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看了还不够，还上手摸了？

“现在的年轻人，太不懂得自爱了，就仗着自己年轻，以后老了可有得受咯。”

“……”

她们说得含蓄，若非是知道“内幕”，根本听不出这其中的意思。

杨初夏垂放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悄悄地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只见他脸上没有任何的异色，这才松了一口气。

再低下头时，眼底划过一抹暗芒。

她知道，若她就这么走了，她们只会传得越来越难听。但她并不想在程起面前处理这件事。

直至抵达李爷爷家，杨初夏都是微耷拉着脑袋。

前方的男人停止了脚步，杨初夏头一铁，就这么撞了那结实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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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毫无防备的碰撞，让她两眼冒金星，嘴一裂，痛吟了一声。

这男人似乎身上哪哪都是硬的。

她揉了揉额头，抬头，她定睛一看，只见那件黑色的衬衫上留下一个白色的印子。

是她刚撞上去时，不小心把脸上的粉蹭了上去。

杨初夏伸手想要去拍，“咳咳——那个——”

手还没来得及落下，男人便转过身。

毫无防备的，杨初夏的手掌落在了他的胸膛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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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皆从对方的眼里看见了一丝错愕。

隔着薄薄的布料，杨初夏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体温，灼热了她的掌心。

许是他身体传来的温度太高了，杨初夏不适地蜷缩了下手指头。

这一动，感觉全世界都安静了。

程起低眸看了一眼，小姑娘犹如受惊的小白兔般，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忘记作何反应了。

程起嘶了口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了还不够，还上手摸了？”

杨初夏一听，猛地缩回了手，背在了身后，一张小脸通红一片，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急的，“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你后背的衣服脏了，我帮你拍拍？”

程起不拘一格，敷衍地答了一句，“不用。”

紧接着，男人将右手边的一个红色袋子交给了她，“拿进去。”

杨初夏下意识地伸手接过，往袋子里瞅了一眼，是他刚刚买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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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头看向他时，眼里多了几分异样。

他个子高，往她身前一站，几乎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五六点的光景，西边的太阳隐匿在他背后，一缕阳光从他小臂和腰线的空隙里钻过来，他皮肤散发着健康的光泽。

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让人有安全感，却又事无巨细。

连她第一次拜访买水果这种事都替她安排好了。

杨初夏提着水果往屋内走去。

房内的场景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不为过。四面墙都露着土墙坯，地上甚至都没用水泥铺整，和外面黄土路相同，一张木床和一张桌子几张小凳子，角落里还堆了些柴木竹棍等杂物。做饭吃饭都在屋里，只用几块砖头搭建的‘灶台’，几个锅，几个碗，几双筷子。

唯一值钱的，也就是那个大容量的电水壶。

李爷爷正拿起锄头往外走，当看见杨初夏时，也是一愣。

程起也走了进来，介绍道，“李爷爷，这是杨初夏。”

杨初夏笑容甜甜的，声音软软的，“李爷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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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进来坐。”李爷爷热情地招待着她，“听啊起说，你帮我干了不少农活啊，累坏了吧。爷爷家也没什么好吃的……”

说着，李爷爷从一个破旧的搪瓷杯里掏出了几块糖，还用手擦了擦，递给了杨初夏，“这个糖很好吃，你拿着吃。”

杨初夏看着那布满岁月痕迹的手里躺着的那几颗糖，糖纸都有旧了，糖果瘪软，很显然已经过期了。

那一瞬间，她的心里五味杂陈。

“这是不是不能吃了？”李爷爷见她没有接，干笑了一声，就要缩回手。

在李爷爷收回手时，杨初夏接了过来，干脆利落的撕开了包装纸，将糖咬住，含在了嘴里，眉眼弯弯，“很甜，这是我吃过最甜的糖了。”

丝毫不在意那糖粘了一手。

李爷爷笑了，脸上的皱褶像是开花了一般。

程起看向她的黑眸里幽深如井。

李爷爷说完，就要往外走，“你先坐会儿，我去后山弄点野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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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菜我已经买好了。我去洗菜。”程起晃了晃手里的袋子。

李爷爷住的地方偏僻，但胜在地形好，后面就是大山，屋前就有小溪。

“诶——”李爷爷看着程起的身影，低叹了一声，“这孩子……”

杨初夏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一个问号。

程起和李爷爷是怎么认识的？忘年交？

李爷爷转过头，面向着杨初夏，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笑了笑，“你很好奇那孩子是怎么认识我这个老头子的吧。”

杨初夏听到李爷爷的话，总觉得有些奇怪，用“孩子”来形容程起……

“坐。”李爷爷搬来了一张小凳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尘，递给杨初夏。

杨初夏坐下，双腿屈起，手放在了膝盖上，坐姿乖巧。

李爷爷则是拿起了放置在一旁的竹子水烟筒，将水壶里的水往水烟筒里倒去。而后从缝满补丁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金属盒，锈迹明显，已然看不出它原来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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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被打开，里面装着烟丝。

李爷爷用三指捏了些烟丝放进了水烟筒的一个小小孔子里，对着烟丝点燃了打火机，低下头，朝着筒口重重地吸了一口，再抬起头时，吞咽吐雾。

杨初夏还是第一次见，有些新奇。

它的味道不像香烟那么刺鼻，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李爷爷连续吸了好几回后，这才清了清嗓子，缓缓道，“有好几年了吧。有天夜里，打着雷下着雨呢。我想起外面晒着的萝卜干还没收。我一出门，一道闪电闪过，就看见了远远的站着一个小伙子……”

后面的细节李爷爷并没有细说，也许是忘记了。

“我就收留了他一晚，喏——”李爷爷伸手往那堆满杂物的地方指去，“他就在那里坐了一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