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柳奇

女人的话让墨风心头巨震，好像有条微妙的线将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墨风的眼睛不自觉地眯起：“牛湛怎么了？他成功觉醒了么？”

女人面露痛苦：“你先把我放开。”

闻言，墨风收回了手，女人神色一松，那股力量流失的感觉消失了。

果然，自身力量的流失就是眼前少年的手段，可是无论女人怎么想，都想不出这是哪个途径的能力。

“看来是我太过仁慈了，你还有时间发呆。”

女人吓了一激灵，赶忙开口说道：“我看你也是从牛家村的方向出来的，你应该也知道牛湛，他在服用我们的药物后，成功拥有了抗衡超凡的力量。”

“所以呢？我问的是他有没有觉醒。”墨风知道里面的差别，像是墨风自己成功觉醒，力量能自己完全掌控，而这个女人只提到拥有力量，谁知道里面有什么后遗症。

“没有...没有觉醒...”

“所以，有什么后遗症？”墨风问出关键问题。

女人支支吾吾道：“他就是有时候，会有些神志不清...”

“呵呵，他发狂杀了整个商队的人，你管这叫神志不清？”墨风冷笑道。

“你怎么知道！”女人震惊了，这件事情只有他们知道。

果然，方才话语只是墨风的猜测，是他综合所有已知的条件，所推导出的结论，虽然很荒谬，但是看这个女人的反应，墨风所说的就是事实！

牛湛这个人，墨风一开始知道他的时候，是在达兰城中的猎人公会里，墨风在那里知道了这起商队遇害案。

商队里的其他人都被暴力击杀，只有牛湛失踪，而且商队的货物居然完好无损，当时的墨风就奇怪，这起案件看起来不像为了劫财。

想不到真相竟然是这样，凶手就是商队里的队员——牛湛！

而之后墨风真正跟墨风照面，是在落日丛林之中，那个时候牛湛的状态很奇怪，仿佛丧失了语言能力。

而第二次与牛湛在落日丛林中见到，牛湛的意识好像清醒了许多，能断断续续说一些话。

呵呵，以旁门左道的方式获得力量，结果力量失控了么，墨风暗想到。

“我知道的事情远超乎你的想象，你最好不要再给我耍滑头。关于牛湛的事情，我要更为详细的情报。”墨风故作高深道，其实一切都是墨风的大胆猜测。

女人咽了口口水，说道：“他原本在商队中跑商，不知道是哪里听到的消息，在知道我们有办法让普通人拥有超凡力量后，自己找上门来。而那天刚好需要有人试药，所以就...”

“你们的药没有经过验证，就随意在普通人身上实验？”

“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我只负责听命，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听到墨风的质问，女人有些害怕。

墨风没理会女人的反应，示意她继续说。

“他在服过药后没有出现什么反应，我们都以为新药是无效的，所以就放了他离去，不过有派人偷偷跟随，暗中观察他是否会有什么反应。

结果不出半天，他们商队在经过一个无人的地方时，他突然发狂，将商队里的人全部杀死。

我们的人在制服他的时候，发现他的身体素质和力量，已经超越了普通人很多，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制服了他。”

听完后，墨风不屑道：“身体素质和力量得到了提升，但是人却疯了，你们管这叫普通人成为超凡者？”

然而墨风说完之后，好像想到了什么，目光一凝。

“不，不是的，之后...”女人急于辩解，一半是为了自己的小命，一半出于自己等人的成果被别人随意否定的不爽。

“所以之后，这个牛湛的的意识开始逐渐恢复清醒，并且身体继续得到加强，以致于你们原本看守他的守卫无法控制他，让他逃走了！”墨风笃定道。

“你...你怎么...”女人再次震惊。

“而且，还是逃走了两次！”

女人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墨风说得全对！

墨风从女人的表情中已经得到了答案，那么所有关于牛湛的一切就对的上了。

牛湛先是被当成试药人，接着副作用发作，杀光了商队的人，包括他的父亲！

在被这群人抓回去研究的时候，力量继续提升，冲出这群人的封锁，墨风也在这个时候遇到了他。

而墨风之所以判定牛湛有再被抓回去，是因为这群人笃定药物是有效的，说明他们在牛湛身上得到的结果，是这个药物能够帮助宿主获得力量，并且能够让宿主拥有理智的。

而墨风第一次见到牛湛的时候，他还是处于一个神志不清的状态，药物的效果还是失败的状态，

到了第二次见到牛湛的时候，他才能和墨风交流，这个时候才是达到一定意义上的成功。

那么现在还有一个问题，这群人到底是做什么的，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真理永存’是什么意思，牛湛为什么会找上他们。

这些问题要是问出来，怕是会直接降低墨风的逼格，毕竟前面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

“你们为什么要抓那么多人？”墨风决定转变方向。

“因为一开始对一号实验体，哦，也就是牛湛，实验是失败的，他一开始也是处于疯狂状态的，所以需要更多的实验体，来验证。”

“呵，你们怎么敢的，这可是在圣言帝国！”

“我们是在落日丛林，不属于圣言帝国的范围，本来一开始是不会出事的，结果牛湛慢慢恢复了，而其他的实验体一直没有好转，所以上头要求抓捕更多的实验体。”

“结果你们连超凡者都敢下手。”

“这也是上头的命令，因为除了一号实验体，其余的普通人迟迟没有成功，大多数实验体甚至连力量都没有得到加强，直接就疯了，所以决定将实验对象换成已经觉醒的超凡者。”女人无奈道。

“先是大量的普通人，接着是逐渐增多的超凡者，你们的是脑子不好，嫌死得不够快，真以为帝国会让你们为所欲为？”

“不，孟大人才没有这么愚蠢，做出这些决定的不是孟大人，他不在这里了，负责这里的是他的弟子柳奇，柳奇急于做出成绩，好提升自己在孟大人心里的地位。”女人恨恨到，毕竟不是因为这个衰仔做出的弱智决定，自己现在也不会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