能有这种逆天的存在。

介由飞艇的存在，大明璟的打算不复杂。通过详细周密的侦查，让燕王始终远离被围困的危险。同时，用大火力输出第一时间把南军打趴下。用最快的速度把东昌拿下。然后围困济南。彻底把东昌之役的结果颠覆！加快靖难的进程，最终让大明把注意力从国内的蝇营狗苟转移到海外。让那些蕃王去海外殖民。然后文官去异域做教化！武将先征服漠北在再一路向西征服那些汗国。而四海舰队的任务这是征服整个东亚，罗娑斯。然后向美洲进发。把中东留个阿拉伯人。把欧洲留给昂撒人。其他的都需被大明杏黄旗所庇佑。至于子孙后代怎么弄是他们的是。这么大的地盘由的他们去折腾。只要中华祖庭不乱就好！

就在这样的谋算下，大明璟带着飞艇和测试人员到了燕军大营。并在当晚就放飞了飞艇。为了安全在这次还是用软管提供燃料气体。就是飞艇下面由一辆巨大的八轮马车作牵引固定用。上面是个巨大的车厢。里面都是些情报分析人员。一个巨大的沙盘放在中间。在战斗同步做战旗推演。燕王一下被这巨大的沙盘所吸引，当下就把中军帷账转移到了这里。第一步大明璟就轻松的达成了。让燕王不用再亲冒箭矢步入危险境地。张玉作为燕军在行军中的第一谋划也被燕王叫到了新帷账之中参谋。从滑口镇到东昌也就六十里。大军带着重炮和巨大的中军帷账车也就花了半天就到了东昌城下。这天是建文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铁铉、盛庸在东昌城下背城布阵。他们乘着燕军在滑口镇休整。在东昌城前大阵前遍布火器、劲弩。做好了和燕军硬碰硬的准备。南军基层官兵在两位领兵将领不断的酒肉刺激和大肆的承诺之下，士气是有所反弹的。毕竟之前已经触底了嘛。为什么当时燕军不一蹴而就呢？那个时候铁铉和盛庸对自己手下兵卒还是有清醒的认识。如果那个时候燕军就前压，他们大概率会直接撤退济南。利用坚城和燕军周旋。燕王不想要一个被打的粉碎的济南。

在飞艇上侦查探哨把南军大阵前的所有军械战位和部署都描画了下来。在站前大明璟就用卫星照片制作了精细的投影图。然后用细密的格子划分。基本上每个点位就是一个三尺乘以三尺见方的标点。而这个表炮兵也有，只要把探哨画好的标点覆盖在炮兵的投影格图之上。一张清晰的发射目标的标点图表就出现了。接下来这仗就好打了。燕山三护卫准备两翼齐飞实施包围。而神机营则是需要用火力来让南军尝尝北方烧烤的味道！

南军并没有出营，这只是在营前以轻骑巡逻。燕军见状只是加固营寨，也不出营。反正南军一举一动他们看的清清楚楚。只是在营前一里处再建设了一道高达十二尺的木栅栏。这个高度让南军哪怕是在东昌城头也无法知道木栅栏后的情况。就这么两天过去了。南军有点沉不住气了。整个营地开始运动起来。三军鱼贯而出，两边的强弩和弓箭手戒备着。最前排的是火铳手。身后才是长枪手。燕军以前都是长枪手在前，弓箭、火铳手在后的。实际上这是为了抵抗北方草原游牧民族而改动的。兵书上是怎么写的？长兵在前，短兵在后。那长枪是长兵，弓箭是短兵？弓箭的攻击距离可是比长枪长多了啊。一句话就可以解释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了。短兵相接！当然是步兵短兵相接。难不成让弓箭手和敌人短兵相接咯。虽然只要不遇上成建制的骑兵冲阵。以弓箭手的体能是不怵普通步兵的。但是一个合格的弓箭手起码训练三年。所以大明璟才大力推广火器。三天上手，三十天精通没问题。好！南军已经出营了。燕军也不能落后么。营寨门一开，一百多辆马车鱼贯而出。停在了木栅栏后。紧跟其后的骑兵冲出营寨门，迅速组成方阵。这速度比南军乱哄哄的块多了。燕军列阵完毕，就看到千户们一个个的向上官汇报。上官大声的向坐镇中枢的燕王汇报。只见飞艇上垂下一面杏黄旗，上面写着硕大一个燕字。“哐当！”一声巨响，燕军前列的木栅栏就倒下了。烟尘1四起什么都看不到。等到烟尘渐渐散去，才发现第一列竟然是一门门炮管粗壮的能塞下一个人脑袋大小。这时候南军还在就位呢。

军大炮早就饥渴难耐了。在倒下的木栅栏后面一百二十门三寸长炮蓄势待发。每门炮的后面马车已经落下了支撑杆。车轮被锁的死死的。车厢靠板被放下。一颗颗圆滚滚乌漆麻黑的炮弹被放在柳条箱里面。民夫正在往下装卸。而炮车旁，炮掌在仔细的对照着炮上的标尺和手中的密位表。这是在出发前哨探拿着还发热的密位表发到每个炮掌手里面的。拿到这个炮掌们心里面才大定。如果说蓟州城下打响了攻城第一炮。今天就是野战第一炮了。虽然对方是依城筑营。但是这不重要。这野战第一炮的功劳是会镌刻到奖章上的！当年的蓟州城攻城战奖章和大明攻城第一炮的奖章有多吃香，现在这帮神机营的炮兵就有多吃味。要知道和他们争荣誉的可还有一个近卫炮兵营啊。还好近卫炮兵营主要负责守护北平城。不然神机营就又没机会了。所以这次是神机营上下憋着一口气要一举干趴下南军。让燕山三护卫只能赶鸭子。

话说南军这边，看到对面的大炮也没太当回事儿。毕竟他们这里也不是没有。铁铉一看这个样子，马上让东昌城运炮出来。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种时候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用骑兵冲锋看看能不能用快速机动换来的伤亡把炮兵给一锅端了。后续的步兵跟上才有机会击溃燕军。可是丫竟然想和燕军公平对决？书都念到狗肚子了去了？

而燕军炮掌们却紧盯着后面中军的信号！突然一个红色信号弹从暂时称为中军大帐的飞艇维护车斜斜的飞上了天。笔直打怕误击飞艇。炮掌们都快疯了！“开炮！”几乎是同一时刻，炮手拿着铁钎对着炮眼就怼了下去。当下阵地上就穿充满了“呲呲！”的响声。一时间炮掌和炮手都紧张的看着炮架上的炮。只见那电光火石之间炮口一阵硝烟弥漫，炮身一个原地跳跃。炮弹如电光朝露般呼啸而出。直奔南军营前的床弩、拒马、鹿柴等军械而去。一时间震耳欲聋轰天震地的爆炸声在把那些南军营前的设施炸了个七零八落。炸碎的零件四散飞溅砸伤了很多正在布阵走位的南军。南军前军当下就乱了。

炮阵中炮掌们呼喝着口令：“洗膛！”“收干！”“装药！”

飞艇上垂下来一面旗帜，上面画着一个圆圈外面放射出很多线条。炮掌们一看马上命令道：“换霰弹！”仔细的看着密位表上的数据。调试着炮身仰角。调试完成之后示意掌旗兵举旗示意。神机营长炮指挥使看到所有人都完成呢就竖起手中红旗。炮掌们大声喊到：“开火！”

南军正在混乱了。很多床弩幸好没有上弦，否则炸起来更加的可怕。鹿柴的碎片都是尖锐的利刺。基本上前几排的南军非死即伤。很多人躺在地上身上插着各式的军械零件在那里呻吟。后面的南军不知就里还在出营。营前挤满了人。这时候霰弹呼啸着飞到了他们头顶。绝大多数的霰弹在空中爆炸。那四根尖刺无论怎么摆放都有一根朝上的铁蒺藜和黄豆大小的霰弹钢珠向下四散飞溅。一时间好像是几万支火铳从天上向下射击。这片空域下没有死角。绝大多数的军士都是头面部中弹。这朱漆铁胎的笠形盔上一个个黑漆漆的里面向外喷涌出鲜红的献血，还夹杂这白花花的脑组织和颅骨碎片。人的大脑被颅骨保护是有一定压力的。当颅骨被击中的一瞬间里面的脑组织是会被压力释放带出来一部分的。有些人不知道时候幸运的没有被击中头部。肩胛部胸口被击中。当时就失去了行动能力。只剩下本能的在吐着献血。口中发出嘶嘶的声音。看着就不行了。后面被波及到的南军运气好的看着身边被击倒的同袍惨烈的死亡瞬间。很多人当下就尿了裤子。有些直接被吓晕过去。

飞艇上的观察哨用传讯器发出的讯息是：“继续！再来两轮！”炮掌们收到命令，有条不紊的下达这口令。有是两轮霰弹。两军距离一千五百尺而已。长跑们为了不把炮弹打飞都是只用五分之一的装药在发射。所以整个重装的速度飞快。第二轮第三轮的霰弹炮击是把南军前军彻底的干废了。霰弹实在是太密集了。击打到南军身体上激起的血雾竟然挡住了后面南军的视线。他们能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同袍一群群的倒下。然后被击中的尸体上爆起的血雾好像诡异的彼岸花一样盛开凋谢盛开凋谢。而等到血雾消散，他们目之所及全部都是残肢断骸。地上基本上很难找出完好的尸体。

铁铉手里面握着的望远镜上包裹的皮革已经被手汗浸湿了。盛庸在那里喃喃自语：“他们说的是真的！他们说的是真的！”他亲手杀了两个在营中散布燕军火炮威力的溃军。他认为这帮家伙是被燕军吓坏了。南军也有火炮哪里来如此的威力。他们一定是为了给自己的败逃找借口。现在看来这是真的。

原本的历史中：“由于燕军屡胜轻敌，战斗刚刚开始，朱棣即急不可待地率骑直攻盛庸军队的左翼，数击不动，只好绕出阵前猛冲中坚。盛庸故意开阵诱入，待燕军突进后，又合阵围攻。燕将朱能见势不妙，匆忙率番骑救援。此时，火器、毒弩齐发，燕骑损伤惨重。朱棣借朱能冲阵鏖战之机，从重重包围中破阵突出。燕将张玉知道朱棣陷入重围，奋不顾身冲阵来救，他在阵中冲荡，不见朱棣踪影，直至力竭被创阵亡。这时，平安率兵赶来，与盛腊协力作战，势如破竹，燕军步骑大败。次日，两军麾旗再战，燕军又以溃败告终。燕王朱棣率领百余骑殿后北奔，一路上不断遭到尾追堵截。十二月二十七日，燕军退至馆陶，因为平安、吴杰已经占据了真定，切断了燕军归路，朱棣只得改走深州（今河北深县）。在深州又遇到吴杰、平安的追杀，朱棣自感心力交瘁，不敢恋战，竭尽全力冲开一条血路，仓皇北逃。建文三年（1401）正月十六日，燕军回到北平。朱棣对失去大将张玉无比悲恨。他说：胜负是兵家常事，不足计虑；而在艰难之际失去张玉这样的良将，实在令人悲恨之至。”

现在这些都不可能发生了。当前的南军已经被吓破了胆。坐不住的燕王就像上马厮杀。但是在望远镜里面看着火炮如此的威力。不禁感叹道：“以后我们的刀就无需出鞘了。”张玉则感慨：“这火炮杀人的效率太高了。”朱能和丘福在那里倒吸冷气头皮发麻。这短短半柱香不到南军前军最起码五千人没了。原本不会死那么多人，主要是这帮家伙在列阵，结果有走错路站错位的就开始乱了。人挤人，万把人挤在这么个空间里面。射出去的霰弹几乎八成都吃到了肉。这命中率也是史无前例后无来者了。

燕王意兴阑珊的让三护卫出击。朱能、丘福、潭渊各自领着辖下的骑兵从两翼和侧后向南军杀去。正面上不去，尸体太多了。会把马匹绊倒的。张玉本想带着亲兵出击，被燕王叫住。任谁都知道这场仗南军没有神算了。两人坐下就讨论起这军制改革带了的军力暴涨。

“世美啊！我们的儿子太让人惊喜了啊。这次的军制改革和军械换装。我本来抱着反正钱也是你挣来的，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吧。谁想得到燕军会强大成这个样子。以后打仗就不需要强弓硬弩了。”燕王一脸的失落。他是个马上将军。用轻刀快马杀出的功勋。现在面对这样的局面很难不生出感慨。

历史上张玉用自己的死激起了燕军上下对南军的怒火。那句：“燕山男儿，铁骨铮铮。四海相逢，当共赴山河之约！”让多少燕军将士当做了一生的圭臬。现在他在儿子的左右下免去了被围困力竭而死的结局。一如既往的仍然是燕王的心腹大将。

“燕王何以如此惺惺作态。燕王乃是万人敌，如果次次都需要你上阵杀敌。要我们有何用？战争总是要死人的。如果火器的出现能够让大明子弟少死一点，就可以让异族多死一点。这样我们未来可以一直保持对异族的压倒性优势。我倒是很想看看世子和璟官儿开疆拓土的场面了。”张玉在儿子的熏陶下，平时也是很多的后世词语。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大明璟者一嘴大渣子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