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做什么？”战无妄的目光越发深不可测，“喝她做的汤还是喝汤里的药？”
“无妄你想什么呢？阿姨是真心爱你的，你怎么说的好像她在害你？”方念悦情绪有些激动。
“你能替她作证吗？”战无妄认真看着方念悦，“你比方若茜聪明，对吧？”
“……”方念悦沉默了，她当然知道他一直想不起来景桑是因为玉兰凤做了手脚。
但她会安排医生给他做检查，他的身体各方面没有异常啊！
她不怀疑玉兰凤，是因为虎毒不食子。
这五年来，玉兰凤在各方面做得称职，是一个好妈妈。
“你知道对不对？”战无妄心里大怒，面上镇定，“你妹妹方若茜也知道？”
方念悦挣扎了几秒，轻声说：“阿姨也是为了你好，有些事有些人想不起来对你来说是最好的。”
“简直是疯了！”战无妄吸了口气，不想在方念悦面前失控。
“你可以走了。”
方念悦忙道：“这些年我和楠木都会安排医生给你检查，你的身体没事，阿姨用的药只会让你想不起来，没有其他副作用。”
“呵呵。”战无妄深觉好笑，“原来楠木也知道。”
“……”
“请离开！”战无妄态度很冷。
方念悦起身，忍不住问：“这五年来除了工作上的契合，你对我有没有其他方面的感情？”
战无妄抬眸仰望着她，姿态却冷漠、高高在上。
“你和方若茜的声音有些像，一开始是你的声音唤醒了我，你身上肩负方氏集团的兴荣没那么多时间，便让方若茜代替你照顾我。”
“……”方念悦一言不发，他说得都对。
“念悦，我对你妹妹方若茜都没有私人感情，对你更不可能有。”
他一字一顿没有丝毫感情，“方若茜最近的行为已经耗尽了我对她的尊重，希望你不会。”
方念悦握紧手心，紧紧抓着手提包，心里难过极了，却露出优雅的笑容。
“无妄你放心，我会一辈子把你当做最好的合作伙伴。”
方念悦离开后，战无妄打电话给楠木。
“过来接我！”
楠木没来得及问就被挂了电话，诚惶诚恐来了后，大气都不敢喘。
“战总，您要去哪里？”
“回去看看我母亲。”战无妄拄着拐杖朝外走。
楠木小心翼翼跟上，刚走出玄关处就被战无妄迎面盯上。
“……战总，怎么了？”
“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战无妄阴冷地问。
“你、你是想起什么了？”楠木小眼神闪躲，慌得一比。
战无妄跺了跺拐杖，“楠秘书，等我想起来了还需要你招吗？”
“……”
看楠木那副样子，他就没了逼供的心情。
***
“无妄你可算是回来看妈妈了。”玉兰凤听见下人说少爷回来了，急忙出来迎接。
战无妄避开她伸过来的手，“我可以自己走。”
“还在跟妈妈生气吗？妈妈反省过了，是不该不和你商量一声就去找夏小姐的麻烦，可是我做母亲的能不担心能不多想吗？”
“多想什么？”战无妄冷冰冰开口问。
玉兰凤眉头打了结，“怎么事情都发生好几天了，那天妈妈找上门还被打了，你怎么还在生妈妈的气啊？”
她忐忑不安，忙道：“赶紧进屋坐吧，妈妈去给你做点夜宵。”
战无妄嗤笑了声，“又想给我喝药是吗？”
玉兰凤背影一僵，回过头瞪着他。
“儿子你在瞎说什么呢？你好端端的没病，妈妈为什么给你喝药啊？”
楠木在一旁看得紧张，想要插嘴又不怎么说什么。
玉兰凤盯上楠木，“是不是你跟无妄胡说八道了什么？”
“楠秘书一个字都不敢说，能说什么？”战无妄冷声道，毫无曾经对母亲的敬重。
虽然还没有确定，但他相信夏楚灵不会骗他，也没必要骗他。
加上母亲最近的行为很不正常，一旦他起了疑心想到以前便觉得漏洞百出。
“儿子，是不是那个夏小姐挑拨了什么？我不支持你和她走得近也是因为她是有夫之妇，她配不上你的！
妈妈是为了你好啊！”
一说到夏楚灵有夫之妇，战无妄就想到那金发碧眼的男人，心情越发糟糕。
他拄着拐杖大步走进宅子。
“进去再说！”
玉兰凤眼神如刀看向楠木，“他是怎么回事？谁在他面前胡说八道了？”
楠木冷淡开口：“老夫人还是稳住吧。”
话落，跟着战总进去。
玉兰凤急忙打电话给方若茜。
“若茜你跟你姐最近见过无妄没有？”
方若茜随口道：“见过的，我得罪了无妄哥，他最近不理我，也不让我靠近了。”
“那你姐呢？”
“我姐姐应该没有得罪无妄哥，姐姐工作很忙，最近都没什么时间去看无妄哥。”
玉兰凤松了一口气，她一直把方若茜和方念悦都当成儿媳妇看的。
方若茜的爸爸方辰明在帝都局里做局长，方念悦管理着帝都第一企业方氏集团。
如果两枚棋子都废了，她要痛心死。
那个方若茜没方念悦聪明，废了就废了。
“若茜你别难过，回头我教训教训无妄，他啊就是脑子一根筋，心不坏的。”
方若茜犹豫道：“阿姨，我对不起你的托付，以后我可能就没法帮你照看无妄哥了。”
“没事，你啊好好工作，你姐那么忙，你能帮一点是一点。”玉兰凤拐着弯敲打方若茜。
方若茜也不蠢，知道她是叫她多分担方氏集团的事，是想让她姐姐多些时间陪战无妄。
“阿姨，你是不是一直就更喜欢我姐？”
玉兰凤一时有些尴尬，隔着手机笑道：“你跟你姐我都喜欢，只是最后谁能陪我儿子到最后，还是得看你们的造化啊！
今晚无妄回来了，我去给他做夜宵，先挂了，有空你来找阿姨玩啊。”
“好的拜……”方若茜话没说完，电话就被挂了。
她苦笑一声，“白耽误了这五年，我爸说得对我就不该再有妄想。”
玉兰凤挂了电话回到家里，亲热地问：“无妄你想吃点什么？”
“妈，我不饿。”战无妄目光深沉。
“无妄啊，到底是谁在你面前胡说八道了？”玉兰凤坐到对面，一副心痛难忍的样子。“你是我的亲生儿子，我还能害你吗？”
战无妄面无表情，“或许你没想要我的命，但制止我恢复记忆喝药，你觉得会没有影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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