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飞去南疆

二人一路向南，飞在云端之上。

楚狂人御刀的飞行速度极快，比苏荷御剑的速度快十倍不止。

可少年却没有感受到呼吸困难，风从耳边呼呼掠过的痛苦。

少年仔细一看，身体四周仿佛有个透明的屏障，将这一老一少包在里面。

刀的飞行速度虽快，但江小凡却感觉十分的平稳。没有摇晃，更没有上下颠簸，与平地并无两样。

适应在空中飞行的江小凡，低头望去，脚下的凌山脉，如画面一般飞速掠过。

十四岁的江小凡从未离开过村子，没想到第一次出门，竟要这般远行。

一时间，江小凡内心又惊又喜。

大约飞行了一个时辰，已经脱离凌云山脉，来到一处广袤的平原。

平原上只有蜿蜒的溪流，没有波澜的大江大河。一户户整齐的房子立在平原上，显然是一个个村庄。

江小凡飞在云端之上，透过云层，看到很多的人在耕种，忙忙碌碌。

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看到自己。

江小凡瞬间明白，为什么自己看不到仙人，原来是因为他们飞的高。

又过去了一个时辰。

江小凡眼睛溜溜的转个不停，盯盯着地面从未见过的风景。

每一处都充满好奇，感觉眼睛都不够用了。

“飞在天上的感觉怎么样？”楚狂人突然开口问道。

江小凡愣了一下，从俯视大地的视线抽离上来。“就像做梦一样。”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在天上飞。”

楚狂人“呵呵”一笑，道：“以后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江小凡从老人的话语中，感受老人的对自己的态度好了很多，也不像当初那般冷漠。

感觉眼前的老人，仿佛爷爷又活过来了。

突然，江小凡想到了什么事情，问道：“爷爷，昨天夜晚后山打了很大的雷，我还看到了雷鸟。”

楚狂人并没有回头，而是背手看着前方，道：“可以啊！你还知道雷鸟，是那个小丫头告诉你的吧！”

江小凡点头“嗯”了声。

“那雷鸟每过十年，就会引一次天雷到雷池中，补充雷池的雷力。

“你小子也算运气好，可以看到那般景象。”

江小凡疑惑问道：“那雷鸟为何要引天雷？”

楚狂人解释道：“凌云山有两个无上绝学，一个是御天雷真决，一个是御天火真决。”

“一个可以引天雷下凡，灌入神兵之内，再通过神兵释放出去。

“一个可以引天火下凡，同样如此，二者威力奇大。

江小凡光听名字，就觉得是很厉害的道法，心想自己若是能学该多好。

少年每每遇到自己不会的东西，都有一股要学习的冲动。

总觉得多学会一样东西，将来说不定就能用上。

楚狂人似乎猜透了少年的心思，问道：“怎么？你想学？”

江小凡点头道：“嗯！可我不是凌云山的弟子，应该学不了？”

“不是凌云弟子又如何，你是我楚狂人的徒弟。这天下就没有你不能去的地方，不能做的事情。”

“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有爷爷给你兜着！”

楚狂人回头看向江小凡，脸上竟露出慈祥爷爷般的笑容。

江小凡心中瞬间升起一股暖流，体会到了有人罩着的感觉。

“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想学那两个绝学，自身的境界得够。”

“至少也得是“灵溪境”，否则你刚引天雷下来。还没有劈死敌人，先把自己给劈死了。”

江小凡很好奇的问道：“爷爷，什么是“灵溪境”。”

楚狂人道：““灵溪境”是修道境界等级的一种划分。”

“修道境界一共有六境，分别是聚气，丹泉，灵溪，府江，空海，最后是地仙。”

江小凡在嘴里嘟囔着，想要记下这些境界的名字。

“你可以这么理解，每个境界对应的其实是体内真气的量。”

“聚气就是将天地灵气引入身体，转化为体内真气，这是修道最初始的阶段。”

“当你体内真气日积月累到一定量，就会突破身体极限，到达第二境界，也就是“丹泉境”。”

“为什么叫“丹泉境”，就是你体内的真气量，如一滩泉水那样多。

““灵溪境”就是体内真气如溪流般。”

““府江境”就是体内真气如大江大河”

““空海境”就是体内真气如大海广袤。”

“至于传说中的“地仙境”，就已经不拘泥体内的真气量。到了这个境界，你就天地同为一体，天地间所有的能量，都在你股掌之间。”

“这也是我们修道人，最终的境界目标。”

江小凡虽然有些地方还听的不太明白，但听老人说完，就觉得这些境界十分厉害。

“爷爷，那您现在是什么境界？”

楚狂人转头看向江小凡，问道：“你觉得我现在是什么境界？”

“我猜肯定是地仙境了。”江小凡不假思索的回答。

老人放声大笑。“哈哈...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确实是小马屁精。”

......

二人一路说着聊着，很快进入日暮。

江小凡肉体凡胎，砍了一天的竹子，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二人看到一座城镇，点亮了星星的灯火。

老人也不避讳，直接御刀飞入城中，落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路过的人群看到这般景象，也没有多么惊讶，仿佛是常见的景象。

只是侧目看了一眼，便自做自事了。

落地平稳后，江小凡从“深渊”蹦到地上。本以为会给人群带来惊慌，却发现这些人很平常。

“这里有“凌云山”的驻守弟子，加上距离南疆又近。经常有一些奇人异士来，他们也都见怪不怪了。”

老人说完，脚下的“深渊”，一晃便凭空消失。

江小凡感觉老人很熟悉这里的样子，一瞬间想起来一件事。

“爷爷，我刚刚上凌云山的时候。有个叫常剑的弟子，就说他就是驻守南疆的，没想到是在这里。”

楚狂人摇了摇头，道：“不一定，凌云山驻守南疆一共有六道防线，这里只是距离南疆最远的一道。”

江小凡感到震惊道：“镇守南疆居然要六道，南疆有那么可怕吗？”

“你这傻小子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走，先去吃饭，然后找个地方睡觉。”

“等明天路上我再跟你讲讲。”说着，老人沿着热闹的街道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