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献祭

‘祛除不了就只能强行割裂舍弃那一部分被污染的力量了，但是被舍弃的这部分本源力量是不可能再生的，毕竟如果世界本源可以像韭菜那样——割了一茬还有一茬，那些灰色的世界也就不必为了获得世界本源走上歪路了。’天道小人一五一十地回答温惠小人的问题。

‘那不割不行吗？还是它会污染你其余的本源，必须割掉？’

‘倒也没有这么严重，要是会自动污染，那诸天宇宙所有的小世界早就全黑了。主要是——’天道小人发愁道，‘这东西就像是一个标记，如果一直不处理，会有祂们的团伙借此感应到我的位置，然后找上门来。’

‘啊……’温惠小人真诚建议道，‘既然这么危险，那你赶快动手呀！！’

‘可问题在于，我被伤到的这部分是关于世界内部超凡力量发展体系相关的规则。’天道小人暴躁地在温惠的意识里走来走去。

‘所以……’

所以这又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吗？

‘切掉了这部分，文道秩序就不全了！’天道小人狂怒，恨不得立刻提刀去干掉罪魁祸首，‘文道秩序不全就很容易导致后续的文道发展走歪，人类的修炼发展上限会被限制，甚至严重一点的话，秩序的缺口反而会趴在修习文道的人类身上吸血，掠夺他们的力量来填补秩序缺口而造成的消耗。’

‘到时候，不仅是人类的生存发展会被限制，连我的等级提升都会被拖累！’天道小人只要一想到这样的局面，头上就不由自主地绷出一个个大大的“井”字。

‘所以你来找我是有解决办法了？’温惠小人老神在在，直接点出天道找上门来的目的，‘是需要我做什么？’

‘……’天道小人沉默了一阵，然后突然出声，‘你还真是敏锐。’

‘那部分力量是一定要切除的。’祂坦言自己的打算，‘这样就要想办法把这部分缺失的地方补上。’

‘怎么补？’温惠小人循着祂的话问下去。

‘既然是文道规则缺失了，那就想办法找到具有文道规则力量的东西，然后通过献祭补上这个缺口。’天道小人顿了顿，有些踌躇。

‘这个东西，不仅仅指的是死物，也包括具有生命的活物，甚至是——’温惠意味深长地直接点出天道小人难以启齿的信息，‘包括人类。’

天道小人沉默地点了点头：‘文道大成的人类以身殉道是目前为止最高效便捷的办法。’

‘……’随着天道坦言，温惠的意识空间突然陷入了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温惠小人和天道小人对视了许久，最后像是释然了一般，无奈地笑了笑：‘知道了知道了！大概什么时候开始？’

天道小人以为温惠理解了自己的意思，直接说出了自己一连串的打算：‘现在虽然还没有那么急，不过你还是要尽快把献祭的人选培养出来，我觉得最好应该是在你的便宜徒弟里挑，必要的话，可以用一些快速催熟的手段。’

‘等到你把人培养好了，然后我再动手，记住——我一切掉那部分，就立刻献祭把缺口填上，中间尽量不要间隔太长的时间，毕竟是补上去的部分，所以如果间隔时间过长，可能会导致融合上的一些不协调。’

‘？’

‘等等……’温惠小人疑惑发问，‘培养什么人选？不是我直接上吗？’

‘？’

‘什么？’天道小人疑惑反问，‘什么你直接上？’

两个小人面面相觑，无声的沉默蔓延着温惠的意识空间。

突然，两个小人相视一笑。

‘你不会以为我叫你去献祭吧？’天道小人手脚麻利地爬到温惠小人的头上，抓着温惠小人为数不多的头发狂笑。

‘就是说，咱们下次话说得明白一点……’温惠小人无奈地伸出手，对着头顶的天道小人伸出爪子进行干扰，企图护住自己的本体——头毛。

‘你起码是我亲自挑选出来、特意培养成圣的，再怎么样我们都认识了这么久了。’天道小人煽情地说道，‘我像是那种冷酷无情的坏蛋天道吗？’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节操！我要告你毁谤！毁谤！’天道小人一个用力就“不小心”揪下了温惠的几根长长的命根子。

‘哎哎哎——我的头发！！！’温惠哀嚎着，‘啊啊啊！头可断！血可流！头发不能揪！’

说着，温惠小人一个鲤鱼打滚原地翻身，就将天道小人牢牢钳制住，然后就把魔爪伸向天道小人的头顶，一阵细细地摸索。

我温惠今日就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温惠怀揣着“报复”的念头就想要一把抓过天道小人的头发。

哎！等等……

头发呢？天道的头发呢？

温惠小人摸着天道小人光溜溜的头顶陷入了迷茫。

‘你头发呢？’温惠小人愣愣地问出声。

只见天道小人从始至终丝毫没有还手的举动，此刻祂一脸坦然地对着温惠：‘不会吧不会吧！现在不会还有人特意花能量给意识体捏出头发的吧？’

“……”

（╯‵□′）╯︵┴─┴

温惠无能狂怒，只好把自己缩成一团，蹲在一边，用圆润的后脑勺和单薄的背影背对着天道小人，以示二人暂时绝交一盏茶的时间。

‘其实，献祭了并不是意味着人就直接没了。’天道小人打算用新的话题诱捕温惠小人。

果然，温惠小人这就上钩了，手上画圈圈诅咒的动作一滞，悄咪咪竖起了自己的耳朵。

天道小人用余光看见了温惠小人有所反应，接着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献祭者的一部分意识会存在文道秩序之中，以后每当有文人立心、立命、突破的时候，献祭者都可以倚靠文道秩序去做出决断。’

‘就是说，献祭者的意识就相当于文道秩序意识了，他不算真正死去，而是换了一种形式活着。’

丢下这个炸弹的天道小人看看专注听着自己讲话的温惠小人，慢慢退出了温惠的意识空间：‘你尽快把人选挑出来吧，我这边只能一时掩盖一下标记，再怎么样也撑不了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