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房子

梁书记的这个消息对傻柱来说可算是新年的一份大礼了，农场现在最缺的就是技术人员和高级工人。傻柱也没有和梁书记聊多久，他回农场还有事

傻柱回去的时候，农场的工人正在财务室领工资，财务室的人下班晚他也不着急，先去山脚下逛了一圈，看了看没有鸡拉在外面也就放心了，山是不打算上了，又不是来散心的

等返回到办公楼的时候已经3点多了，工人差不多都走完了，就剩下几个部门收尾。傻柱正准备回自己办公室看到马飞燕带着冯桂香急匆匆不知道去干嘛，他也没上去问，可能是私事也说不定。小丁还在桌上不知道写什么东西

“还不回家，等你那口子来接你吗”

小丁前两年也结婚了，对象是轧钢厂的技术员

“嗯，我们两个今年打算回老家过年，等会的火车。对了场长，问你一件事”

小丁是河北人，今年夫妻两个打算回自己娘家过年，他们也好几年没回去，打算今年回去

“什么事，你说”

“我们两个现在和公公婆婆住在一起，我想问下我们这种情况还能不能分一间房，我丈夫的弟弟马上结婚了，家里面房间不够”

“这个你没有去总务科问下吗，他们负责分房”

“没有，我怕我们这种情况不符合分房政策”

“可以分吧，过完年我帮你问下，不过你们可能分不到好的位置，现在四九城住房情况比较紧张”

“有房住就行了，谢谢场长”

“客气什么，问一句话的事，行了，早点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

办公室的人都走完了，傻柱等小丁走了以后自己收拾好办公桌，也起身去财务领自己的工资，大过年的早点回家陪陪孩子们

傻柱是最后一个离开农场的，保卫科需要留下来值班，过年轮班。傻柱和保卫科的人叮嘱好，也骑着车朝自己家赶去。半路上天空开始飘起雪花，越来越大

街道上也没什么行人，可能是这两天天冷吧，大家都躲在家里面暖和。家里面年货都有，不需要再去买，傻柱也没有再去供销社，先回一趟南铜锣巷

“柱子回来了”

三大爷和三大妈不知道在门口说什么，看到傻柱回来和他打着打招呼

“三大爷，这大冷天的还下着雪不回家，在门口干嘛”

“柱子，和你说件事”

三大爷神秘兮兮的拉着傻柱走到一旁

“怎么了三大爷，什么事还要这么神秘”

“前院赵家要卖房你知道吗”

傻柱可没关心过这个院子里面的事，人家卖房他也不会买，和他有什么关系

“三大爷，人家卖房和我这没关系呀，您问我这个干嘛”

“赵家的小子被分配到了天津，两口子也打算过去帮忙看孩子，这不是他们家那两间房打算卖吗，我问下你有没有买的想法”

“三大爷，是赵家拖你打听的吗，你们家不也正好缺房子吗，那房子你们买下来不正好吗”

阎解成两口子现在住的还是临时隔出来的，闫家老二眼瞅着也快长大了，再过几年也要结婚，要说院子里面谁最缺房子，肯定是三大爷家

“你小子开玩笑，他们家的两间房要卖800，你三大爷我哪出的起”

也是，三大爷家可能300到500有，你让他拿800他估计拿不出来，再说赵家的两间房800也有点虚高，在傻柱看来600块钱最多了

“三大爷，您最会算计了，他那两间房值多少钱您会不知道吗，如果赵家两口子急着搬这个价格肯定卖不掉”

三大爷叹了一口气，然后朝着傻柱低声说道

“现在院子里面想买赵家房子的可不止我们一家，后院你二大爷家，林家，还有前院程家，我拿不出来800人家能拿出来，我争不过人家”

“三大爷，现在可不兴卖房了，这要被查到还不得进入待几年”

私房买卖政策几年前就已经落实了，不在允许私人交易，现在房子都是国家分给大家的，像四合院这种都是没有房产证的

“这事又不是没有，两边商议好了，领着上街道上找一下街道办的，签个协议按个手印就成，你情我愿的事儿，只要是自己街道办的，我听说都给办”

这种事大家都是私底下进行的，街道办也不可能全部阻止，像闫家程家刘家这种都是不符合分房政策的，不可能真的让人家小两口结婚没地方住，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我现在就是担心赵家对这个价格不松口”

“嗨！您怕什么，急的是赵家，房子卖不出去就只能等着生灰，这院子又有些年头了，再几年没人住怕是都塌了，到时候更不值钱”

傻柱对这个院子的房子是一点兴趣没有，而且赵家那边房子刚分下来，肯定需要钱买家具装修之类的，价格肯定不会是这个，能600卖了就不错了，他们家的房子面积了不大，位置也不好

四合院房子最好的就是何家和聋老太太两家的房子是最好的。何家是主屋，聋老太太的房子属于以前主人的长辈住的，面积比一般家庭两间还大，还都是朝阳房

傻柱也没想到赵家的房子能在四合院引起这么大的波动，当晚几家需要房子的都上门去谈价格了，包括贾家也去了

“贾张氏，你家有钱吗过来”

“你个刘胖子，你管我家有没有钱，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刘海中被贾张氏的话气的火冒三丈，刘海中觉得自己这个二大爷做的很憋屈，何家不尊重自己，许大茂也不尊重自己，就连贾张氏也是

“行了，老刘，别吵了，大家过来不都是想来买房子吗，吵架有什么用”

三大爷做和事佬把两人拉开，他是怕两人真的闹起来被街道办知道后等会房子也没戏了。至于程家和林家则是坐在一旁默不发声，也不说话也不表态

刘海中见三大爷出面了也就给他这个面子不计较，当即敲了敲赵家的门。赵家夫妻看到这么多人来自己家也不奇怪，他们早就知道院子里谁会买谁不会买

“来了大家，进屋吧，外面冷”

贾张氏过来并不是想买房，让她掏钱买房还不如杀了她，她是想过来看看能不能不掏钱占一间房给自己孙子住，不过秦淮如劝过她别掺合的，秦淮如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院子里面这么多家盯着这个房子呢，凭什么让你白占一间

“行了，赵家的，我们也不废话，你这房子给个实诚价，你也知道我大儿子也到了年龄该结婚了，需要房子”

刘海中一马当先，他认为做事就要当机立断，磨磨唧唧的算怎么回事。至于三大爷他原本是不想来的，在他看来，私底下过来更好，不过见大家都来了他也坐不住了

“二大爷，看你这话说的，我们出的价就是最低价了，你看着屋子装修还跟新的一样”

这话有点胡扯了，这屋子装修也有十来年了，墙都快脱皮了，众人看着屋子里面陈旧的设施，这个价格肯定没人会买的，800块钱买何家的那两间屋子还行，你们家这两间800做梦呢

“红英，你们两口子也知道咱们院子里面大家的收入怎么样，房子价格就在这里放着呢，800块钱不现实”

“就是，红英，你们这两间屋子加起来50平米，800块钱太多了，能买两间这种了”

刘海中心里的价格是400块钱，他大儿子还要结婚，这段时间在黑市上淘票买家具把他的身价花的差不多了。三大爷扶了扶眼镜也开口说道

“前面院子老冯家的两间屋子差不多500卖的，800太高了”

“赵家的，我们家困难，能不能把你们家旁边的屋子借给我们住一段时间，等以后你们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再还给你你们”

大家听着贾张氏的话如同放屁，谁不知道你贾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还借，你长的丑想的美

“贾嫂子，别开玩笑了，这房子我们老赵家也住了十几年了，我们也不舍得卖，要不然孩子工作在那边我可舍不得卖了”

大家见赵家两口子死活不松口，也知道今天晚上不适合在说下去，林家起身准备离开，三大爷也跟着离开。贾张氏还不死心，不过赵家可不是软柿子随便她捏的，只能灰溜溜的跟着走出去

等众人离开后，老赵看着媳妇欲言又止，周红英也看出自己老伴有话说

“说吧，你想说什么”

“我们这房子最多600，再多不可能了，那刘海中还想400买下。唉！我看呀，能买的估计就是林家了”

周红英也知道院子里面的邻居家庭情况，这几家就属林家最富裕，不过800人家也不会当冤大头，她想卖高点给儿子留着，至于阎埠贵和刘海中，一个老抠门，一个心比天高，贾张氏她都没考虑过

“你说的我又怎么会不知道，眼瞅着过年后孩子那边的房子要开始装修了吗，不多卖点拿什么钱装修，500块钱买买家具估计都不够，依我看，这几个人还会来的，阎埠贵和刘海中就别想了，就看程家和林家了”

傻柱正在家中和何大清喝酒，他对赵家的房子不感兴趣，主要是自己家人并不在这里住，也只有过年回家住两天，买房子纯粹是浪费钱

“赵家的房子在卖，你知道吗”

何大清夹了一块肉随口问了傻柱一句。傻柱听到何大清的话点了点头

“知道，回来的时候三大爷说了”

“这几家可有的抢了，都需要房子，现在四九城房子可不好申请”

傻柱记得四九城在文革之前房子一直很紧张。文革很多人下乡，房子才空出来的，刘家的2个儿子也都是在文革期间分的房子，当时还把刘海中两口子的煤气灶也偷偷带走了，还把老两口气的住进医院了

“让他们争吧，狗咬狗一嘴毛，都不是好东西”

傻柱对这个院子里面的邻居是一点好感没有，尤其是三个大爷家还有许家，贾家

“我还以为你会对他们家的房子有兴趣”

傻柱听到何大清的话摇了摇头，然后给自己老子倒了一杯酒

“赵家的房子我可不感兴趣，又不是很好，而且卖的太贵，就那2间房，能卖600他们家就可以偷着乐了”

父子两个这几年的隔阂似乎也不见了，可能是做了父亲吧，傻柱也不太在意何大清以前的所作所为，毕竟现在何大清做的还可以，起码起到了一个爷爷的义务，没有让自己的三个孙辈不认识他

“对了，明天中午我去一趟李怀德岳父家，中午不用等我，我下午回来”

李怀德昨天让何大清中午去他岳父家做一顿饭，毕竟是自己直系领导，何大清这个面子还是给李怀德的

“你和李怀德别走的太近了，这个人不怀好意，对农场一直虎视眈眈的，我们两个早完有一天会碰一碰”

何大清对自己儿子还是挺有信心的，他回四九城这几年也了解了傻柱背后都有谁，自己亲家那边的关系也不可能让这个傻儿子出事的，虽然自己出不上什么力，但也不会给他拖后腿

“这个你放心，你老子我心里有数，毕竟在轧钢厂工作，有些面子还是要给李怀德的”

何大清的为人傻柱还是可以相信的，虽然不着调，也不会大嘴巴

“我估计阎老西会来找你借钱”

何大清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傻柱有点没听懂

“他找我借钱干嘛，你说买房子的事吗，没钱不买呗，几百块钱他们家的收入得还到什么时候”

“你看着吧，我可比你了解阎老西这个人，院子里面也只有你能借他钱，易中海这几年名声臭了，他不可能去找易中海，许大茂他爹又不在这里，其他几家也要买房子”

傻柱低着头想了想确实是这样，三大爷家存款肯定有，但想买赵家的房子可不够

“不借，五六百可不是小数目，人心是会变得，信不过”

“这段时间家里面的白菜心可丢了不少，可不止我们一家，院子里面丟人家可不少”

何大清一说白菜心傻柱就知道小偷是谁，肯定是棒梗，除了他没有别人了，贾张氏出手不会拿白菜心，她会全部拿走

“棒梗拿的，贾张氏和秦淮如教的好，早晚有一天进去”

“你怎么这么肯定是棒梗拿的”

“偷白菜心肯定是小孩子做的，我们院子里面手脚不干净的只有贾家，如果贾张氏偷，她肯定偷一整颗，不会只拿白菜心，你别往家里面放钱，小心哪天被这小子摸走了”

棒梗这小子没抓到现行还真拿他没招，而且白菜心还不算什么贵重物品，就算抓到了也最多是让秦淮如赔点白菜钱。

棒梗从这两年开始没少霍霍四合院里面的人，每次偷的都是一些不值钱不显眼的东西。刚开始大家也没注意，慢慢累计的多可都知道院子里面有小偷，不过大家也不确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