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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大郎亲迎

在请期之前,老爷子叫来家里的所有人,愁眉不展的说:“都看看吧,这是大郎媳妇的陪嫁单子,其它东西先不说,就是这些大家具,床、柜、桌、椅,还有箱笼,整整二十四抬,到时候来了放哪里?咱家只给大郎准备了一件婚房、一间书房。哦,还有一房陪嫁的人呢!住哪里?还有,婚后,他们俩是要去凉州城生活的,到时候,这些家具的搬动,又是一个大问题。说说吧,你们是咋想的?”

满囤、大郎沉默不语,满仓抬头看了看,又低下了头,满粮看了看在座的人,硬着头皮说:“爹,娘,按说,大郎是长子长孙,结婚就应该在家里大办!可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与其咱们为了面子,自己折腾自己,不如放下面子,咱求实惠方便。我看,大郎的婚礼就放在凉州城吧。那里是三进房子,屋子多,应该能放下那些嫁妆了。”

“就是!我也是这样想的!”满顺紧接着点头,说,“真要在家里办喜事,路远就不说了,那些嫁妆是真没地方放啊!硬是让弟弟妹妹们暂时挤一挤也行,一个月而已。可是他们去凉州了,又得雇车搬过去,不然,弟弟妹妹没地方住。让弟弟们用嫂子的家具,还是嫁妆,说出去不好听啊!干脆,省事一点,就在凉州办喜事。我同意三哥的意见。”

满仓抬头说:“爹,娘,我也同意,在凉州办喜事。”

老爷子还是沉默,不说话。

满粮无奈地说:“爹,娘,我说一下自己的想法。在凉州城里办婚礼,说出去不好听,可是实惠省事,我们哥几个也能偷点懒......铺子可以歇几天,但是家里还得有人看家,我们一家留在家里。大郎如果需要四郎帮忙,就让四郎去,其他人就不去了。若有太小的孩子顾不过来,就留在家里,我们看着。”

满顺笑着说:“三哥,你想的真周到,到时候,我和媳妇去凉州城里帮忙,孩子们都留在家里,让三哥照看。铺子关了,歇几天。”

满仓说:“我和四弟想法一样。”

老婆子激动的看着儿子和媳妇,说:“唉,都是好儿子好媳妇!解决了我和你爹为难了好几天的事情,那就这么定下来吧,我和你爹,老大一家先去。满囤,今天你和三个弟弟整整东西,明天雇好马车,后天咱就走。快要请期了,得提前给亲家说一下,咱在凉州成亲的事。”

老爷子说:“满粮,你给咱家亲戚和族里人解释一下,咱啊,实在是条件不允许啊!老二、老四,你们四个人提前三天来啊。家里的婆子、丫鬟、小斯,都后天跟着一起走。满粮,记得提前请你三位舅舅,让二郎提前送到凉州。大郎,你也提前请你舅家人,在城里集合,让二郎一起送。我看,就在外面住客栈吧。老三,你们在家里一定要看好家和孩子。孩子多,下人又不在,你一定要先顾好孩子,农活放几天再做。就这样,散了。”

忙碌的日子过的最快,转眼就到了建安九年八月十六,亥时,一抬抬嫁妆从陈知府家的的大门前抬出,只见队伍最前面走着的是陈大管事,身着赤团花长衫,系着错玉腰带,大红软脚幞头,兴高采烈地带着穿黑衣红边红腰带的队伍,浩浩荡荡穿过街道,向薛宅行去。

最先抬进门的是一抬一对金嵌玉如意,后面紧跟着是九抬清一水的红木家俱,这些家俱式样朴素,有简单的雕花,不怎么招人眼,家俱过后,就是一个个提盒,头前一抬提盒上面是各色首饰,后面依次是各色衣服、布匹、被子、字画、庄子、铺子......压箱银子是最后一抬。

薛大奶奶、薛二奶奶协助喜娘招呼着陪嫁的一房人和侍书、侍墨、侍棋摆放好家具,空荡荡的喜房一下子就富丽、舒适起来。

八月十七,吉时已到,乐班在前,大郎薛安德一身新郎官大礼服志得意满骑在马上,二郎薛安仁和大郎的同窗好友一身红袍,一左一右跟在身后,后面还跟着六位俊美的亲友团,吹吹打打的到了陈知府门前

陈府早备下了佳肴美洒,乐班进了喜棚,一曲喜洋洋刚了,头一轮花红就从府门里散出来,清一色的红绳结穿起来的俩文钱,只听叮叮当当此起彼伏。

薛安德下马,陈大管事迎上来,笑容满面的将薛安德迎进大门,在二门口,通往内院的门前站满了看热闹的人,二门关的紧紧的,薛安德深吸了口气,又吸了口气,扬声念道:“贼来须打,客来须看,报道姑嫂,出来相看。”

门内外传来一阵哄笑声,门后有娘子出声:“不审何方贵客,得至门停?本是何方君子,何处英才?精神磊朗,因何而来?”

薛安德在周围一群笑声中,硬着头皮答完这套话,又做了三首催妆诗,才叫开了门。薛安德一只脚踏进门,还没落实,就听到兴奋至极的暴喝:“女婿是妇家狗,打杀无问!”早就在月亮门后围成个半圆,兴奋的手抖的姑嫂挥着手里裹着厚厚红绸的麻杆,冲上去围着就是一通全无章法的乱打。不过打了几下,守在旁边的嬷嬷们忙上前打岔,薛安德不过懵了片刻就恍过神来,见有人解围出现缝隙,几步就窜出了彪悍的娘子群,带着几分惊气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一位姑娘端着的酒杯,看看周围,端起酒一口喝完。司礼婆子引着薛安德等人中规中矩的从园子正中穿过去,又过了几道门,作了几首诗,到了新嫁娘的暖云院前,薛安德念诗念的喉咙都快哑了,那门才姗姗而开。

来到正堂,正堂华贵的帷幔后铺着红毡,红毡上放着只描画精致、马鞍形状的坐具,喜娘扶着新娘面南背北端坐其上,帐外,薛安德站着继续念诗催撤帐:“……锦障重重掩,罗衣对对香。为言侍娘道,去却有何妨?……”

从陈家族里出来的一对七八岁粉妆玉砌的童男童女,左右拉开厚重的帷幔,新娘半垂着眼帘,神情端庄,薛安德接过二郎递上的玉雁,上前几步,单膝跪地放好玉雁,站起。

喜娘推着薛安德和新娘拜别了长辈,下了正堂台阶,薛安德出门骑马绕檐下三圈,举着好友塞到他手里的那根作为拉手的红绸,微微躬身,侍侯新妇登车。还没启程,就听一声“赏”,劈里啪啦的喜钱像雨一样砸了下来。轿夫、乐队收了喜钱兴高采烈地启程了。

路上遮道障车的不断,却都是撒些喜钱就让,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终于在黄昏时回到了薛家,又是另一场热闹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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