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来信

何秋满月后慕雪就开始上班，孩子还是让阿姨带着，她们组织部还是挺忙的，虽然傻柱也不知道都忙些什么，不过慕雪做完月子就经常加班。这天慕雪又是9点多才回家，傻柱看着疲惫的慕雪急忙上前接过她的包，给他递上一杯水

“这么累吗，不是说你们组织部只负责人员升迁调任这些工作吗，也不用这样加班吧”

慕雪接过傻柱递过来的一杯水，一饮而尽，坐着缓了一口气

“这不是上个月召开的十中全会，最近变换岗位的人很多，就我们科室那点人根本不够用，不加班怎么办”

这个会议傻柱也是知道的，这也算是10年开始的一个起点，这个时候已经有了起风的迹象了，四九城目前还算安稳，没有66年之后那么乱，轧钢厂的一位副厂长和几个处长就是这个时候下台的

“唉！轧钢厂这个月也有几位领导下台了，也不知道究竟在闹些什么”

“行了，别想了，小中秋睡了吗？”

“睡了，在床上呢，这不是迟迟不见你下班，我就先哄睡了，你吃饭了没”

“没呢，一直在忙，连口水都没喝”

“我去给你做点饭，吃完洗漱下早点休息，这几天你也累着了”

躺在床上看着慕雪熟睡的脸庞，傻柱陷入沉思中，动乱已经开始了，自己家人目前还没有什么，但也不能保证接下来的几年就安全，连大领导那种级别的人都迫不得已南下

因为有了傻柱的干预，刘岚并没有和李怀德发生关系，刘岚的生活还是和记忆中差不多，好一些的就是刘岚现在在农场，平时会发粮食菜肉什么的，但是没有记忆中那么困难

李怀德在10年之中可是如鱼得水，现在轧钢厂他已经笼络了不少人心，梁书记在轧钢厂根深蒂固，加上还是老革命，李怀德还不够看，就是杨厂长如今的权势不如以前了

这个李怀德的背景太深厚了，10年后的清算他都没事，拿着贪污的钱财还能出来做生意，不过最后却害了自己院子里面的许大茂和这群邻居。

贾家的日子并不好过，秦淮如虽然偶尔会带一些馒头回来，不过也是好久看不到一次荤腥，何大清又不经常在家，秦淮如想上门都找不到人。而且人家何大清那种性格可不怕别人说闲话，我就是个老混蛋，你们不都知道嘛，传出去自己和一个可以做自己爹的人有事丢人丢的可是自己

这天晚上棒梗又在吵着要吃肉，贾张氏又在一旁说秦淮如没本事，连自己儿子想吃肉都做不到，秦淮如被气的坐在炕上流眼泪

“行了吧，你那点道行就别再老娘这里显摆了，收起你那点小心思，给谁看呢”

贾张氏坐在凳子上冷嘲热讽，秦淮如这些都是自己玩剩下的，自己可太懂她了，果然听到贾张氏的话秦淮如也不哭了

“娘，你说我应该怎么办，何大清不吃我这一套，傻柱我又见不到人”

和傻柱牵扯到一起还是贾张氏给秦淮如出的主意，傻柱有钱还是个年轻人，哪里能受的了秦淮如的诱惑。让他们两人都想不到的是这傻柱竟然意志力这么坚定

“我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还能脱光躺人家床上，那你也得进的去门再说，这事只能从长计议”

许家许大茂正在喝酒，他最近勾搭上了李怀德，前两天刚把自己这一年积攒的几百块钱送给李怀德，想通过李怀德的关系看看能不能坐上宣传科副科长的位子

不过李怀德拒绝了许大茂，理由是对于人事晋升梁书记把控着，自己说不上话，尤其是关于工转干，许大茂听到也只能放弃这个想法，谁曾想李怀德事没办钱也不退

“吴香枝你个该死的娘们哪去了，生不出孩子还有脸和老子吵架”

许大茂喝了点酒，兴趣就上来了，看到吴香枝不在，破口大骂，自己现在是事业不顺，家里也不顺，结婚一年多了，还没看到孩子，听说傻柱第三个孩子都出生了

不过吴香枝也不是好惹的，一点不虚许大茂，自己都生了2个了，现在怀不上肯定是你许大茂的原因，你许大茂小橡果就算了，每次一分钟不到，能生出孩子就怪了，为此两人没少打架

何大清正在家里面和三大爷喝酒，何大清也没准备什么菜，就炒了一个鸡和花生米

“闫老抠，来喝一杯，今天高兴”

对于何大清请自己喝酒，三大爷也很纳闷，傻柱会请，何大清请客这可是头一回

“你这是碰到什么高兴的事，加工资了吗”

“嘿！还真让你猜对了，今天升食堂主任了”

何大清原本9食堂主任因为贪污问题被拿下了，后勤处一时间也没有好的人选，李怀德又想拉拢何大清给他做菜，就提拔何大清以工代干，暂任第九食堂主任

“不是吧，你还真升职了吗，你没骗我吧”

三大爷明显不相信何大清的话，这老小子为人可不咋地，也就是傻柱他娘在的时候还可以，后面喝酒打架什么都干，傻柱以前学的摔跤就是跟何大清学的，院子里面的人也不清楚何大清从哪会的这个

“骗你干嘛，这不是请你喝酒吗”

第九食堂在厂区最西南侧，距离大门很远，四合院的邻居上班的人就一个闫解成去九食堂吃饭，何大清升职的又是今天刚刚说的，还没来得及通知

“这下可好了，你们家全部领导，等雨水毕业也是领导，老何，你们家可够厉害的”

雨水今年大二，毕业还需要2年，现如今的大学生毕业就是干部，和工人可不一样，虽然一直工人当家做主，但是又有几人当真过，干部一直都是一个单位的骨干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何大清是谁，要不是我这两个孩子能走到这一步吗”

对于何大清的不要脸，三大爷早就习惯了，要说这院子里面最无赖的人，不是贾张氏，也不是许父，当属何大清第一，何大清有一点比其他人好的就是他不喜欢欺负别人

“老何，说真的，能不能让解成跟着你学厨，你也知道我家这情况，唉，四个孩子只有解成工作了，还是柱子帮忙找的工作，虽然现在家里面的日子好一些，不过对于解成他们几个的婚事我也是愁呀”

何大清可不想收徒，要交也是教自己孙子，自己的厨艺除了傻柱就没教过别人，在保城白寡妇那样和自己说，都没教过他们家那3个孩子

“老闫，不是我不教，你们家老大是在车间，我的性格你也知道，平常和你吹吹牛还行，可你要我把解成调出车间这我可做不到，上面我也不认识人”

三大爷也听出来何大清不想收阎解成，他也没办法，自己又不认识人能把阎解成调过去食堂，唯一认识有能力的就是傻柱了，几个月前人家帮忙把你塞进去轧钢厂了，你现在来找我要换岗位，这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

“行吧”

第二天傻柱收到一封信，说是广东那边寄过来的，傻柱也想不起来自己广东认识谁，长这么大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保城了，更别说是广东了。信封上寄信人的名字自己并不认识，傻柱打开看到寄信人竟然是娄小娥，娄小娥怎么会给自己写信

“何雨柱同志，你好，自60年一别与君已是身隔两地，我父亲时常提起你，如果不是你，我们娄家怕是凶多吉少。自从到香江这边后我才发现原来相隔几千公里的地方竟然如此繁华

还要多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有机会见识到这种城市，更不会有机会读大学，我现在在香港中文大学读经济学，我希望学成后能帮助家里面管理生意，做生意一直是我的梦想

之前听父亲说相亲其实我内心很害怕，我不想找一个素未牟面的人相伴一生，更不想自己后半生生儿育女做一个家庭妇女”

看到这里傻柱庆幸自己阻止了许大茂和娄小娥的婚姻，自己内心对娄小娥一直有一种愧疚感，她进入四合院其实就是被娄半城推进火坑中，因为没有怀孕被许大茂与其父母逼迫着喝各种土方，这些甚至不知道对身体究竟有没有伤害

傻柱接着往下看，剩下的话都是娄小娥在和傻柱描述在香江的各种新奇见闻。香江现在很乱傻柱也是知道的，但要比内地繁华很多，摩托车汽车都是随处可见的

“我很高兴有机会能实现我的梦想，我家新开的一家酒楼，我总觉得没有你做的菜有味道，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吃上你做的菜，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能和你见面”

这封信是从香江寄过来的，应该是娄小娥利用娄家的关系找人送到广州再邮寄的，傻柱看完也不敢留下来，直接烧了

对于娄家回归傻柱还是很有信心的，就是不知道娄半城是否还和记忆中的那样早逝，自己记得娄小娥在回归后曾说过他父亲因为66年进去受了一些惊吓所以心脏一直不好

因为娄家成分是资本家的原因，这些年傻柱很少和娄家来往，自然没替娄半城看过，娄半城来找自己那次自己看过他的面相，身体还算可以，没什么大病

娄小娥的来信让傻柱再度想起了这个和他几乎不会再有交集的女人，记忆中在聋老太太的撮合下，两人的一夜机缘巧合替自己生了何晓，这一世自己儿子还是叫何晓

等她回归大陆的时候，自己竟然会在易中海等人的劝说下放弃了离婚，继续养着贾家的三个孩子，秦淮如把自己搜刮的一分钱不剩，以至于自己想和儿子打电话都没有钱，真是可悲

娄小娥可能都不会回来这片土地，记忆中是有何晓这个两人之间的羁绊，现在没有了。傻柱有时候也在想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自己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自己的、贾家的、易中海的、何大清的、娄家的甚至闻人家的

这种没有按照既定时空发展究竟是对还是错，这个问题没有人可以给傻柱答案，也许一直到自己死去以后才能知道，也许永远不会知道

娄家送的东西傻柱在这半年间陆陆续续送到地下室里面，包括师父留下来的东西也都放进去了，毕竟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哪些是安全的，哪些是犯忌讳的，只能全部送进去，等十几年后再让它们重见天日

闻人慕雪还好奇的问过傻柱家里面的东西都去哪了，傻柱没有和她说找到了地下室，慕雪只知道这个院子有地下室，不过并不知道怎么进入，包括雨水自己也没说过，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风险

地下室的门傻柱也不打算找了，既然打不开，那可能是师父为了自己的安全做了什么吧，井下的通道是目前唯一进入的方法，很隐晦也安全

国庆节前后农场把小麦种下后，农场现在基本上已经没什么事可做了，一年四季就这段时间清闲，这种清闲也难得可贵，农场忙碌了大半年，大家也都难得享受这清闲的时光

这天傻柱正在办公室和小丁交代事情，突然电话响了。傻柱接起电话

“喂，我是何雨柱”

“喂，老弟，我是你郭哥”

听到是郭主任的声音傻柱明显愣住了，他不是调过去区里面了吗

“郭哥呀，最近在区里面还好吧，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给弟弟打电话了”

“挺好的，这不是有点事麻烦你嘛”

“郭哥你说，咱这交情有什么麻不麻烦的”

“老弟我这不是听说你们农场还有一批闲置的高粱吗，我这边有个酒厂的朋友，托我问下方不方便给他们”

酒厂，高粱，看来是要用来酿酒，就是不清楚需要多少高粱

“老哥，不知道你朋友需要多少高粱，我看下我们库存还有多少”

“大概20万斤，不知道老弟有没有”

听到这个数字傻柱也吓了一跳，这缺口也未免太大了吧，虽然农场能提供这么多，不过也不能真的全部给他们，这可是几万块钱的东西，价值太大了

今年农场一共种植了2季高粱，除去提供给轧钢厂的4成农场还剩下20多万斤，这东西也是可以做主食的，农场平时吃的就是三合面、高粱面

“郭哥，你朋友要的有点太多了，虽然农场还有点存货，不过也不够你朋友的需求”

“这….，行吧，确实有点为难你了，不过老弟你能给多少，给哥哥的实数，我也好回复他”

傻柱在心里排算能给对方多少，太多明显不合适，而且也不知道对方拿什么来交换，如果对方拿酒来交换自己要了也没用呀

“郭哥，老弟这边最多能给你6万斤，这已经是我们这里能拿出的最大的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