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日向天忍的过去（上）

“叛忍啊……”

从千手绳树口中，日向天忍知道了这个称呼，他仔细想了一下这个称呼，心里也是微微一寒。这个称谓太恶心了。

“只要是尊重自己本心的忍者，就是值得尊重的，何来「叛」一言？”

宇智波泉奈则是笑了，反驳道：

“只要是违背群体内大部分利益的存在，那就是叛。”

“如果你还是日向一族的族长的话，有人像绳树一样叛逃出了日向一族，还选择反过来捅你一刀，你会怎么想？”

泉奈看着日向天忍，眼睛眯着。他的语速非常缓慢，但是每一句都让长发男子脸色变了变。

这也难怪，在日向一族内部，有许多的族人因为利益而做出伤害同伴的事情来，甚至是反咬一口，但他们都有自己的理由。

天生坏骨的真的很少。

“绳树说的很对，所以啊！”

宇智波泉奈拍了拍日向天忍的肩膀：

“不要总是把自己摆放在正义的那一头，偶尔做一个坏蛋也不错。”

“……”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只要站在世俗的立场，用自己的方式去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

千手绳树这番话是说给他听得。日向天忍看着天上的月亮，内心陷入了沉思中。

宇智波泉奈笑了笑，继续说道：“好了好了，我们不讨论这些很沉重的话题了。”

千手绳树笑了笑，也是露出自己的玩笑表情：

“那么，现在轮到最后一个人讲故事吧。”千手绳树眯眯笑，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在了日向天忍的头上。

……

月光来临。

在天台上，一群人围坐在火堆旁边，火光照耀在每个人身上。

“我的故事太过平淡无奇了。我倒是有一个别人的故事想要说。”日向天忍这样说了一句。

“别人的故事？”

“嗯。”日向天忍再度说道：“一个关于日向一族的故事。”

这样说了一句，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你们也许不知道，当年的我，其实是一个孤儿。“日向天忍叹了口气。

“你不是大家族中人吗？”宇智波泉奈问道。

“我的父母在我出生没多久就死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样悲惨的事情在忍界中并不少见，但他们都觉得大家族的孩子不会经历这些，没想到，眼前的日向天忍却经历过，众人心中不禁对日向一族的族长有了几分怜悯之意。

“他们是怎么死的？”

“有人想要夺走白眼。”

日向天忍面无表情地这样说道，随后在他的故事中，他慢慢地长大，他意识到日向一族被人所嫉妒，因为他们的白眼和宇智波一族不一样，他们的白眼拆开就能用。

“我从有记忆开始，印象中就有超过十个以上我可以叫的出名字的人被夺取白眼。”

但志村羽却提出了疑问：

“但是日向一族应该不弱吧，八卦掌和回天的本事大家都懂。”

“的确不弱，但对于有白眼的我们而言却弱了。”日向天忍说出了这种捉不着头脑的话语。

这让在座的人都摸不着头脑，他接着解释道：

“日向一族的确很强，但白眼实在太过便利，无数人都想需要白眼，虽然敌人是日向一族，但和可以看穿一切的白眼比起来，这点代价微不足道。”

“更何况，只要捕杀一个日向族人就可以得到两只白眼，这导致所有人都把我们当做猎物一样。那些强大家族他们完全可以合作捕杀我们。”

在日向天忍的描述中，对于其他人杀日向一族忍者的词语使用的是「捕杀」而不是「击杀」。

这足以反映那些猎杀者把日向一族的忍者当成什么。

众人一阵沉默，这样的例子他们也不是没听过，只是听到日向天忍这样亲口承认，众人心中还是很震惊。

“日向一族就没有做出什么来反击？”

宇智波泉奈疑惑地这样问道。

“有的，但是结局已经注定了。“

“那些家族联手打压我们的时候，我们一直在想办法反击，但随着我们的反击，很快过了一段时间后他们就离开了，直到这时，我们才明白了那些家族是把我们当做会下单的母鸡了。”

日向天忍说到这里，语气带着深深地无力感。

“更绝望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日向天忍说道：“那个时候我们的家族开始内乱，一些失去了白眼的成员无法忍受没有白眼的日子，于是开始去攻击其他拥有白眼的成员。”

“各位，我毫不夸张地说，那是日向一族最黑暗的时期，内忧外患压迫着我们。”

“当时的长老没有办法，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收缩自己的生活圈子，我们和外界已经完全隔绝，日向一族不允许外族通婚也是那个时候开始的，而互相之间也是不断地建立法律来制止。”

“但我很明白这只是治标不治本，我必须想些办法来做些什么。”

“于是在日向一族宣布与外界隔绝的时候，我离开了家族，独自一人在忍界上努力养活自己。”

日向天忍自嘲地笑道。

四人的脸色都涌现了敬佩，要知道在那个以家族单位为战斗力的战国时代，独狼简直是寸步难行。

“笼中鸟之术。”

千手绳树说出了那个办法。

“我得到那道术式也是很偶然的事情，我是在一位僧人手中得到这道术式的。随后我自己掌握通顺之后我便回到了家族，我要给全家族附加上笼中鸟之术。”

“但是他们却极力反对了。那些家族成员也不愿意和外界接触。在长年的被欺压之后他们已经变得软弱。”

日向天忍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理所当然，一旦刻上笼中鸟之术，这说明自己的生命要掌握在别人的手中了，没人会接受。”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日向天忍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你知道那时候日向一族已经被判上死缓了，只有这道方法才可以改变现状不是吗？”

“这倒也是。”

千手绳树很承认这一点。

如果日向天忍所说为实，那从某种意义上，笼中鸟之术可以说拯救了日向一族。

“让我猜猜，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了，想要让笼中鸟之术在日向一族推广成功，你必须成为日向一族的族长，但那些善良的长老却不愿意。”

千手绳树托着下巴说道：

“那么你所做的事情只剩下一件了。”

宇智波泉奈说出了接下来的话语：

“干净利落的谋权篡位。”

日向天忍没有任何动作，似乎承认了这一点。

“让我猜猜那些反对的族人都怎么样了。”千手绳树阴险地笑道。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