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相亲

众人被江稚鱼的描述逗乐，顾昔言擦了擦眼边笑出的泪水。

“鱼总，相声大师非你莫属。”

梁颂年捕捉到江稚鱼话语间的一个漏洞，他记得没有和其他人提过自己会小提琴。

果然，江稚鱼分明是记得两人曾经相处的记忆。

可为什么装作不认识呢？

餐厅内。

小舞台上的乐队正在演奏舒缓的曲目。

“你好。我是李阿姨介绍来的林木海。”

他伸出手，微微发抖地等待对面女士回握。

“你好，我是冷然。”

冷然淡然一笑，礼貌性的握上林主任的右手，随后放开。

林主任干笑两声。

“第一次见冷这个姓氏。”

“这个姓氏确实挺少见的。”

尴尬的气氛让林主任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

他瞄到菜单，给冷然递去一本。

“我们先点菜吧。边吃边聊。”

林主任躲在竖起的菜单后舒了一口气。

尽管有过几次相亲经验，林主任此时此刻还是有些紧张。

冷然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太符合预期中的伴侣。

他想聊些什么拉近距离，但又怕吓跑人家。

“你好，服务员。这里点菜。”

服务员应声而来，冷然和林主任各点了两道菜。

服务员将菜单收在桌下后，又快速地赶往下一桌客人那里点菜。

“冷小姐，我目前是在我们市七中担任教导主任。平常也比较忙，不知道你介不介意这一点。”

林主任双手来回揉搓。

顾昔言排在队伍跟前率先进入餐厅，林以沫大包小包的被夹在中间。

江稚鱼则在最后断尾，以免发生意外。

他看着江稚鱼三人迈入餐厅。

林主任暗道一声不妙。

“我理解。到了现在这个年纪，没有家庭的话还是以事业为重。”

冷然见林主任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一直看向她身后，提出了疑问。

“怎么了吗?”

“稍等一下哈。我刚刚...想起来我忘记和服务员说我那份不要香菜了。“

眼看三人拐进餐厅另一头，他说了个看起来比较合理的借口离开座位。

林主任顺着刚才他们的路线，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座位找到三人。

“顾昔言、林以沫，还有你江稚鱼。大周末不在家里好好学习，抱着一堆东西在这里做什么。”

桌面上散乱的摆着一些卡纸、鲜花和信封。

三人闻声扭头看去，霎时间挡在桌子跟前。

顾昔言抢先开口解释道：“林主任，我们是来帮你的。”

他被气笑了，反问三人。

“我一个中年人，需要你们一帮小屁孩帮什么？”

冷静下来，发现自己跟一群小孩计较什么，林主任摆摆手。

“去去去。赶紧回家去，看动画片或者写作业都行。”

“我们都看到了。林主任你在相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顾昔言见林主任语气温和，胆大的上前搂住他肩膀，欲有称兄道弟的发展。

“我表哥三十一了还在相亲，没什么大不了的。”

林主任恼羞成怒，黑着脸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给你们十分钟时间，我一会儿要看着你们走出这家餐厅。”

他背过身又翻回到了原来的座位。

下次还是要选个离这边远一点的位置见面。

到时候要是传到办公室被八卦起来，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小鱼，我这布置才刚开始呢。十分钟完全不够呀。”

林以沫一脸颓废瘫在椅子上。

“我们现在这里弄十分钟，等会儿再去外面弄完送进来。”

“怎么送？林主任不是让我们别再进来吗？”

顾昔言不解地发出疑问。

“你傻啊。小鱼的意思是让梁颂年送进来。”

一语点醒梦中人。

林以沫坐起身来，仿佛又有了动力。

十分钟后。

林主任欣然地瞧见江稚鱼三人各自抱着东西走出了餐厅。

他想，这下是没人打扰接下来的相亲了。

片刻，菜已经上齐摆满一桌。

或许是因为和学生们相见打了交道，林主任没有原先的窘迫。

反而渐入佳境，和冷然聊的甚欢。

隔壁巷子里。

林以沫将剑兰和蝴蝶兰做背景。

几束郁金香放在中间，旁边有康乃馨、天鹅绒和几支雏菊做点缀。

吭哧吭哧的完成了花束的摆放加包装。

“以沫，以前都不知道你有这项技能。要是拿去卖这不得好几百。”

江稚鱼在一旁对其百般称赞。

“低调低调。是追星的时候一位姐姐教我的，这样成本低点。”

江稚鱼点点头表示赞同，追星的少女就是不一般，掌握的技能太多了。

心中生出一个想法，要是她也去追星不就什么都会了？

顾昔言咔嚓咔嚓对着花束就是一顿拍。

“好看好看。等毕业了也给我做一束呗。”

他厚着脸皮和林以沫讨要。

林以沫伸出手，顾昔言顺势搭上去。却遭到少女反手一打。

“给钱！看在我们的友情上可以给你打个6折。”

“什么？！”

“用金钱来衡量我们之间的友情，太俗气了。”

顾昔言蹙着眉一本正经地强词夺理。

对于这对活宝的行为，江稚鱼早已多见不怪。

梁颂年匆匆赶来，后背处背着小提琴包。

“这儿这儿！”

江稚鱼伸手示意少年过来这个暂时的“秘密基地”。

林以沫捧着花束耍帅的走到梁颂年跟前，“靓仔，做姐的人。这束花就送给你。”

梁颂年一脸茫然的看向江稚鱼，眼神传达计划中也没有这一环。

良久，林以沫依旧依靠在墙边摆着poss，身形有些动摇。

江稚鱼从她怀中拿走花束，无奈的说道：“姐，别闹了。我做你的人。”

少女宠溺的将场圆回来，林以沫得到台阶下后走到一旁脚趾抓地。

“靓女，做哥的人。我捡易拉罐养你。”

顾昔言欠打的模仿起刚才林以沫的动作，眉毛一挑。

“顾昔言！我看你是想见阎王！”

被激怒的林以沫揪起他的耳垂，这场闹剧以顾昔言遭受一顿暴打结束。

江稚鱼和梁颂年目睹了全过程，共同后退了一步避免牵连自己。

她尴尬一笑，将花束交给梁颂年催促道：“他俩就这样。你赶紧去吧，林主任的爱情成败就在这一刻了。”

梁颂年接过后点头便朝餐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