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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缘灭,菩提一树(二)

芳草萋萋,随清风摇曳,如碧绿的海浪一般,空气中散发着特有的芬芳,天空一片蔚蓝,万里无云,和煦的阳光普照大地,远处一株不知道年龄的老树孤独地矗立着,枯败的枝桠没有一片叶子,一名老尼端坐在树下,双目微闭,口中不断喃喃的念着经文,手中的佛珠缓缓转动,面容慈祥带着淡淡的微笑,而在她面前躺着一个女子,竟是苏欣雨,此刻她面容安详平静就仿佛睡着了一般,鼻中缓缓吐出均匀的呼吸。

良久,良久,苏欣雨缓缓睁开眼,用了好一阵才慢慢适应眼前的光亮,迷茫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当看到安然端坐在自己身旁的老尼时,顿时楞了一下。

“阿弥陀佛,姑娘,你醒了”老尼没有睁眼,仿佛知道眼前发生的一切,微笑着道。

“你怎么会在这儿莫非我又回到了波达之地”苏欣雨警惕的环顾着周围,眼前只有漾漾的草浪,随着微风发出阵阵沙沙声。

“然也,这里非波达恶处,而是菩提一树。”老尼缓缓摇头回应道。

“菩提一树”苏欣雨听到这个称呼,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

“草木一春,繁华云烟,菩提树境,大愿极乐。”老尼自顾自的喃喃吟道。

“我为什么会到这里”苏欣雨显得有些不安和焦急,她问道。

“世间之事有因必有果,无论谁都逃不过冥冥中的定数,你出现在这里是你的因,也是你的果,更是我们未尽的缘。”老尼从容的应道,只是在苏欣雨听来完全是答非所问。

“都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苏欣雨无心和老尼废话,茫然四顾寻找离开的出路。

“菩提一树,空禅一目,照见五蕴,莲台正法,非魔,非圣,非我,非众生,因果循环自有定数,缘起缘灭,恩怨亦不过是镜花水中月,一场情仇一场梦,待明了拈花一笑之时,南无菩提萨。”老尼突然口不停地念出一大段话,跟着身上散出淡淡的圣佛华晕,正在积极想办法离去的苏欣雨接触到这柔和的佛光,逐渐的安静下来,她虽然不能完全听懂对方到底在说什么,但隐隐觉得她是在向自己传达一个更深层次的信号,此时此刻的心逐渐有一个细微的裂痕,似乎有什么被触动了。

“大师,请原谅小女无理和无知。”苏欣雨缓缓走到老尼面前,缓缓跪下,说道,此刻表现的异常虔诚。

“世人皆会犯错,无所谓原谅与不原谅,重要的不是犯错之后的道歉,而是在认识到错误之后能够真心的积极改正,这也是因果,姑娘,你可知你的因果吗”老尼面带微笑的反问道。

“我的因果”苏欣雨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之后,缓缓抬起头茫然的摇了摇。

“呵呵,这棵菩提树可以帮你找到答案。”老尼依旧微笑地说道。

“这棵树可是它看上去已经枯死了,如何能给我答案”苏欣雨抬头仰望,枯败的老树没有半点生机,光秃秃的枝桠张牙舞爪的向四方伸展。

老尼面带微笑从容的站起来,绕过苏欣雨缓缓走向远方。

“大师大”苏欣雨揣摩老尼最后的话的意思稍一晃神的功夫,老尼已经消失不见,她焦急的四处张望却哪里还有半点人影,苍茫的天地之间顿时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突然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将她紧紧包围,让她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恐惧。

紧张的巡视一圈之后,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迫于无奈只得回到菩提树下,抬起头凝视着这棵老树,许久之后,突然一阵倦意袭来,苏欣雨下意识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缓缓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沐浴着和煦温暖的阳光不一会儿便沉沉的睡去。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数张焦急的面孔。

“诶醒了,小姐醒了。”一个丫鬟模样打扮的女孩儿,焦急的对身边的人唤道。

“快去通知老爷、夫人。”

“快派人去请白老先生来。”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丫鬟嬷嬷们手忙脚乱。

苏欣雨想说话,可一张口却发现自己的嗓子仿佛塞了一团棉花,发不出半点声音,努力半天却只得一串咿咿啊啊的声音。

“小姐要喝水,快拿水来。”一名丫鬟似乎明白了什么,急忙对身边的人吩咐道。

水来了,身旁的人小心地将苏欣雨扶坐起来,那名丫鬟轻轻把呈着水的杯子递到她嘴边,苏欣雨此刻确实感到有些干渴,毫不迟疑一仰脖把杯中的水喝的涓滴无存。

就在众人手忙脚乱的照顾苏欣雨的时候,从外面闯进来两个行色匆匆的身影。

“见过老爷夫人。”屋子里的丫鬟默默见到二人立刻恭敬的行礼。

“”苏欣雨顺着众人的目光瞧去,双眼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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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睁,仿佛见到了什么震惊的事情,片刻泪水夺眶而出。

当先进来的男子,高大魁伟,英气不凡,双目如炬,浑身上下透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而他身后的妇人,虽然脸上带着焦急之色,但却也难掩风姿,仪态端庄雍容,处处透出一种大家闺秀才有的气质,他们正是自己已故多年的亲生父母。

“小雨,我的女儿,你可算醒了。”妇人没有理会旁人,直接来到床边关切的抱住苏欣雨泪水盈盈的泣道。

“请白老先生了吗”苏啸风静静的看着眼前相拥而泣的母女,沉声对身边的丫鬟问道。

“回老爷,已经派人去请了。”一名丫鬟立刻恭敬的回答。

大约小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一名老者提着药箱,匆匆而来,进门的时候,苏啸风亲自迎接。

“白老先生,辛苦了。”苏啸风态度谦卑,看来对这名姓白的老郎中的医术很是佩服。

白老先生点点头,来到床前,这时苏夫人已经识趣的退到了一旁,他缓缓坐下,轻轻号住苏欣雨的脉,一边点头,一边轻捻胡须。

不一会儿,他似乎诊断完毕,慢条斯理的站起来。

“白老先生,雨儿怎么样了。”苏啸风紧张地问道。

“呵呵,令千金已经无碍,老夫再开一些温润调养的药,假以时日就可以完全恢复了。”白老先生笑着说道。

“老爷,小姐的嗓子似乎有不妥。”这时一名丫鬟出言提醒道。

“那个不必担心,只是暂时的现象,随着身体慢慢恢复就会好的。”白老先生胸有成竹的应道。

“多谢白老先生。”苏啸风感激的一抱拳说道。

“哎护国公太客气了,老夫怎么敢当啊,这就回去开方抓药了。”白老先生回敬的一抱拳,然后寒暄数句当即就要告辞。

“白老先生慢走,恕啸风不能远送了,来人送白老先生出府。”苏啸风恭敬的送白老先生离去。

苏欣雨此刻不能说话,但耳朵没有问题他们刚才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全部听去,心中顿时满是问号,护国公她对眼前的所有一切都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奇怪,但却又处处透出合情合理,记忆深处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遗忘了,越是努力去想就越是想不起来

“小雨,别怕,娘不会再让你出事了,你好好休息。”苏夫人看到女儿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眼珠滴溜溜乱转,以为她大病初愈还没有回过神,所以忙不迭安抚。

“好生照顾小姐,有什么闪失唯你们是问。”苏啸风严厉的对身边的人道。

“是,奴婢奴才遵命。”下人们全部跪倒在地回应。

“我们走吧,别打扰小雨休息。”苏啸风看了一眼苏欣雨,眼神中充满疼惜,但还是招呼依依不舍的夫人该离开了。

“小雨,好好休息,娘过些时间再来看你。”苏夫人尽管不舍,但也知道分寸,于是交代了一下便跟随夫君走出房间。

苏欣雨目送着苏啸风夫妇两人消失在视线之外。

“你说苏欣雨独自挑上齐家,而且屠戮满门”夏擎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拧在一起道。

“回皇上,没错。”探子垂手而立应道。

“到底怎么回事,详细道来”夏擎催促探子将事情讲清楚。

“是”于是探子将事情的始末详细告诉了夏擎。

“想不到齐家背,竟然还有这样的高人,嗯突然出现搅乱战局的男子,归来的司徒芷兰,以及她带回的两个家族中人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夏擎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

“皇上,齐家暗中训练了大批兵卒,看来有谋反之意,我们是不是要趁此机会”探子试探性的说道。

“继续监视,再有何变数立刻回报。”而夏擎并没有采纳他的建议,而是吩咐继续监视。

“是,属下告退。”探子即刻领命而去。

飞云城,风卷云动,司徒绍允紫霄剑在手,尚未出鞘,凌厉剑意已经催动周围空气急剧变化,如剑锋一般。

青龙虽被迫应战,但一眼瞧出对方手中乃是神武,不敢怠慢,右手虚空一抓,佩剑应声而现流光溢彩炫人眼。

“他也有一把神武,不好”司徒斐面色剧变,身形一展,已经拦在即将开始第二次交锋的两人面前,双臂一伸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且慢。”司徒斐朗声喝阻。

见对方又上来一人,但似乎想要阻战,于是青龙凝神戒备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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