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千山万水 6

“我觉得若初你说的应该是对地，有可能最重要的地方发生了异变,但那样地话就很糟糕了。”

沙幽脸上的平静消失了，露出了僵硬的表情。

“总之，我必须和那个女孩确认一下。

沙幽走近凉枫。

“啊，沙幽老师，你怎么在二楼啊？”

凉枫漫不经心地叫唤着沙幽。

“你好，那个一直陪着你的姑娘今天没来吧？”

沙幽以友好的语气提出了一个直达问题核心地问题。

这是只有受到学生欢迎的沙幽才能做到的技术。

“诗夏今天因为感冒没来上学——”

听到这，沙幽拉着若初的胳膊，快步走到了走廊的拐角处。

“若初，你有没有听到她刚才的话？”

“嗯，听说了，好像是感冒没上学了。”

“现在我知道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那怎么办？因为本该被袭击的学生没有来学校？”

“暂时，我会看管那个女学生，说不定那个女学生会被袭击。”

“这——”

“老师，你能不能一边小心翼翼地环顾一下学校呢？导致那个‘灾难‘的‘导火索‘有可能会在其他地方发生，所以请在这里格外小心。我们还没有的世界经历过但会在那之后开始。”

“明白了,如果我能在‘触发’发生之前以某种方式察觉并阻止那场‘灾难’就好了……”

“老师，怎么了？是不是诗夏感冒休息有什么问题？”

不了解情况的凉枫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突然想起一件很紧急的事，但我会留意她的。”

沙幽急忙回应着。

确认了沙幽和凉枫的谈话内容后,若初为也开始了下一步的行动。

以他目前的经验来看，二楼发生‘灾难’的可能性很大。

若初开始沿着走廊走下去，密切注意着周围的环境，以免错过任何一丁点儿的东西。

若初一边沿着走廊越走越远，一边仔细观察各个教室的情况,一边侧头仔细观察。

临近午休时间，教室里挤满了准备下午上课的学生。

其中，可能有袭击学生的不法分子。

而那个罪魁祸首，应该就是这场灾难的源头。

这所学校为什么会出现丧尸？

他不知道答案，但比起发现真相，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防患于未然。

正因为如此，若初才没有多想。

他环顾了每个教室，但没有发现任何奇怪、可疑或异常的地方。

他稍稍松了口气。

他不想，造成那场“灾难”的罪魁祸首，就在他认识的学生当中。

若初决定绕过走廊，前往音乐室和实验教室并排的隔壁大楼。

“午休快结束了。”

一位从前面走过大厅的另一个年级的班级老师向他喊道。

“老师让我帮忙备课——”

他说谎得如此顺利，连他都感到惊讶。

“原来如此，谢谢你的辛勤付出。”

老师没有怀疑。

在他为自己成功躲过老师而高兴的那一刻，真正的恐惧很快就来了。

嘎嘎嘎！

玻璃破碎的尖锐声响传来。

“是不是有学生偷懒打破了窗户玻璃？”

老师在有些生气。

然而，若初的反应却截然不同。

他飞快地跑下走廊。

“喂，别在走廊上乱跑！”

老师担心的喊着，但若初当然不予理会，匆匆跑下走廊。

他不得不快点。

这是因为玻璃破碎的声音是从一楼传来的，而不是二楼。

他妈的！

超出他的预期！

在这个世界，导致那场‘灾难’的‘导火索’发生在一层，而不是二层！

他怀着沮丧的心情跑过走廊。

要准时！

要准时！

这么想着，他来到了通往一楼的楼梯前，但那里传来的却是他现在不想听到的声音。

紧急铃声响亮。

听到紧急铃声，等待下午课程开始的同学们从教室里出来了。

“不行！大家回教室！快回教室！”

若初的声音响起，学生们却没有任何反应。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发生在这一刻的悲剧的人只有若初和沙幽。

对方估计以为是恶作剧什么的。

若初放弃了催促学生撤离的努力，尝试下到一楼。

“啊！”

“帮我！”

楼下传来几声尖叫声。

然后，他看到一些学生跑上楼梯。

每张脸都因恐惧和慌张而扭曲。

不行了……

现在你还来得及吗……？

看着学生们的脸，若初有些难过。

想必，导致那场“劫难”的“导火索”，已经在一楼某处发生了。

“所有学生，请立即撤离到校园。我再重复一遍。所有学生应立即撤离到校园。这不是常规训练。如果你在上课也没关系。总之，请尽快到校园避难。”

学校广播开始流动起来，感觉他已经很熟悉了。

正要下楼的若初突然停了下来。

无论他多么着急，多么努力，都无法阻止那场“灾难”的发生。

他应该怎么办。。。？

他完全灰心丧气，失去了动力。

一楼的骚动和混乱迅速蔓延到二楼。

耳边传来同学们的尖叫声、叫喊声、惨叫声。

玻璃破碎的声音。

椅子和桌子滚动的嘈杂声。

学生们试图推开站在走廊里目瞪口呆的若初，然后逃跑了。

学校陷入无法控制的混乱状态。

对不起……

……他帮不了大家。。。

真对不起……。

一道强有力的抓力突然加在了若初的肩膀上。地。

“嘿，若初，你在这里做什么！”

听到声音的那一刻，他的眼泪快要掉下来了。

“冰河……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

“咦？怎么，我在教室的时候，看到你在走廊上走来走去，我就这么追了上来。若初在这干什么？我刚才在听学校的广播，是吗？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赶紧往校园里跑！”

冰河拉着若初的手，试图走开。

“冰河……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嗯？”

“……因为我，因为我……大家……大家……”

“好了，现在专心走走廊。”

“太晚了……因为……大家——我们要被丧尸袭击了……”

他试图阻止，但断断续续的话语从他嘴里漏了出来。

“喂，若初，你刚才说什么！丧尸？为什么会有丧尸？……那么，丧尸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若初？”

或许是因为“丧尸”这个词突然从若初口中脱口而出，冰河似乎真的很惊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恶，丧尸的事先不说了，总之，我们先逃吧！”

想要摆脱犹豫，冰河用强硬的语气说道。

“逃，……？到处都是丧尸……我逃不掉了……只好被丧尸吃掉……”

“若初，加油！别抱怨，赶紧跑！”

冰河强行拉着若初的手臂，沿着走廊走下去。

就在这时，他听到走廊左右两边传来诡异的呻吟声。

“喂，难不成……这是……？若初说的丧尸就是……这个吗？”

冰河停了下来。

出现在走廊上的学生们不自然的样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有些人的制服被无情地剪掉了。

有些人白皙的皮肤上滴着鲜红的血。

有些人处于如此可怕的状态，以至于他们不愿用语言表达出来。

不过，相同的只有一点。

那张脸！

一副饿到极限的食肉动物的饥饿表情。

“所以我才告诉你……结束了……他来不及……”

若初一脸茫然，继续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无数丧尸形态的学生，

走廊的左右两侧出现了异人。

人数远远超过十人。

一点一点拉近了和若初等人的距离。

“妈的，走廊好像完全堵死了。”

冰河的眼睛迅速左右转动，沮丧地扭曲了脸。

“……我不能再这样了……不能再这样了……”

若初的感受不是绝望，而是哲学。

曾多次经历过类似丧尸袭击的若初知道，这种情况是没有办法克服的。

“你从刚才就开始发牢骚了！平时的若初怎么了？”

不同寻常的是，冰河提高了反对若初的声音。

“冰河你对情况一无所知，所以我可以这么说……”

“你什么意思呀，什么不知道？”

“因为……我已经……这已经是我第四次被丧尸袭击了……”

“────！”

“嘿，若初——这是什么意思？”

冰河把他的脸凑近。

“若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冰河突然压低声音，用威吓的语气问道。

若初第一次看到冰河的可怕表情。

拥有人见人爱的开朗性格的冰河展现出的另一张不同的面孔。

又或许这张脸就是冰河的真面目。

冰河的表情严肃到让他忍不住这么想。

“对不起……如果我说……会让你牵连进来……”

如果他现在在这里谈论时间循环，则有可能冰河也会被卷入与沙幽相同的时间循环现象。

“你不用管我！多半，我参与的已经够多了，还有比这更麻烦的事吗！”

“有冰河想都不敢想的可怕的麻烦！”

若初然后暂时打断了他的话。

他接受了冰河从正面注视他的视线，然后用强烈的眼神注视着他。

他还是不想让冰河牵扯进来，但这次他不得不意识到他和沙幽还不够强大。

而且，既然蝴蝶效应让世界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这里就需要重新审视思维方式，重新调整姿态。

他认为为此离不开冰河的配合。

如果冰河能借给他力量，没有比这更让人安心的了……

他还拿不定主意。

“──若初，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会试着和你谈谈的。”

就像读懂了若初的心思一样，冰河催促他继续前进。

声音是若初熟悉的声音。

“明白了，冰河。我现在就告诉你吧，所以不要惊讶。──其实，这种由丧尸引起的灾难，我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

若初下定决心，开始说话。

“你是什么意思？”

“我一直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同一个时间轴，你知道我的感受吗！我被丧尸一遍又一遍吃掉、杀死的感觉！”

说到最后，他把手搭在了冰河的肩膀上，用强硬的语气恳求道。

他没有在沙幽面前抱怨，但如果对方是冰河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就会从嘴里吐出来。

他想，如果是冰河，他会好好地接受他的感情。

“──时间循环啊……”

“时间循环”这两个字仿佛理所当然地从冰河口中脱口而出。

“原来真的有这种事！”

他说着若初听不懂的低语。

“若初，我理解你的痛苦，但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

冰河对若初微笑。

冰河友好的微笑。

若初胸中翻涌的阴暗情绪被一扫而光。

他感到一丝希望的火花。

“冰河……”

“若初，你能走路吗？”

冰河问。

“──嗯，没关系的……我可以走路了。”

若初轻轻点头。

一想到有冰河在身边，他就有了勇气。

“好吧，首先我们得对这些丧尸做点什么，逃到什么地方去。”

“但是你能和丧尸战斗吗？

“交给我。”

“若初，让我们把那个故事留到以后再讲。”

冰河从西装外套的内侧口袋里拿出一个长长的圆柱形黑色物体。

“不会吧，‘那个’……是真的吗？”

他想都没想就问了。

冰河拿出的是一把俗称“手枪”的便携武器，虽然他不知道它的正式名称。

“啊，真枪啊，本来可以准备更厉害的武器的，不过我觉得使用不适合这个时代的武器会很危险，最重要的是，我必须小心不要改变历史，所以我决定不引入这个时代以外的任何东西。”

冰河继续说着，若初无法理解他说的。

“开玩笑的，吓到你了吗？在这个时代，校园枪击事件很正常，不是吗？我在图书馆的视频里看到了，呐”

“不对，冰河……那应该是外国学校的故事吧……说起来咱们这是禁止持有枪支的……”

“咦，是吗？我是不是看错资料了？”

一开始冰河的话让人一头雾水，他也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虽然冰河的后面的话，让他以为是玩笑话。

但是……冰河到底是谁……？

他似乎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但那意味着……

一个自然而然的问题出现在若初的脑海中。

“听冰河说的话，他好像是来自未来的——”

就在若初正要发出质问的声音时，冰河迅速举起手中的手枪，毫不犹豫地开火了。

一道划破空气的尖锐声音在走廊中回荡。

几乎同时——。

皮！皮！

有一种柔软粘稠的物质爆裂的声音。

最后他听到走廊上有重物倒塌的声音。

距离若初等人最近的丧尸倒在了走廊上。

“冰河，你的枪法很准啊！”

即使是这样的时候，他也很担心。

“那当然，在未来末世，我可是一枪一个爆头啊！”

正如冰河自夸的那样，倒下的丧尸被一枪击穿了额头中央。

若初也在电影和游戏中看到并知道丧尸的弱点。

当丧尸的大脑被摧毁时，他们就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被射中的丧尸本来就是他这样的学生，现在又想，手下留情是不可以的。

若初多次被变成丧尸的学生杀死。

对不起，他现在别无选择，只能化心为魔，击退丧尸学生，保全退路。

“若初，我去清理丧尸，你跟我来。”

冰河连续射击走廊尽头的丧尸。

甚至都没有确认丧尸是如何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下的，他们就冲过走廊。

若初一边想躲在冰河的背后，一边紧紧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不离开他的身边。

回荡在他耳边的是枪声和丧尸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声。

刺激嗅觉的是火药味，还有丧尸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气味。

映入眼帘的，是鲜红的鲜血溅落在地上，还有散发着恶心色彩的乱七八糟的大脑碎片。

甚至在额头被击穿之后，丧尸仍然在抽搐，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在诡异地移动。

引起他注意的不仅仅是丧尸。

被认为是被丧尸袭击的学生尸体也散落一地。

一具面部被吞噬得看不清轮廓的尸体。

一具四肢被无情撕裂的尸体。

一具尸体，腹部中央有一个大洞，就像是被挖出来的一样。

无数失去了人形，化为一块块血肉的尸体。

被丧尸咬伤的人会变成丧尸，但一旦身体被吃到这种地步，连复活成丧尸都做不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无计可施的若初只好跟在冰河的身后，心里满是歉意。

好不容易用手枪打倒了教室前走廊里的丧尸群，两人逃到了连接楼房的走廊上。

幸运的是，他们在这里仍然没有看到任何丧尸。

当然，看不到并不意味着没有来自丧尸的威胁。

它有可能躲在某个教室的某个地方，正在安静地“用餐”。

“唯一的选择，就是穿过这条走廊，逃到教学楼去。如果能绕过大门厚重的音乐室逃走，最安全的办法就是不让丧尸进来。”

冰河似乎在想着不逃到校园里而是围攻学校的对策。

当然，在一楼，他能听到断断续续传来学生逃跑的尖叫声和惨叫声。

“现在逃到一楼太危险了。”

透过窗户观察着一楼情况的若初似乎注意到了，于是冰河叫住了他。

“我知道。可是，可是……”

若初完全意识到危险。

他还是想上楼。

因为──。

“我让星流同学留在医务室……所以我必须去医务室确保星流同学安全……”

若初正在想着星流。

“既然是星流同学，我敢肯定她还在医务室里……”

以星流的性格来看，就算听到学校的通知，也很有可能不会跑到校园，而是留在医务室。

或者，在等待若初。

“冰河，对不起……我知道危险，但我要去一楼。如果我不去医务室确认星流同学安全的话，我就不会能够冷静下来……”

“若初……你真的明白吗？被丧尸杀死的几率更高你知道吗？”

“我知道……没关系的，我已经习惯了被丧尸袭击，所以无所谓。”

最后，他是故意开玩笑的。

“──明白了。”

冰河直勾勾地盯着若初的脸做决定。

说完，他将视线移到右手的手枪上。

“我的手枪里还有几颗子弹呢。──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和你一起去吧。”

“──谢谢你，冰河。”

若初笑着回答。

“那好吧，首先我们得想好去医务室的路，绕个大弯路去医务室，从窗户进去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冰河很快想出了几个主意。

没关系，星流同学应该在医务室等着。

他相信他应该是安全的。

若初怀着一种类似于祈祷的心情，这样告诉自己。

“让我们直接穿过走廊，前往另一边的楼梯。

冰河迅速评估了情况并做出了继续前进的选择。

“希望我能平安无事的去医务室……”

若初突然从走廊的窗户往外看。

可以看到学生们逃离学校。

平时举办活动的时候，每个年级都排着整整齐齐的队伍，但现在校园中央只有一大群人。

只见几个人忙着进进出出。

也许老师们正在四处奔走以采取紧急措施。

“看来校外还没有出现丧尸呢。”

若初稍稍松了一口气。

原来只要丧尸不离开学校，只要逃到外面就能自救。

若初就读的学校有数百名学生。

看校园里的人群数量，似乎有百分之七十到八十的学生能够安全逃到校园。

也就是说，剩下的学生要么还在逃，要么已经沦为丧尸的猎物。

“不被丧尸咬，就不会变成丧尸，对吧？”

他向走在前面的冰河的背影问道。他以为冰河会知道。

“啊，这次的‘丧尸之灾’，传染途径仅限于被丧尸咬伤。”

冰河在背后回答。

“‘丧尸之灾’……？”

他有些疑惑。

“这就是你们这个时代所说的‘灾难’。”

冰河不再隐瞒他的来历。

“我的真实名字叫陆无缺，不过，名字只是代号而已，你还是叫我冰河吧，虽然感染途径有限，但感染的力量却异常强大，到头来，整个世界都会丧尸泛滥，世界迎来末日！准确的说，真正来源是菲州的某个寒冰世界。”

“咦，也就是说，以后无论你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拯救世界了！”

冰河的话，展开了一个残酷的事实！

“不，如果我们现在尽力而为，阻止感染进一步蔓延，我们也许可以避免最坏的情况。但是——”

冰河停止了暗示性的说话。

“但是，是什么意思？”

“啊……可是我的真实身份被你知道了……”

“没关系，是吗？”

若初很自然地这么说着。

“不，没那么简单，我是这个时代本来就不存在的人类，就这样存在着，连真实身份都暴露了，结果，某种``说实话，我不知道‘改变’会带来什么样的效果。如果能产生好的结果就好了，反之，可能就是‘丧尸灾难’加速……”

“这可能就是沙幽老师说的‘蝴蝶效应’吧……”

“若初！你怎么知道‘蝴蝶效应’的？不会吧，‘改变’已经在发生了吗？”

冰河吃惊地转过身。

或许是知道了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他的脸色顿时僵硬了下来。

“对，是真的。。。”

“不会吧……为什么……”

“我不能很好地解释，但是……”

“原来如此……‘蝴蝶效应’已经发生了……要是那样的话，我的情报都不知道能用到什么程度了……”

冰河停下来，深深地思考着什么。

“冰河，或许是我的错，才告诉沙幽老师……”

“那种事情，我能理解，可是，对方是沙幽的话……”

“──哦，是的话，会怎么样呢？”

从走廊尽头出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沙幽本人。