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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程宁与有孕

云期被迫扬起了脖颈,说:“赵颜,你是觉得我能威胁到陛下吗?”

“不,”赵颜笑了一下,把脸贴在了云期的脸上,“我怎么会那么蠢,用你来威胁陛下?呵,我要用你来威胁谢长安。”

云期闻言眼神一凛。

威胁谢长安?

她对谢长安的分量如何云期自然心知肚明,若是赵颜用她来威胁谢长安,只怕真的能成事。

若是赵颜威胁谢长安让人退下,谢长安自然不能退后,但是即便是最后成事,他和陛下之间也会有一根刺。

若是谢长安退下了......陛下不会让谢长安退下的,谢长安也不会退下。

赵颜的算盘打得极妙,若非云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确实会着了她的道。

不过,云期背过手,袖箭正对着赵颜的腹部,她的手指微微一动。

“啊!”

赵颜剧痛之下,手上没了力气,最终没能钳制住云期。

云期见机极快,赶紧躲到了谢长安的身边。

她笑了一下:“赵修媛即便是多智近妖,我也不是那只会坐以待毙的蠢人。我们既然早对尔等有所防备,我又怎么会真的一点准备都不做。”

云期早就明白自己的那点粗浅武艺一旦两方交战就是一个活靶子。

即便赵颜没有出手,赵景殊也不见得会放过她这么一个眼跟前的漏洞。

既然如此,云期自然也会做足准备。

她提前料想过,自己的身份价值而言,用自己做人质的价值远胜于杀鸡儆猴,八成就是用他做人质威胁谢长安和陛下。

或者是把她劫走,威胁那些谢长安麾下的人。

因此被抓住并不可怕,最重要的是要能够在被抓住之后顺利脱身。

谢长安先前赠她的那支袖箭,就成了此时最要紧的保命东西了。

眼下的云期就是抬着手臂,用袖箭对准其他人,笑着说:“我怎么会做那待宰的羔羊。”

谢长安提起的手慢慢地放了下去,但是仍旧有些不放心地牵住了云期的另一只手:“你该小心些的。”

云期对他宽慰一笑:“没事的。”

赵景殊看着赵颜失手,心下觉得失望,忍不住逼上前一步:“父皇仍旧不肯吗?我带来了几千人,而整个内宫之中无人能助父皇,即便有人,呵,宫门口已经被我的人守住,即便有人驰援,我也有足够的时间。”

云期忍不住笑了一下。

天边红色火花炸响,谁输谁赢尚未可知呢。

不过眼下不能动了声色。

她悄悄地躲在谢长安身后,免得自己再被当成靶子托了后腿。

陛下也是知道轻重缓急的,他自然知道是有援兵的,虽然不清楚究竟进展如何,也知道应该先托住时间。

“太子啊,”他笑着说,“你到现在好像是拿出了很多东西,但是除了眼前的这几千人,你还有什么东西呢?朕即位的缘由?你我都知道,那所谓名正言顺,不过是成王败寇的说辞。

今夜你若是胜了,就算朕下旨改立景煦做太子,对你又有什么威胁呢?”

云期听到这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太子总说陛下得位不正,但是即便是得位不正那也是先帝的骨血,您呢,您是皇后娘娘无义于陛下的铁证,您就名正言顺了吗?”

其实比起这一句,云期更想问赵景殊,李常玉呢?

现在的李常玉没有经历那深宫之中心如死灰的十几年,是最热血最骄傲的十年,她忠于大周,忠于陛下,赵景殊现在的举动无异于大逆不道,对于李常玉而言简直是理想中少年的背叛。

现在赵景殊看起来志得意满地出现在了这里,那李常玉被怎么了?

云期看着赵景殊,最终没有问出来。

李常玉毕竟还是镇北王府的独女,赵景殊就算真的继位,也无力对抗北梁,他还需要镇北王府,所以李常玉现在应该还是安全的。

谢长安不动声色地把云期挡在身后,笑着说:“殿下怎么这么盯着臣的夫人,莫不是有什么不轨之心。”

赵景殊的表情像是被这句话恶心到了,黑得像是要活吃了谢长安一样。

皇后愤而向前:“凌河郡主是吧,你得弄清楚关系,不是本宫背叛陛下,是陛下在明知道本宫有孕的情况下,为了萧家染指了本宫这个弟媳!”

“哦,”云期笑了一下,“陛下都如此容忍娘娘了,你居然还一点感激之心都无,真是长见识了。”

她这句话真是无异于颠倒黑白。

谢长安闻言笑了起来。

赵景殊不动声色地拉了皇后一把:“不必与他们多言,等我做了皇帝,自然会把这牙尖嘴利的丫头交给母后处置。”

皇后哼了一下。

赵颜又说:“若是凌河郡主归皇后,那谢二郎可就归臣妾了。”

这话一说所有人都对赵颜投之注目,而赵颜气定神闲,并不被这些目光所威慑。

“您知道的,太子殿下,凌河郡主您不是也知道吗?当年陈郡我就想要做谢家的夫人。”

云期笑了一声:“看来赵修媛也算是情深似海啊,真是看不出来。”

赵景殊说:“赵修媛当得一句情深似海,本宫自来敬佩你这样的人,自然如你所愿。”

到这时候陛下反而不说话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自然要骄矜些的。

若是赤膊上阵与皇后等人唇枪舌战,简直无异于长舌妇人。

眼下他就看着谢长安和云期两个人,在一圈盾牌之下,与对面的人唇枪舌战。

但是这个时候并没有持续太久,赵景殊派去把守宫门的精兵怎么比得上安南王调教出来的精兵。

再加上云期为了保险起见,通过赵宛向镇北王府还借了兵。

等那些人冲进来的时候,赵景殊还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会是!来人!来人!”

云期看着赵景殊在那无力嘶吼,像是一只困兽在做最后的搏斗。

甚至可能比不上困兽之斗,而是面对大势已去的现在十分无力的咒骂。

云期笑了一下:“太子刚才好像十分胸有成竹,甚至都安排好了十三皇子的结局,但是您看,现在这形势又在何处了呢?”

她上前一步,笑着看向赵景殊:“你不是又是雄才大略,又是君临天下的吗?怎么,如今梦醒了吗?”

云期分不清自己现在究竟是在作为谁说这句话,是如今与赵景殊敌对的薛云期,还是那个困死在深宫之中的李常玉。

她笑了一下,说:“陛下,听候您发落了。”

陛下还不等像是赵景殊一样胸有成竹地笑起来,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他本就已经油尽灯枯,是强弩之末,强撑着一口气坚持到现在也不过是因为不愿意让赵景殊和皇后母子两个如意。

眼下情势已定,他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却不想他这一声咳嗽让赵景殊忽然兴奋了起来——陛下还不曾写下改立太子的圣旨,若是他这个时候死了,只要他的人造势,他未必不能登基继位!

他轻轻地打了个手势。

虽然大家都一头雾水,但是他身后的程宁显然看明白了,忽然弓身把手搭在了刀柄上,双腿微曲,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不好!

云期大惊失色,程宁的本事她是知道的,当年反叛的程宁几乎杀光所有大内禁卫,眼下陛下身边就这么几个人,谢长安虽然武功不低,但是未必敌得过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程宁。

眼看程宁已经提刀飞身上前,云期情急之下,直接喊出了程宁的名字:“程宁!”

程宁晃了晃神,和赵景殊一起看向了云期。

她怎么会知道程宁的名字?

这是两个人心中共同的问题。

程宁年少在流民里混的时候觉得自己有辱家门,从不提起自己的名字。

到了赵景殊手底下之后又几乎没有人能够提起他的名字,毕竟赵景殊根本不需要叫他的名字,铁面卫只会叫他统领。而其他见过程宁的人几乎都已经死了。

众人并不知道这些,只看见那个赵景殊身后冲出来的刺客,因为云期的一句话停住了脚步,甚至是停在了他们的人中间,浑不在意那些对着自己的刀尖,只是怔怔地询问。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云期说:“你觉得呢?”

她说:“你说我一个外人,是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的?”

趁着程宁无心反抗,赵景殊已经没有回天之力了,谢长安赶紧挥手,让人把程宁和赵景殊拿下了。

赵景殊怒吼:“你在干什么!等我们拿下了这一切用什么办法你问不出来!”

然而程宁像是充耳未闻似的,根本没有搭理赵景殊的话,而是一遍遍地问云期:“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你是不是.......你是不是......”

然而这个是不是后面是什么,他最终没有问出口。

云期松了口气,慢慢地倒在了谢长安身上。

谢长安刚想取笑她现在怎么这样娇气了,就见云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竟然是直接昏了过去。

“云期!”

.........................................................

云期醒来的时候,看见付悯柔关切地坐在她的身边。

“你醒了?”

云期笑了一下:“我这是怎么了?”

付悯柔嗔怪地说:“你真是,我有孕的时候自己那样周到,现在你自己有孕却一点都不知道,太医说你是孕中忧思过重,这才昏了过去。”

云期愣住了:“怀孕?我?”

她居然怀孕了?

云期怔怔地摸着自己的肚子:“我怀孕了?”

付悯柔摸了摸云期的脸:“莫哭,有孕是好事,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你不用像是我那个时候一样担惊受怕,能好好养胎了。”

云期摸了摸自己的脸,只摸到了满手的水泽:“我怎么哭了,”她笑起来,“你说得对,这是好事。”

这是好事,她不该哭的。

云期想了想,又问:“赵景殊那边......”

付悯柔拧眉:“他运气好,陛下驾崩了,总不好这个时候就对他出手,谢将军先把他幽禁在东宫了。”

云期笑了一下,然后抱住了付悯柔:“我们赢了,是不是?”

付悯柔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脸:“是。”

不过陛下死了,云期因为刚刚晕倒加上又是有孕,谢长安就捏造了一个什么属相相冲的事情,不让她守灵哭丧。

但是付悯柔就难以免责了,一方面皇后被禁足,她就是位分最高的后宫妃嫔。另一方便赵景煦是下一任皇帝,她作为皇帝生母,不管心里怎么想面子总要做足了。

于是就日日守在陛下灵前。

眼下能看着云期醒来,还是因为她跪的晕过去了,这才回寝宫歇一会。

云期站起来,说:“谢长安呢,他知道了吗?”

付悯柔拦不住云期,就跟在她身后追着说:”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陛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了秘旨,他是秘旨上写的辅政大臣,所以必须得在前面陪着景煦哭丧。“

云期刚跑出去就看见谢繁被为霜抱着往回走。

一看见她,为霜马上扑腾着下地跑了过来:“娘!”

云期笑着搂住她:“繁娘。”

谢繁不像是平时一样一被搂住就不安分,而是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云期的肚子:“爹爹说娘的肚子里有了弟弟妹妹,那是弟弟还是妹妹啊?”

云期笑着说:“我们繁娘想要一个弟弟还是一个妹妹啊。”

谢繁想了想,说:“那还是要一个弟弟吧。”

“怎么想要一个弟弟了?”

谢繁嫌弃的撇了撇嘴:“我想要一个自己的弟弟,景煦老想着当我的弟弟,可是他明明是公主姨姨的弟弟,我才不要跟公主姨姨抢弟弟。娘给我生一个,就不要景煦了。”

云期闻言一愣,然后和付悯柔相视一笑。

“好,”她亲了亲女孩柔嫩的面颊,“我们就要一个自己的弟弟。”

她这一生何其有幸,能拥有繁娘这样可爱的女儿,还能拥有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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