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殇

“…对不起。”

鼬那莫名其妙的道歉，瞬间让佐月的眼神黯淡了些许。

在一番内心挣扎后，鼬的周身缠绕起无数的乌鸦在飞舞着，并将佐月给包裹在内。

“这就是你的抉择吗？”

面对佐月的眼神，鼬忽然不敢与之直视了起来，眼神不由得看向他处。

可最终还是直视着她那剔透如水晶般的眼眸，语气坚定地说道：“你的思想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再这样肆意下去……原谅我，佐月。”

嘎嘎嘎……

鼬浑身分散开来，化作无数的乌鸦环绕着佐月飞舞着，其中有一只异色的乌鸦显得无比诡异。

尤其是那异色的眸瞳是一颗猩红的万花筒时，显得更加诡异。

随着万花筒的运转，一股直接侵蚀意识的瞳力朝着佐月倾斜而出。

‘别天神！’

（守护木叶）

这一指令瞬间伴随着瞳力进入佐月的意识之中，不过这万花筒所蕴含着的瞳力在她的精神海中宛如石子般，掀不起任何的涟漪。

从进入到意识空间中的精神海，再顺着来到崩玉的面前，没有丝毫障碍性的被崩玉所吞噬。

瞳术的消失，同样带走了佐月心中那最后的一丝眷恋。

随着瞳术的成功释放，乌鸦中的万花筒写轮眼彻底地黯淡无光，紧接着整只乌鸦消失不见。

而其他在翩翩飞舞着的鸦群也一同在这一刻，全都消散，化作无数的鸦羽飘落。

鼬则是在乌鸦消散后，重新来到佐月的面前，轻声说道：“佐月，我们回家吧……”

噗嗤——！！！

“？！额啊……”

鼬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贯穿胸口的玉手，顺着手臂看去，是佐月那完美的脸庞与无情的神情。

“回家…是啊，有家人的地方，就是家。”

“但我的大业尚未完成，爸妈那里，就要麻烦你说一声，我晚点再回去，哥哥……”

忍不住咳出一口鲜血吐出，不可思议的说道：“为什么…”

佐月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在双眼一闭一睁之间，转变为六勾玉轮回眼，充满神性的双眼，冰冷无情的注视着他。

“原来如此…比佩恩的轮回眼还要强的眼睛吗，真是了不起啊……”

口含鲜血的鼬，身体晃悠地倒向佐月的怀中，头抵在她的脑袋上，用尽最后的一口气，千言万语最终汇成一句。

“对不起…佐月……”

嘭……

在说完最后一句话时，鼬的身体最终还是坚持不住，瘫倒在地上，气息已断绝。

看着充满鲜血的手，以及丧失生命的鼬，此刻佐月是感到无比的嘲讽，绝望、哀伤、迷茫、孤独、失落…种种负面情绪包裹着她。

遥望着和平的至冬，她的心却已不知飘到了何方。

“女皇大人…”

大蛇丸在感到一阵陌生的能量波动便立马赶来，当他赶到时就发现鼬已经断气的躺在地上。

而佐月则是如同与世隔绝般，孤寂的站在那，不知在看着什么。

“…多托雷，什么事。”

过了许久，佐月才恍如隔世般的反应过来，只是她的语气要比往常更加的无情，没有丝毫的情绪，就如同一个机械般。

“……”

面对这样的佐月，大蛇丸不知该怎么安慰，或者说她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安慰，只是想要一个人安静的独处。

当然，这时大蛇丸确实是有事要禀报，不过这件事对现在的佐月来讲，无异是件雪上加霜的事情。

“女皇大人，您的双亲的秽土转生……失败了。”

犹豫再三，大蛇丸还是事实就是的说出口。

“原因。”

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语气，就仿佛佐月对此丝毫不在意般，只是在询问什么平常的问题一样。

“您的双亲的灵魂，无法召唤，可术式经过改良并没有任何的问题，那问题就只可能是……”

对此大蛇丸也是直接将他失败的原因衬托而出，并不会有丝毫的隐瞒。

这时佐月转过身来，一双空洞的眼神注视着他，即便是相隔着面具，大蛇丸却仍有种被死亡所注视般的感觉。

‘是因为鼬吗？女皇又变得更加恐怖了啊…’

所幸这压迫感并没有维持多久，佐月便从多托雷的身旁走过，回到宫殿并留言道。

“就此为止吧，将鼬一并带走，随后我会让皮耶罗通知全国举行一次哀葬会…厚葬我的血亲们。”

“遵命，女皇大人。”

待佐月完全离开后，大蛇丸才得以大呼喘气，没办法，此时的佐月威压实在是太强，强到让他感到喘不过气来。

来到鼬的遗体身旁，大蛇丸略微感叹道：“鼬君，没想到你还是会落到如此下场吗？”

“火之意志…呵。”

稍微摇了摇头，将脑海中不愉快的想法甩出脑后，随后便将鼬一同带了下去，并吩咐一些佣人去打扫血迹。

随后便在翌日，至冬举行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全国性的日子，虽然是默哀，但那也是一次特殊的日子了。

被民间传闻为思乡日，或叫思乡节，在这一天无论是在做什么，都要放下手头上的事情，与家人们一起默哀逝者，珍惜现在。

国民们是只陪同佐月默哀了一天，但她自己却在葬礼上站在不动到至今，无论是谁想要去打扰她都会被皮耶罗给拦下，让佐月独自一人在墓碑前悲伤。

未曾流有一滴泪，或者说她的泪水早就流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