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还追加了一句，“就当学长是为了留住为公司这么拼命的员工。”
杨初夏挤出了一抹笑，“学长，你说笑了。”
杨初夏经过前台时，打算将单买了，却被告知已经买过单了。
她也没多想，以为是程子轩提前将单买了。
当她走出餐馆时，便看见了停在马路旁的车子。
杨初夏看了一眼车牌号，确认是程起的车，这才深呼吸一口气，走到了副驾驶座敲了敲车窗。
车窗应声被降落，驾驶座男人的那张脸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他嘴里还叼着一根烟，没有点燃，那双幽深的黑眸里透着几分的漫不经心。
“咔哒”一声，车锁被解开了。
杨初夏没有犹豫，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还挺熟的。”
“……”
杨初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程起的烟瘾犯了，他没有抽烟，那修长的手指放在方向盘闪婚，无规律地敲打了几下，薄唇轻启，缓缓地问道，“你觉得他怎么样？”
杨初夏：“……”
这个问题，是死亡提问吗？
她到现在都没搞清楚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是敌还是友……
杨初夏斟酌了片刻，这才从喉咙里声音地挤出了三个字，“还不错。”
若说她对程子轩的影响，抛开那些个人情绪外，他在做人处事方面，几乎完美得无可挑剔。
程起嘴角一动便像无端笑了一下似的，那笑容看上去有点渗人。
杨初夏点了点头，很是乖巧，“嗯。”
“以后离他远点。”程起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同时，启动了车子，引擎声伴随而来，“他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杨初夏咽了咽喉咙，放在大腿上的手抓了抓自己的裤子，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好。”
对于他说的话，她深信不疑。
程起满意了，声音低哑，“没吃饱？”
杨初夏只吃了两口，若是饿吧，也没有多饿。
但鬼使神差的，她点了点头。
程起载她去了另外一家私房菜馆。
当看见菜单上的价格时，她觉得，她也不是很饿，这顿饭也不是非吃不可。
她抬头望了一眼男人，想要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就在等菜的间隙，一个身影闯入了视线里。
白邢天对于在这里看到杨初夏，也很意外。
他走上前，先是对着程起打了声招呼，“程总。”
程起凉凉地睨了他一眼，微抬了抬下颌，算是回应了。
白邢天的目光转向杨初夏，那双眼眸亮如星月，“初夏，好巧。”
“好巧。”秉着礼貌，杨初夏问了一句，“你也是来这里吃饭的吗？”
问完之后，杨初夏觉得还不如不问。
毕竟在饭馆不是吃饭，还能干什么。
白邢天扯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回道，“约了朋友在这里吃饭，被放鸽子了。”
杨初夏看着他，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身为朋友，她应该开口问他是否要坐下来一起吃。
可这桌子上，不止她一个人……
反倒是白邢天主动开口道，“程总，介意我拼个桌吗？”
杨初夏望向程起。
后者斜她一眼。
杨初夏的眼神，莫名有些躲闪，不敢与他对视。
程起压着声音，声音低沉，“白少随意。”
白邢天当真坐下了，还是坐在了杨初夏的左边，而程起则是坐在了她右边。
压力一下子给到了杨初夏这边。
她目视着饭桌，期盼着能早点结束这顿饭。
白邢天朝着她开口道，“我母亲最近对甜点很感兴趣，我给她看了你上次做的蛋糕，她很喜欢。若是你有时间，她想跟你请教下，怎么做甜品。”
杨初夏：“……”
走了一个饼干，又来了一个蛋糕。
因为李琦的原因，她曾多次做过甜点给照顾李琦的医生护士。
程起偏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很好，不仅做了饼干，还有蛋糕。
杨初夏如坐针毡，她上一次已经拒绝过一次了，这一次若是再拒绝的话，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毕竟，他是李琦的主治医生。
杨初夏斟酌着用词，双唇蠕动，委婉的道，“我做甜点，也只是一个爱好而已，上不了台面的。阿姨若是对甜点感兴趣，还是建议阿姨请一个甜点师。”
白邢天却摇了摇头，“我母亲不喜欢和外人打交道，她的身体常年需要吃药，难得她有一个兴趣爱好，所以我才想着拜托你……”
他指追加了一句，“你若是真的没时间的话，那就算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杨初夏再拒绝，就显得有些不礼貌了。
杨初夏咽了咽喉咙，硬着头皮道，“若阿姨不嫌弃我的话……”
白邢天朝着她投以感激的目光，“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你若是有时间，可以随时联系我。”
在他们交谈时，周遭的气压变得很低，仿若天寒地冻里，被抽掉了最后一丝空气，有种逼人的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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