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桑眉心一动，“不认识，她看见你那么热情？”
战无妄皱眉，将上次开车太快差点撞上方若茜的事提了一嘴。
景桑听了，无奈一笑：“原来是这样。”
但是她哪怕看不见，从刚刚女孩的语气都能听出崇拜和期待。
她该不该提醒他一下？但是他明显对那个女孩一点都不在意，她要是先说出来显得小家子气了。
这事，暂时被她抛之脑后，两人好不容易重来，她不想见风就是雨。
进了总裁办公室，战无妄要去开早会，把景桑安置好在沙发上，走出了办公室。
进会议室之前，战无妄扫了眼会议室里正襟危坐的元老和高层，停下脚步。
“战总，怎么了？”楠木一脸疑惑。
“今天应聘中是不是有个叫方若茜的。”
“是啊，怎么了？”楠木小心地问。
“应聘通过了？”
“是的，魏姐虽然很优秀，但休了孕假，以后怕是一心不能二用。那方小姐年纪轻轻，但专业能力很强，人也很聪明……”
楠木将方若茜小学跳级，初中修完大学，去国外上剑桥又有国外工作经验都复述给战无妄一遍。
“战总，你对录用她，有什么问题吗？”楠木小心地问，琢磨不透战总淡漠的神情是为什么。
战无妄想了想，他当时开车太快，吓着人家小姑娘是他不对。
他没必要因为她眉眼和桑桑有些像，就迁怒对方。
“再优秀，也得挨过试用期再说。”
“我知道。”楠木连连点头，悬着的心落下，怕自己招的人让大佬一个不满迁怒了。
……
听完设计部总监的话，战无妄表情肉眼可见变得阴沉。
旁人不知道，但作为他的贴身助理楠木很清楚云烬集团是什么来头。
“总裁，这次云集集团旗下‘溪水长流’出的新款销售超过我们的新品，我们要不要也做点素雅风格的产品？”
有人提出建议。
“不需要！”战无妄和以往一样的态度，“设计部几十名设计师都是废物吗？让他们全部加班，三天内必须一人交一款满意的设计稿！”
话落，他宣布散会。
人都走后，楠木关上了会议室的门，把‘溪水长流’新出来的几款新品图片递给战无妄看。
“战总，这次‘溪水长流’的设计和以往大不一样，应该是花重金请了哪位重量级设计师，故意隐藏了消息。”
战无妄捏了捏眉心，淡淡扫向桌上的图片，蓦地愣住。
一个人的设计稿风格，在内行人眼里是有迹可循的。
就比如一个人的字体。
“战总？”楠木察觉到战无妄不对劲，“您认识这位设计师？”
战无妄右手食指中指夹起一张图片，目光深沉，没有说话。
楠木小心翼翼道：“他们在您来之前私下商量，说找到这位设计师的联系方式，看能不能挖来战氏集团。毕竟这云烬集团的‘溪水长流’一直不对外收稿，这位设计师在云烬不见得被多么重视。”
战无妄看着图片，表情无比阴沉，出乎楠木意料地问：“傅烬云去了云烬集团，是吗？”
楠木脑部神经狠狠一抽，“是的。”
他垂下头，不敢多看自家总裁。
就怕总裁会因此不开心。
“楠木。”战无妄沉默好几秒，语气嘲讽喊楠木的名字。
“嗯？”楠木抬起头，迷茫地看向他。
“你去查一下，桑桑最近有没有跟他联系。”
楠木瞬间想到了什么，再去看他打印出来的那几张图片。
“您的意思，这设计师是总裁夫人……”
……
景桑处于一种高度紧绷坐在沙发上，就怕突然来个人进战无妄的办公室。
大半个小时过去，传来开门声，她蓦地看向门的方向。
战无妄推开门，对上她灰败的眸子，表情有些寡冷。
其实不用让楠木去调查，他光是看见那图片，就能确定必定出自她之手。
不管之前他们因为白伊爱有多么不愉快，但他们是夫妻，她帮傅烬云之前为什么不告诉他？
“无妄，是你吗？”景桑微微侧耳，只听见开门声，没听见他的脚步声，她感到不安。
战无妄握了握拳，压下心里的烦躁，抬脚朝她走过去。
“刚散会，等我等久了吧？”
“没有。”她眼睛瞪得大大的，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他的办公室。
她很想看看他办公室的装潢，看看他工作的地方。
可惜，什么也看不到。
战无妄看破她的失望，心里的不爽被怜惜取代了不少。
坐到她身边，握住她握拳的小手。
一点点给她掰开，轻拍她的掌心。
“不用这么紧张，哪怕我不在，我的办公室除了楠木别人也进不来。”
“哦。”她顿了下，“那要是别的人找你有急事，也不能进来吗？”
“都会先和楠木沟通，再来见我。”
“哦。”景桑果然没那么紧张了，甜甜一笑：“那我今天一天待在你办公室里，也不会有人进来看见我？”
“嗯，除了楠木。”
“楠木没事，我和他很熟了。”她显得有些雀跃，“那你去工作吧。”
她抽出一只手，从茶几上摸索起耳塞，冲他扬了扬。
“你工作，我听课，我争取早点拿到大学毕业证。”
战无妄看着她这副样子，又想到她瞒着自己给傅烬云那几张素雅风设计稿，帮傅烬云稳住了云烬集团的地位。
忍不住问：“你在设计方面，更喜欢哪种类型？”
“怎么突然问我这个？”景桑不解。
“很难回答吗？”
“没什么难回答的。”她一片天真，认真回答：“其实我个人更偏向国风和素雅风，但这两种元素不能广泛用。所以其他风格我也可以的！”
“你在奢华名媛和另类风上面也很有天分。”战无妄提醒，“之前你给我的那两版设计图，打破了战氏集团有史以来的销售。”
景桑有些害羞，“是吗？那我不是挺厉害的？”
“嗯。”战无妄用指腹蹭着她光滑的脸蛋，“可不可以为了我专攻这方面？”
景桑皱眉，“一个设计师是有灵魂的，你让我放弃自己所爱，那就是剥夺我的灵魂！还有啊，其实素雅风格做得好，也是很有市场的，你为什么让战氏集团拒绝这种类型？”
战无妄眼里的光灭了，温柔的表情变得寡冷，想要洞悉景桑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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